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季,我來到了小紅屋,見到了Judith(茱笛)。那個晚上,昏暗的燭光里,Judith下廚煮了菜。我,鼻子里的千萬個嗅覺細胞,百萬個嗅覺茸毛,在那夜使勁地收集氣味。氣味分子在肚裡慢慢的發癢。
“聽說過藍龍蝦?”
“真有嗎?”
“沒有和有。一隻變異的藍色龍蝦的幾率要二千萬分之一。它在我心裡,在沙灘和小木屋。端上盤的一剎那,Judith和我,對視中,我們誰也不願拿起刀叉。"
“藍色龍魔”,謎一樣的名字,有與海的遐想。"
Judith又輕手地從蒸籠里取出“翡翠燕麥”,我眼裡,已不是臘肉、和紅蘿的清幽香濃。
“還記得《翡冷翠的一夜》?”
“記得,永遠的記得:黃昏飛到半夜/半夜飛到天明/只願天空不生雲/我望得見天/天上那顆不變的大星/就是…”。
“在這交匯時互放的光亮。” Judith附和。
“那是他《偶然》中的最後一句”。
“是啊。”
“我們來吃飯、喝湯吧,有‘葡萄夾心’、‘鳳梨白芷’。”
“喜歡不?。”
“不如手抓‘夾心’。”
“多妙的主意。”
“Coming Together。”
“喜歡樂府的《琴曲》?”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鳳。”
……
“Cheers!”
餐后,Judith少了話。一人獃獃站在留聲機旁撥弄着。還是她喜歡的吉他樂Casablanca。
“留張照吧。”
“不了,下次。”
Blue Mauntain Coffee涼涼的;直到依依作別。
Judith對我說:“只要你歡喜,其實那就是你的地方…”。
夜色慢慢地下沉,有星星點燈,靜靜地高矚着地面。那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