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號的夜晚,天空下起了小雨,剛被家人批評了一頓的我,心情無比落寞。
暗暗對自己說:沒關係,沒關係。
小時候只要一受委屈,就會去睡覺,總是覺得,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在另一個世界,沒有冷眼,沒有心碎。
身體漸漸沉重了起來,終於“碰”地一聲倒在床上。滅了燈,把頭完全蓋在被子,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像浮在水面上忽起忽落。
不知過了多久,張開朦朧的睡眼,只覺得四周一片漆黑。臉已被熏得滾燙,腿基本上已經麻木了,不知道之前是睡着還是沒睡着。原本雪白的牆被院中的月光映得發青,想要天亮的樣子。窗外滴滴咚咚下着小雨,是否也在訴說著我的悲哀?
身體就像斷了,沒力氣,終於,只能閉上眼睛。“咚,咚”是誰上樓了?從腳步聲可以依稀辨出是媽媽,她看見我了,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拖起來,我站在一邊,眼皮卻像有千斤重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
我走了出去,冰冷的雨點打在我的臉上,隨即被蒸騰了。眼前的景色有些可怕:那灰冷的天空,微動的樹影,慘白的院牆,連燈光都帶着凄涼的味道,他們似乎像野獸一般,瘋狂地,吼叫着向我撲來。忽然一靜,像林中的啼鳥忽然看見一隻老鷹。我怔住了,不願膽怯,卻也不想看見這一切。天空上,幾顆星星在閃耀着他們的光環,卻顯得更清冷。
風帶着雨星,像在地上尋找什麼似的,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一切都不知怎麼辦似的,連路旁的樹兒也驚疑不定的等待着什麼,枝上連只鳥兒都沒有。
後來我便睡了,早晨起來,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天空上也沒有一塊烏雲,洗過了天空與洗過了一切,像有黑暗裡剛生出一個新的。不知為何,心情已好了很多,白雲也笑着看我。
現在我正在坐在這裡,靜靜地寫着,沒有任何干擾,只有筆尖磨出的沙沙聲——每個人都可以自己拿起畫筆,挑選顏色,為自己畫個天堂,然後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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