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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里的紅玫瑰——張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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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菲唱了一首傳奇,可她並未因此就成了傳奇。

  張愛玲著了一本傳奇,她卻真的是傳奇。

  張愛玲是一朵紅玫瑰,亮得炫目,刺得扎人。因著兒時的困頓,她愛極了奪目的紅色,彷彿只有這如血的色彩才能代表她血淚的過往與滿腔的熱情。她是一朵盛世的紅玫,綻放在上海,綻放在文壇,綻放在炮火紛飛的民國,綻放在歷史與人們的心中。這多紅玫卻始終成不了株,因為它的根很早就被自己一手拔起,斷了與胡蘭成的傾城之戀,絕了舊家庭的冷漠人情。

  她的愛情就像罌粟,明明美得惑人,卻帶着幾近致命的毒性。她的一段傾城之戀,演變到最後卻也不過成了《色·戒》。這樣的愛情,卻讓女人身陷其中,不可自拔,卻愛得如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多是美女與妖精。只是胡蘭成終究不是唐僧只會對女兒國王有情,他是流連花叢的採花大盜,一朵紅玫瑰雖是女王,卻終究擺脫不了牡丹、百合與紫薇的爭妍,淹沒在眾花的歡喧中,連眼淚都不剩一滴。文人總會不經意製造出自己的讖語,就像她的紅玫瑰與白玫瑰,為了愛情,即使她成了白玫瑰又如何?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張愛玲這樣說,也因此,她任由胡蘭成一步步地把她拉進愛的漩渦,即使他是臭名昭著的大漢奸。人這一輩子,最大的緣分莫過於相知,酒逢知己千杯少,話逢知己也是無窮無盡。情由知己生,那是不用言語便已懂得的兩顆心,這距離,是最近的。也因此,她愛的毫無保留,不管對方的紅顏知己有多少個。男人,終究如此,帝王如此,文人如此,蘇軾是一個,郭沫若也是一個。而女人,總是將那一腔心血潑墨而上,卻發現總也塗不完男人那張紙,杜十娘如此,梅三娘也如此。

  張愛玲是個十足的拜金女,是個坦然的財迷,文人里少有如此明目張胆的。一歲抓鬮時,她便出人意料的抓起小金錠抱在懷裡不丟,這也昭示了她這一生註定為金錢所累,在錢來錢往的路途上輾轉翩躚。如此財迷的女人卻將2部劇本片酬30萬付給逃難的胡蘭成,權當分手費,卻透着讓人說不上來的洒脫勁兒。“愛情本來並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這個女人,有點男人。及至在美國,邂逅人生的二度春——賴雅,更是老貼錢養這老頭子,沒辦法,喜歡上了。說邂逅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在文藝難民救濟營里遇見的,冰天雪地,一片荒蕪,都窮的叮噹響,連文人可憐的自尊都沒剩多少,預見的卻是人生的溫暖,半世的依靠。

  俗語里隱含着的人生真諦,未必總是不對。繼母說:“筷子使得近,嫁人。”小張愛玲連忙拉的遠些,繼母又說:“使得遠,嫁的遠。”張愛玲便氣得筷子一摔,不吃了。這個說法倒與我家鄉的不謀而合,想當年母親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只是我的筷子還是一樣使得老遠,嫁到哪卻也未可知。這雖權當一個笑話,可張愛玲確實給說准了,加到太平洋彼岸的美國,老死在世界上最寬廣的大洋邊,夠得上凄慘二字。

  總有些情感與之不謀而合,也難怪我一看《張愛玲傳》便迷上了這個特異的女人。那個高傲的眼神,一望便望到了心裡,彷彿那也是我的眼。

  也因這張的推薦,我要看毛姆的作品,他說他是最能把故事講完整的人。我也去試試,比如月亮與六便士,佛羅倫斯月光下。

  2020年9月30日,張愛玲的誕辰100周年,希望到時候有些什麼活動我也可以參與。

  1995年,她離開了這個所謂無愛的世間,卻有多少人與她同生共死,炎櫻,桑弧,李開第,張子靜。

  張愛玲,你就在太平洋安息吧,再不會有人吵你了,再也沒了蚤子的煩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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