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個小時內,我無辜被人狠揍了兩次、而起因竟是在茶莊認識了富婆賈梅!
開始,賈梅那高雅的舉止、得體的談吐迷惑了我的雙眼,跟她是話話投機;但是即便這樣,我也沒想過要跟她造段風流故事!
那天,我到街邊小店用餐,又跟賈梅不期而遇。打過招呼之後,我說租住在前面一幢私宅。她說太好啦,我們是近鄰。於是她就說要去拜訪我。
在租屋裡,賈梅水靈的眼迷笑着打量我,問:“聽說你是才子風流啊?”面對眼前這樣一位雅女,我趕緊客氣地謙虛了幾句。
臨別時,她熱情地邀請我周五晚去她家搞派對。
後來,我如約去了她家別墅。當時有五六對男女陸續到齊了,都在樓上喝酒閑談。屋內放着輕鬆悠揚的音樂,還可以跳舞。賈梅抽出空跟我說話:“才子啊,咱家今晚可是個有檔次的文雅聚會喲,希望能給你帶來創作靈感。”
這家男主人是個雅士,雖然個矮,也不大理睬我,但身穿名牌,談吐響亮;而雅女賈梅的頭髮染成栗色,身着時尚華麗裙衣,雖年近三十,看上去還像姑娘一樣,時尚又活潑。她讓我陪跳一曲華爾茲,她的舞姿標準又優雅,大家都被她感動了,為她鼓掌。
接着,賈梅乘着興緻跟我逗笑,讓我聊文藝界的風流韻事。男主人本來就不喜歡我這位不速之客,看到我和賈梅這麼親熱,頓時起了醋意,當即提醒她淑雅些,別太放肆。
這下賈梅被惹着了,立即反擊說:“呸,看你那尖嘴猴腮的模樣,你懂什麼叫淑雅嗎?”
“什麼,老子不懂?”男人把嗓門調大了,“老子只是不想走進造假工廠罷了!看你那臉上的水蔥鼻,不就是美容做出來的!”
雅女賈梅惱羞成怒,開始奚落他不過是個製鞋匠,靠縫製皮革起家的無賴;他則回罵她是個菜販子,靠批發蔬菜撈錢的賤人。
這突然生起的變故,讓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矮個子男主人感覺丟身份又丟面子,抬手給了賈梅一個耳光。雅女賈梅可不吃這套,她把裙衣一挽,跟他大打出手。兩個人一個扯耳朵,一個卡喉嚨,嘴裡的髒話像波濤一樣湧出嘴的堤岸。
突然,從裡面房間里跑出一位教師爺打扮的中年男子,拍着手說:“停!停!怎麼把我教你們的風度都忘了啊?”這對鬥雞夫妻似乎醒悟過來,都停下手,但又心有不甘,就把發泄對象轉移,同時朝勸架人出腳,把教師爺踹下樓梯去。
我怕弄出人命,剛想上去勸,矮個丈夫說了句:“你也是王八蛋!”於是我也被一腳踹到了樓下,壓在了教師爺身上——還好沒事。
教師爺左邊眼角破了,他用手帕擦着傷,說:“你看看這兩位學習高雅的富人哪……我看他們學得有幾分模樣了,才讓他們召集些文雅點的朋友來實習;這前半場還可以,誰知後半場就藏不住馬腳,又露出了他們的粗野了!”
一個所謂高雅的聚會就這麼突然收場。後來我扶教師爺到我租屋擦藥水,他憤憤不平地說:“梅梅居然不尊重我了……”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早上,我正睡覺,聽到敲門聲。擰開門一看,竟然是賈梅!她說:“噓,你先別樂。先告訴我,昨晚那教師爺對你說了什麼?”
這時,我的房門又有人敲響。賈梅說:“怪了,我進來時沒見一個鬼影,怎麼一下有人冒了出來?”我說可能是隔壁小子,她便去開門,一開門就驚出一聲:“呀!”話音沒落,人已經闖進來——是教師爺!他氣嘟嘟地說:“兄弟,急着想拖她鑽被窩了?還有你這個妖精,昨晚和老公打我,原來有了這小白臉就變心了!”
他話沒說完,我的房門又被人砰砰捶響。“好啊,肯定是他來抓姦!”他邊說邊拉開房門,果然是賈梅的矮個子丈夫。他衝進來之後沖我嘿嘿直笑:“小子,真和我老婆睡上了!”
教師爺醋勁十足地說:“他跟梅梅有一腿啊——我昨晚就感覺不對勁,梅梅看他的眼光發亮!”
小個子說:“你也有屎,以前是你跟我老婆有一腿,以為老子不知道!”
教師爺說:“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要共同對敵!”
我見他們挽袖攥拳的,感覺不妙,忙叫賈梅出來解釋,這才發現她眨眼間沒影了。
於是我倒了霉,兩堆臭狗屎當即把我按在床上,一個騎我肩,一個坐我腳,然後是一通暴雨般的拳頭,打得我成了一堆爛狗屎。兩個瘋子一邊打,還不忘一邊教育我:“你放着小日子不好好過,偏想找富婆,是你小王八高攀得上的嗎?”
他們打完,丟了一疊錢,同時丟下一句忠告:“再想蛤蟆吃天鵝肉,讓你做太監!”
如果不是扔在桌上那疊錢,如果不是估計報警反而會更讓自己抹黑,我絕不會息事寧人。我慢慢爬下床,拿起那疊錢出門去,想上醫院。可剛上街,富婆賈梅從一扇玻璃門裡閃出來,嬌聲說道:“哎,才子,聽我慢慢解釋,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你……”
面對如此雅女,我陡然增長精神,轉身飛也似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