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之後我將進入到自己給自己建起的圍城中去,那裡或許沒有我想要的自由思想,也沒有我欣賞的各個人物,更沒有追逐多年的幼稚夢想,作為一個不負責的建築師,我只是從高一起把自己圍進了漸漸壘砌的城牆中,在高考後完工成密不透風的監獄。沒有有形的枷鎖卻被一些人戴上無形枷鎖,每一步一行都是有艱難有辛酸,然而我好面子的性格倒是潛移默化中使我化痛苦為艱難的自尊,願期待結果,收穫喜悅。
想告訴一個人,你真的不好,你不應該放棄那些曾經正確的思想涉入歧途,你不該在曾經珍貴的每個日日夜夜中對這高考不需要的文章字字細讀,你也不該在該讀書時昏沉睡去不管以後。你是第一個看到這些話的人,因為我是你,你是我已過歲月中扮演的最懶惰最不知天高地厚的角色。就這樣作為小角色的你反而操控了主體,破壞了我想做好的其他角色,使我陷入困境。
在種種責怪過後,我還是很期待此後一年的日子,像是迷過路的孩子再重新走進迷宮並企圖走出,換得美好。也如現在的語文老師所說,選擇復讀你就成熟了。也許是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才使人格變得飽滿。
返看打下的那個題目,倒多讀出了一份自嘲,像臨近離世的人對旁者的囑託及對對塵世留戀的表達。不過雖然我隨時有死亡危險,但也不至於在青春年華中寫下這種類似悲壯的感慨。我是悶從心來,胡侃幾番抒發情懷,簡短說願意流露的話,也不管邏輯文體,就當死前人喜歡說自己最心底的話以彌補永遠不能說的遺憾,當然我的永遠只是一年。
近日上網關注最多的是魯迅貼吧,先生離世多年的歲月中雖然有不服他者,但假的真不了,終被人駁回。他是一種不可磨滅的精神,儘管時代與往日不同,但無論何時的中國都需要清醒的頭腦,這總好過無病呻吟的NC。然而一個新聞又打破了原本比較平靜的魯迅貼吧,因魯迅文章是否在語文課本中刪去的話題引來了魯迅是否太OUT了,再到某些偏激人把矛頭指向90后,這一系列一氣呵成,似乎絲毫沒有什麼裂縫,其實卻無形中轉化了問題本質。上了貼吧首頁的魯迅吧近日是熱鬧十足,卻在熱鬧中體現辛酸,吧里的帖子和作品大都沒有太多關係,攻擊與反抗,我也在無形中變更了本質。每個人都讀過魯迅先生的文章,特別是先生的雜文很有味道,反諷是我最欣賞的能力。歸其刪去先生文章的緣故是有學生讀不懂的說法,這雖然有尊敬之意,但也透露了可笑的意味。當年學魯迅先生文章老師會給你講解其中的要領,我們領會精神是首要,至於把玩寫法文風是個人興趣,考試並不強求要你全面了解先生,頂多背幾句有力量的名言,也是給寫作提供說詞,不應該有什麼不好的說法。在調查選項中有一項最高的是:魯迅無辜,是教育太功利。這道是吐了幾句真言。
除了課本上的先生文章外,因為自己將去復讀又無時間繼續反覆讀先生文章,還有那個高考前買的《存在主義視野下的魯迅》那本厚重而深究先生的書就更沒有時間享受了,只可等一年後再來與之重逢。作為90後去欣賞先生不是刻意顯示內涵,也不是為了與非主流NC劃清界限,只因其文章流露的思想一直是我寫作的方向。
這些天一直呆在家中,雖存了對未來的某些期待,也有蓄勢待發的之意,不過無論我如何為自己此刻的窘態辯解,都無法擺脫我進入城中的悲哀,我不說痛苦只言辛苦,像農民在烈日炎炎時播種再經歷收割的那種複雜心態,怕途中風雨吹斷淹沒莊稼,怕旱災荒蕪稻田。在晚上偶爾看某沙參演的《高地》,軍人形象莊嚴而美好,人生中也有自己的高地,需要不止攀爬,他飾演的沈東陽也是不斷成長的新一代軍人,熱血穩重而優秀,願自己也能征服人生這重要的高地。
又快熬過一晚,就此收筆將睡,不要計較我要離開時的瘋言瘋語,因為我知道內容就與開頭背道而馳,結尾又與內容截然不同,實在令我可笑。最後總不免談起願望,希望遇見知心人,希望一年後不會再讓小人竊喜,希望沙溢同志接拍的電視劇《牡丹亭》不要和其他央視神話劇一樣雷人而不敢恭維。太多的希望凝聚而至無言可說,罷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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