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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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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返家沒幾日,就因家中之事煩悶之極,於是就和朋友們前往了川西高原。

  在路途中,我的朋友對我說,“這次出來好好地散散心,不要因為那些影響了自己的心情,要知道天下有着許多美好的事物……”我說,“多謝你,我不會因為這些事,影響自己心情的。我會好好地和你們進行這次活動。”“那好啊,你能這樣想,我們這些朋友就很欣慰了……希望你和我們這次的旅行能幫你把所有的煩惱忘卻,回去的時候,能有一個新的認識。”

  我很感謝這些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但在心中的苦痛卻沒有因為這番話有什麼改變。而讓我沒有料想得到的是,在接下來的羌寨之行中,卻改變了我所有的想法。那是在3日後的一次羌寨篝火晚會上,我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羌族女孩向我們這邊走過來,對我說道,“阿哥,能不能和我一起跳舞啊。”我看着這個清秀的羌族女孩,便說道,“恩,可以。”她微笑着說道,“阿哥,我來教你跳我們當地的羌族舞蹈,好嗎?”我說,“好的。”於是她拉起我的手,教我跳起了羌族舞蹈。在月光照耀下的她,顯得格外的清秀。她看到我一直在看她,她就臉紅得對我說道,“阿哥,你怎麼一直看着別人呢,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被她這一說,我顯出一臉的窘態。她看到我這個樣子,便說,“阿哥,你一臉慌張的樣子,真有趣。”我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繼續和她學着跳當地羌族的舞蹈。過了一會兒,她對我說道,“我們去跳《誇耳環》和《對衣襟舞》,好嗎?”我淡淡地說道,“可以啊。”她的臉微微一紅,就拉着我去跳這兩種舞了。

  篝火晚會結束后,我的朋友把我拉到一邊,對我說道,“你怎麼可以和那個羌族女孩去跳那種舞蹈,你知道那是什麼舞蹈嗎?”我說,“不就是一般的羌族舞蹈而已。”“啊,你個傻瓜,那是被他們當地所說的‘愛情勁舞’,你知道嗎?那是這個羌族女孩在委婉地向你表達愛意。”我說,“你說得這些,我也不清楚,再說,就算跳個‘愛情勁舞’,別人就一定會對我有意思嗎?”朋友說道,“你真是傻瓜,你不想想那個羌族女孩為什麼會突然約你跳舞,那是她注意你很久了。”“你真是多想,沒有的事別去亂想。”我說道。“你等着瞧吧,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朋友對我說道。我沒有往心裡多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個人出來到處走走,卻沒有想到昨晚的那個羌族女孩卻站在樓下,她看到我以後,便走過來對我說道,“阿哥,能和你一起走走嗎?”我看着她,感到很是驚訝,但還是對她說道,“可以啊,我們去走走啊。”我們走了一段路以後,她打破了沉默,對我說道,“昨晚和你跳過舞后,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笑着說,“你就叫我‘藍天’吧。”“真是個奇怪的名字,怎麼有人叫這樣的名字。”她微笑着說道。她看我一臉迷茫的樣子,便說道,“好吧,你喜歡別人這樣叫你,我就這樣叫你吧。"她接着又說道,“我叫小福·爾瑪,你可以叫我小福,或者叫我阿妹也行。”(阿妹和阿哥是羌族人對青年男女的通稱)。“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我看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我說,“沒什麼心事,只是我習慣一個人到處走走,想想事情罷了。”“阿哥,我聽你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你一定有什麼心事,我想,阿哥一定在想心上人。”她微笑着對我說道。“我沒有想什麼心上人,我的心上人早就離開我了。”我說道。“阿哥,有什麼不好的,為什麼心上人要離開你啊。其實,阿哥挺不錯的,心上人離開你是她的損失。”我笑着說道。“只是昨晚我們在一起跳過舞而已,你就能認識到我嗎?”“阿哥其實很善良,又重情義。阿妹我能感覺出來。”她微笑着說道。我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一直往前走去。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挺累的,阿哥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我說,“好的。”她又接著說下去,“阿哥,怎麼不開心啊,其實你能像昨晚那樣笑一笑,挺不錯的。為什麼,你不愛笑呢?”“其實有些事,是一直在心頭的,快樂也只是短暫的。”我說。“那你別去想這些事啊。”她說。“來,阿哥,我給你唱我們當地的歌謠,你聽了就不會不開心了。”“呵呵,是嗎,那好啊,你唱看看啊。”於是她就唱起她們當地的羌語歌謠,她唱完以後,對我說道,“阿哥,好聽嗎?現在心情有好些了嗎?”“呵呵,很好聽,你唱得真不錯……”於是,我們就這樣熟識了,成為了好朋友。

