文/迎風飛揚
天還未完全透亮,我就已經醒了,確切的說,我是被我的夢喚醒的,是在笑聲中驚醒的。
她的睡意正酣,我以為她也會被我吵醒的,但她那均勻的呼吸聲卻清楚的告訴了我,她的夢正甜,睡意正酣。也許她的嘴邊還會掛着微笑,我不敢去印證,我怕真的會吵醒她,那樣我的內心會不安的。
就因為我的寫作,就因為她知道我的寫作的艱辛和不易,她也時常就那樣安靜的陪着我直到深夜。悄無聲息,不知不覺,多數時候,當那股淡淡的茶的清香又熟悉的飄香我的世界,換回我的思緒時,我知道,我又虧欠了!
她的一夜深情相伴,猶如這杯清茶,濃厚醇香,我真的又虧欠了。
我也時常的催促,要求她早點休息。而每次,我總會聽到“沒事”,就兩字,簡單而溫馨。我也知道,她的夢境渴望寧靜,更揉不進任何稍微的響動。但我更知道,我的愛好已經真真切切的影響了她。可她卻還是那兩個字,“沒事“。
一樣的沒事,猶如今晚。我都能從我的笑聲中驚醒,可她那均勻的呼吸還是告訴了我,她的睡意正濃,夢境正甜。那曾經的揉不進的稍微響動,我都有點懷疑我的“我知道”了。
好在她現在的夢才是真的沒事,就為了陪我,她是該好好的休息休息。或許我的寫作,讓她太累太累了。
夢中的景象仍然清晰可顯,歷歷在目。是大姐和三姐的兩個姑娘,她們都在青島,我不知道她們怎麼會飄進我的夢境。我只知道,就那年的大學畢業,就為了自主創業,她們毅然的北漂到了青島的。
或許那裡的天空會更藍,又或許那裡的條件會更佳。但我是知道,茶的文化那可是跟經濟發展息息相關的,她們的選擇也許是對的。但空間的距離的遙遠,都兩年了,她們的發展,她們的業績,她們的所有的我能知道的信息,也就是她們常回答的那三個字,“好的呢”。
多輕鬆的語氣,多委婉的答案。沒有豪情,也不帶壯語。但具體的如何的好,我是從創業中過來的,個中的艱辛,我也曾體驗過。我是明白那“好的呢”的背後的分量。
理論上說茶館的生意應該不會差的,因為品茶不就講究安寧,平靜。有了上品的好茶,它的價值不就體現在環境的溫馨浪漫,安靜和諧嗎?就這種高雅的消費,我是會看好的。
所以,按理說,我是不會也不該擔心的。但親情,總會促使,那實際不就是一種習慣性的關注嗎?就像昨晚的夢境里,當我夢見我的兩個外甥女,當看到她們拿着她們的鐵觀音,抱着她們的普洱茶,就在我的夢境里盡情的笑時,我的心緒也好像被濃濃的感染了。
好像是第一次的夢見,又好像是不止一次,但留有記憶的關於她們的夢境,我是一點也記不得了。就像這樣的清晰,留有深刻記憶的夢境,也許我不會忘記的,永遠都不會。
夢裡的故事都已經告訴了我,她們真的很不錯。但就她們的那會心的笑容,或許該給我們以安慰了。若果真如此,那該是多麼令人欣慰的成績。
同學的情誼也該上演了吧!因為能笑醒我的,也正是這同學間的熱鬧的場面。那可是一種無拘無束的熱鬧,無拘無束的爛漫,無拘無束的笑的。
場面是歡快的,情誼是真摯的,都一個個孩童般的合拍而樂。我也沒想到我的夢境里會出現這樣的畫面。連我都有點驚喜與那曾經那麼熟悉而又模糊的面孔,都會在我的夢境里一一閃現。
夢終歸是夢的,但那存在夢裡憨笑的畫面卻那麼的真實、生動。就好像剛剛發生的,連一點點的熱情都還未退減了的真實、生動。就曾經的那些個模糊的都有點沒有了記憶的面孔,我都未曾想清楚,他們是怎麼清晰的出現在我的夢中的。
但他們卻猶如現實般的,清清楚楚的讓我都記清了。就連那裡面發生的故事,我的記憶也沒落下一絲一縷。
憨態可掬的、溫柔典雅的、笑容燦爛的、矯健清秀的,就這一張張的鮮活的笑臉,都是在那明媚的陽光里、紛至沓來。
是笑聲還就那樣爽朗而清脆,是歌聲仍舊那樣嘶啞而豪邁,是吵鬧也還是擲地有聲。本會以為,經過歲月的洗禮,趟過生活的磨練,他們應該凝重的如泰山般的難移半毫。沒愁想,江山易改,稟性終是難移的。
豪邁、粗野、溫柔、細膩,那存在骨子裡的,都沒變。要變得也許只有外面的世界。
歡樂、吵鬧、歡笑、細語,這些個感性的,也沒變。響徹在夢裡的天空,蕩漾在夢裡的海洋。
鬧騰,喊叫,真有點慨嘆。但我的笑聲終究還是喚醒了我的夢。
儘管夢醒后的一切都那麼的安靜祥和,溫馨蕩漾。
儘管夢醒后的記憶仍是那麼清晰可顯。
儘管夢醒后我腦海里所閃現的最後字眼是:“快起來,該去寫下來”。
可我還就是那麼靜靜地、靜靜地側身而卧。
她的呼吸仍舊均勻,在這寧靜的夜裡,猶如一曲曲美妙的催眠音樂。就在這規律的音律聲中,我又緩緩進入了我的夢鄉。
我知道,我的下一個夢境仍會是歡樂溫馨相伴的。
因為那裡不就都存在着我的情結:我的愛、我的親情、我的同窗情。
都在我夢裡,但都是真真切切的、幸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