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了，農村的集市熱鬧起來。攢了一年的熱情，都為了快快樂樂的這一個年。集市上人山人海的。叫賣聲，鞭炮聲，人們的歡笑聲，老遠就能聽得到，年味越來越濃了。
我在菜市上賣黃瓜。儘管黃瓜賣到八元多一斤，可依然擋不住人們購賣的熱情。黃瓜的筐前擠了不少的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擠到了筐前，順手扯了一個方便袋，在筐里挑起黃瓜來。這時一個男子也在往這兒擠，一邊擠，一邊問：“黃瓜怎麼賣的？”我看了他一眼，心裡驀然驚覺起來。我們常趕集，集市上手不老實的人我們大多認得。他就是其中的一個。我斜了他一眼說十元。我是故意抬高價想讓他走。他卻沒有走的意思，邊跟我討價還價，邊貼近了那女子。看來他要對這個女子動手了。我想提醒那個女子，可又不知該怎麼說。而這時那個小偷真的開始動手了。我急忙對那個女子說：“你看你這人，賣點黃瓜把我整筐都挑遍了。跟年輕時挑人似的。”人們覺都笑起來。那女子卻一點沒覺察，還認真的挑着黃瓜。這時小偷的左手用一個布袋擋在女子的衣服口袋上，右手開始在悄悄地探了。臉上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一切那麼自然。還對那個女子說：“妹子快挑，我還等着呢。”我趕忙蹲下對女子說我幫你撿吧。我用手碰了碰她的手，我在示意她。沒想到她卻沒領會，只說還是我自己挑吧。你拿的我不放心。而這時，小偷又在掏她的另一個口袋。
這一下我真的急了，猛然把筐蓋上說：“你這樣挑我不賣給你。你上別人那兒買去吧。”她這下一下就惱了，呼地站起來。把拾好的黃瓜往筐里一扔說：“你這人毛病真多，從買你黃瓜你的嘴就不閑着。我就不信了。離了你我還買不到黃瓜了。”說完一轉身走了。小偷趕緊地收了手，轉身混入了人群中。
筐前的人也開始數落我，做賣買脾氣得好。要不誰還敢賣你的菜。
沒有人知道我的苦衷。而想起女子的忿忿離開的身影，心裡莫言的悵失。雖然那女子沒了失財的痛心。而我卻讓她生了一肚子的氣。
真希望她能忘了這不愉快，快快樂樂地過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