  “阿哥,住到我們家的客棧,怎樣啊,我們家收費是很便宜的,還可以吃到當地的特色食物。”她看着我微笑着說道。我笑一笑地說道,“可以啊,我一會兒就去叫他們,去你們的家庭客棧住……”於是,我們便每天都見面了。有的時候,我也去幫她一起放放牛。而她只是笑一笑地對我說道,“阿哥,放牛是很辛苦的,你們漢族人是不會的。”“你別小看我喲,只要能幫你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孩,我就不怕的。”她聽到后,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阿哥,好啊,你就來體會一下吧!”於是,便和她趕着牛羊,去了4200米的地方,一起放牧。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在一次篝火晚會上,她微笑着對我說道,“阿哥,你挺善良的。知道嗎?那天的篝火晚會上,我為什麼會約你跳這種舞嗎?”我聽到后,先是愣了一愣,但還是笑一笑地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能長久地留在這裡啊,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啊。雖然這幾天相處下來,我也對你產生了情感,但我卻不能長久地留在這裡啊。”“阿哥,其實我知道你是不會長留這裡的,所以一直沒有表明我的心思。阿哥,你不會見怪吧,如果能答應我的話,就要和我在一起放兩年的牛,你願意嗎?”我說,“其實你挺好的,如果真的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很不錯。但是,你是知道的,20天過後,我就必須離開這裡啊。所以,不能長留此地。”我說完這番話后,我看了看她,只見她低着頭,不說任何話。這個時候,這番情景,真的讓我很難過。我也沒有說話,只是望着遠方的白雲,看着它們慢慢地向遠方飄去。我聽見自己的心在暗處哭泣的聲音。

  其實,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忘卻了所有的煩惱,但我卻因為家裡的一些事不能這樣做,我很感謝你對我的表白。看着川西高原如此湛藍的天空,我的心卻不能變得如高原的天空一樣。呵呵,我坐在草地上,用手指着太陽,時而看看你放牛的樣子。或許,這十多天相處的日子也許就夠了,沒有任何煩惱,只有和你相處時的單純,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這一刻,似乎讓我明白了,在這個神奇的川西高原上,能遇到你,是一段神奇的緣分,只是很可惜的是,十多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我們就要說再見了。而我此時在心裡笑道,我一直不相信什麼真正的愛情,卻沒有想到這次我卻對你有了這種情感。川西高原您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到這個地方啊。如果一切的事情事前都可以預料的話,那麼人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愛恨情仇了。

  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度過這餘下的十多天,有時候,我想,真的到了離別的時候,我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是十分不舍吧!面對這片神奇的川西高原,我在心中虔誠地念道,不管接下來會怎樣,我都是無法預料的,只能把握現在屬於我們的時光,在一起的單純時光。

  每天她都會趕着牛羊,我也會和她一起去。而在十多天之後,她依然會趕着牛羊,而我只能回歸都市生活了。這讓我想到的不過是,世間所有的美好的事物都是殘缺的,沒有十全十美的存在。而這份情感,最終的走向,我也不會知道。我又一次虔誠地作出愛的手勢,指向太陽,看着無憂無慮的羌族女孩,看着這片神奇的川西高原,心中得到的不過是一絲淡淡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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