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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秀髮拂過我的鋼槍(續寫中)——— 遭遇“蠻格格”(5)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遭遇“蠻格格”

  98年,席捲全軍的不僅僅有那百年不遭大洪水的襲擊,好不容易打贏了這場戰鬥的全軍官兵,年底又全部面對另一場更為重大的考驗和選拔——兵役制改革,義務兵由原來的3年改為2年。原有志願兵制度由新的士官製取代,3年以上留隊的全部選改或套改為士官,而留不下的全部走人。 我就曾目睹這“殘忍”一幕,在我進入支隊機關才發現在部隊超期服役的老兵有20多人,這還只是限於機關,如加上各大隊、中隊,恐怕人數更多。這其中,有超期服役七八年的老兵,也有超期服役才一年的,也就是第四年的兵。支隊選改或套改士官的名額有限,他們不可能全部選上。而我呢?也是滿3年了,如選轉一級士官無望,也就只能打背包走人。因為,支隊曾發生一名來自河南超期服役5年的老兵,見轉士官被刷下來,一時想不通,竟購農藥欲自殺的現象。 相煎何急,都是戰友呀,所以當我們李國勝股長問我怎麼樣看待轉士官時,我只是平靜的說:“一顆紅心,兩手準備,聽取組織安排。”——我只是支隊幾百滿服役期的老兵之一,比起那些超期服役這麼久的骨幹老兵來說,我自認為自己沒戲,我當時想的就是多發些文章出來,今後退伍回家了,憑立功證書和剪貼本,到一家公司應聘文字活路,不回家種地曬毒太陽。 然而,出我意料的是,我竟然被選上了。後來,我才知道,在支隊決定名額的常委會上,我們政治處新上任的龍有均主任針對幾個支隊常委決定讓我退伍的意見,他拍案而起,據理力爭:“這些人中,有幾個能跟唐雪元比,短短几年中,發表了這麼多上至軍報,下至市報的文章,他為我們支隊的宣傳作出了多麼重大的貢獻,別說是轉一個小小的士官,我看,就是提干也夠格了!我不知道這些人中,有多少是在座各位的關係和後台,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有關係有要照顧的人話,那就是留下唐雪元這個兵,他就是我的關係,我就是他的後台!”他的這番話說出后,支隊長也在大會上明確肯定我在抗洪搶險中同他一起時的表現和成績,於是,我被留了下來。

  “士為知己死,女為悅己者容。”對於領導的厚愛,我惟有百倍的工作來回報,因而我更加努力,也更加勤奮,經常看書寫作到很晚,我們的這位主任很是欣慰,經常在政治處的大會小會表揚我,他還私下找我談話並承諾:“只要你在新聞報道上連續3年榮獲三等功,我保證給你提干!” 提干,這兩個字讓我怦然心動,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可是我到部隊的終極理想啊,雖然這話不能說出口。 就是我攢勁為提乾的目標而奮鬥的同時,又有“美事”找上門了。

  一次,我隨我們龍主任參加廣元大學舉辦的慶五四團活動,我們支隊受邀請也有兩個節目客串,我負責拍照並寫稿。 正在拍攝,突然感覺有人拉我衣角,回頭一看,是個穿着舞蹈服的女孩,調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兵哥,呆會我上台時,幫我多閃幾張,行不?” 我樂了,故意逗她:“我有什麼好處呀?” “好處?好處少不了你的,請你吃飯,怎麼樣?”她倒是大方。 “這還差不多。成交。”我一笑答應了。 她跳得是真不錯,我多角度地很是給她照了好多張。 第二天,報紙出來了,消息配圖片,而她表演的一張也同時上了。 下午下班時,支隊門口傳達室來電話稱有一個姑娘點名找我。 我到門口一看,乖乖,正是她——那個跳舞的女孩。我忙返回辦公室將洗的照片和底片給她。 “你怎麼找到支隊來了,還點名找我?那天,我可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呀?”我有些驚訝地問她。 “你真笨。噥,它告訴我的呀。”我這才發現,她手上有一份《廣元日報》。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叫張婷,是廣元大學大四的學生,也是學校的團支部書記,嘿嘿!你真了不起,經常在報上、電台上、電視台上見到你的名字,原來,你就是那個他,哈哈,這下你跑不脫了!”她邊說邊跑,好像我是她蓄謀已久終於射到手的獵物。 “唐雪元,謝謝你讓本姑娘上了報紙,還為本姑娘拍了讓我很滿意的照片。說,你想吃什麼?我全部滿足你!”到了“好吃一條街”,她止步,甩頭,一副得意樣沖我說。“我要吃烤鴨烤餅還有燒烤!”我想得“敲詐”她一回。 “好,沒問題。”她果然全部照辦,然後,又笑着問我:“還想吃啥?” 她這一問,倒把我問傻了,心想,人家是個學生,能有多少錢請客,再說,這也已經很豐盛了,已經讓她“出血”了。 見我不語,她自作主張地說:“唐雪元,我請你吃肯得基吧?”說完,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前開跑。 進了家啃得基店,她很是老練地點了兩個漢堡,兩個雞腿,兩桶可樂,然後,找了圓形的桌子坐下,將烤鴨烤餅還有燒烤全打開,開始旁若無人的大吃特嚼,一點不講究淑女的形象。 管她的,她一個女孩子都不顧忌這些,我還講究什麼呀,不吃白不吃,我也同她一樣狼吞虎咽起來:真香,當時感覺就這兩字。

  吃完后,她湊過來,問我吃飽沒有。我說:“你當我是豬呀,還沒飽。”她聽后,好一陣咯咯的笑。 然後,她又是晃頭又是抓頭髮地對我說:“你吃了我的東西,得給我做一件事。” 我一聽,心裡“咯通”一下,慌了,忙問:“做啥?” 她又是一陣咯咯地大笑:“還是個軍人哩,瞧你嚇的。放心,一不叫你殺人,二不讓你放火,只是讓你幫我打一個人。” “我不幹。”我一聽,馬上一口拒絕。 “都說你們武警厲害得很,每個人都有幾下子,怎麼一聽打架,你就虛了。”她還是笑個不停。 “我們又不是哪些人的保鏢和打手,你讓打哪個就打哪個,怎麼可能。再說,我們有紀律。”我心裡有些着急,神情嚴肅起來。 “哈哈,豁你的,瞧你那緊張樣。不打架也行,你給我講個故事吧。”她仍是笑眯了。 “講故事?你還當自己是孩子呀?”我一聽,卟哧一聲也笑了。 “我就是孩子了,怎麼了,我就要聽故事,且要聽你的故事,關於你的故事!”她說變臉就變臉,才還是笑嘻了,一會就臉板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吃人家的嘴軟,我怕不好收場,就說,我的故事一點也不好聽,很乏味的。你真要聽,我就給你講。她一聽,一下又是雨過天晴。 於是,我給她講了我苦難的童年,多欮的少年,以至從軍來的坎坷,她聽得很認真也很出神。 講完我的故事,已經是晚上九、十點了,她眨巴着眼,溫順得像只小貓:“唐雪元,沒想到你經歷了那麼多的遭遇,真的很不容易的,我對你,都有些崇拜的感覺了。” 我笑笑,心道,真還是小孩子氣,這都用崇拜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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