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我點亮燭光溫暖歲末的秋天…”每次聽到這首熟悉的歌,我不禁按下了單曲重複鍵,打開影片的MV,看着裡面簡單而又讓人感動的小故事,心裡特別安靜。這感覺就像病人痛發作時打了一劑鎮定劑。當然,我不是用它來療傷的,我的心裡也沒什麼傷!我只是迷戀那MV中那篇楓葉林罷了。
談及楓葉,我和他倒也真有緣分,小時候門前有顆大樹,我小時候特別討厭這樹,因為上面布滿了刺,每次我和哥到樹下的平地去玩,總會付出血的代價!到了秋末,樹葉紅彤彤的,像極了天邊的彩霞,也只有這個時期它才沒那麼討厭!那個時期我沒有怎麼認真觀察它,只是偶爾到園子里去時路過,順便遠遠的瞅瞅它!
就在楓樹得意洋洋時節,我老爸拿起了屠刀…後來…這顆楓樹也就只是一個酷似凳子的木樁了,這到為我和哥哥的兒時帶來了歡樂,我記得,我們有在上面下過棋,有在上面吃過飯,有把它作為過城堡,有在上面塗鴉著兒時的生活…再後來…那地分明就只剩下一堆青草了,也許還可以嗅到羊糞的味道。再再後來什麼都沒了,只是一掊黃土和一群熱鬧的螞蟻…
我以為怕是再也和楓樹沒什麼聯繫了,2008年初中畢業,上了區高中,區高中就是差,沒有寬敞的四人間,沒有明亮的教室,沒有迷人眼的多媒體教室,沒有藍色的塑料操場,甚至有時連水都沒有!有的是什麼呢?是雜草?是搖搖欲墜的老牆?是兩個小的可憐的公共廁所?是像田野一樣的操場?是啊!這些都有,而吸引我的卻是立在學校天橋處幾根大碗口粗的楓樹,這楓樹大概30年了,據說這些樹是學校的象徵,從學校建立之初就一直在。而且關於它還有個傳說:據說楓樹象徵著學校的命運,樹盛則學校昌,樹衰則學校落。2009年,那一年,學習只是零星幾片,說也真是奇怪,那年夏天,學校的升學率跌了一大節,消息不經而走!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重視這顆樹了…炎熱的夏季,總會一批批畢業生駐足其下,他們雙目緊閉,是在祈禱啊!然後握緊拳頭,錘錘胸:告訴自己,我可以!
我對這樹沒多少感覺,小時候不喜歡,現在也討厭,儘管這些樹上沒有刺,可我真提不起神,夏天避避太陽倒是可以。有一天在同桌書里看到一片葉子,着實漂亮,5個小枝椏就像5個小指頭,那上面的紅不是一般的紅艷,是讓人感覺暈的紅,黑色的筋脈就像是地圖上的鐵路。我不禁問她從那地得到的,他說就是天橋處那幾顆楓樹,我沒有等待,一頭扎向天橋處。遠遠望去,那一片紅暈真的多人耳目!走進一看,滿地落葉,鋪展開來就像新婚之夜的紅地毯!而那獨立寒秋的樹榦,又像是莊嚴肅穆的葬禮!有“玫瑰花的葬禮”這一說法,楓葉的葬禮倒是頭一回啊!
我拾一片落葉,眼睛凝視着它,眼睛里透露着古人的情思…我故作憂鬱或是傷感也倒迎來一地的嘲笑!我異常憤怒,隨着“噝噝”的響聲,那葉子已被我撕的七零八落,我居然想象着將他們仍向天空,就像小時候撕碎那些小紙片,然後模擬着漫天飛舞的雪花,為此我還被懲罰着掃地呢!葉子終究逃不過一劫,那些散落一地的葉子似乎在向我誠服,這不知道那一刻的徹底,決絕!真的毫無挽救的餘地。總之,就那麼做了,也許模糊的情感正如這文章一樣吧!
“無邊落木蕭蕭下”,我時常在想那飄落的落葉是楓葉還是梧桐樹葉?我想我永遠不知道答案,就像是不知道那時的情感一樣,就像這文章一樣。
又是一年的夏季,又有着數不清的畢業學子,向楓樹道別,有的握手,有的拾一片落葉,就像帶走一份思念一樣?而我呢?我望着它,笑了,然後又沉默了…似乎這一年葉兒異常繁茂,可是這卻像把利劍深深刺痛我的心,也許從那刻起,似乎看到或是讀懂未來的某個徵兆吧!最後我和幾個兄弟又去抱了抱這顆樹,他的紋理見證着我們的記憶。
對哦,又是一年的秋天了,又該有着的暈紅了,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可是回去了,那些人還在么?楓葉是否自然暈紅?知否?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