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淺淡的睡夢中,“滴”的一聲,緊接着“唔”的一聲連音,就像一絲灰塵掉進了清澈的一杯水中,打破了曾矜甜甜的睡夢。就這樣,又一個學期在他睜眼的剎那來到了。他極力睜開禁閉的雙眼,看着那樣子,彷彿他還要再用雙手幫忙似的。經過幾聲奮力的嚎叫,翻來覆去的,終於起床了。
曾矜靠着枕頭,看着床旁邊的櫥窗鏡,頭髮凌亂而乖巧的緊貼着額頭,數秒后,他才挑釁的說了句,又是失望大於希望的小臉。
曾矜一直在進行兩種思想的拚死肉搏。曾矜在為他的筆名而苦惱,到底是應該選擇小矜呢,還是選擇跟自己名字有血緣關係的小H呢?曾矜在開學這一天來臨的第一刻,果斷的用曾矜來作為筆名,小H就當是他的外號吧。
曾矜,嗷,應該是小H,是一個自我感覺稍微差的小少年,不過在大多數同學都覺得他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帥氣小夥子。小H,一個曾經綻開燦爛笑容的小孩,如今已經被周圍人視為一個成熟的小男人,而且平時沉默,說的每一句話就像饅頭一樣能噎死人,不過他說的好像都對,只是口氣近似乎於一個大人。他長着一張嫩白的臉,總能吸引無數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無論是男或女,小H還有一頭柔軟的秀髮,每個摸過他頭髮的女生都說,感覺太好了,真想再摸一遍。因此,他的頭也被許多女生摸過,好像在摸是彌勒佛的肚子,不過不是發財,而是桃花運,這應該也是他長得不太高的原因吧。他只有一米六幾誒。
小H對升入初中后對同學的感覺一直不怎麼好,他們大多都是在談論這個城市中哪所中學的帥哥多,美女多,哪個同學又喜歡哪個同學之類的八卦新聞。因此小H一直在心裡抱怨自己進了一個八卦爐里學習。這個班的學習外強中乾——一般般。全班第一的也只排在年級排名的第二十六名,因此,老班也對我們比較沒有熱情吧,就連班裡的籃球賽她也只是說了幾句敷衍的話,這個班的籃球隊只有五個人,打比賽時沒有坐冷板凳的,只有在場上熱血奔騰的五名運動員,小H便是其中的一個。雖然老班冷漠,但籃球隊的隊員也不是要人寵的,他們一路以全勝的成績奪得了冠軍,因此,這個班就離文明班級更進了一步,班主任只對這一點作了小小的點評、表揚和感謝。對此,同學們和小H終於在這一點上達到了一個共識:老班是個冷血刻薄的人。
有的人以為小H真的有點文武雙全的味道,小H會打籃球,而且在班裡的籃球隊里排行第二,他還會打羽毛球,而且還可以與阿昊打得不分上下。在此介紹一下阿昊,他是一個從小就學羽毛球的小胖子,不過比小H稍高一點,自恃武藝高強,剛進R中的時候和所有人說他要當校霸,惹得校內的小地痞紛紛想打他,不過他有老師保護他,因此儘管周圍有人要打他,他也可以很犯賤的在校內高調的去攀那些有勢力的人。小H也很有點討厭他,和他保持這一定的距離,因為小H也是他要高攀的對象之一。小H除了籃球和羽毛球打得出色之外,還會打乒乓球,與校內各各高手都過招過,棋逢對手,這是他們與小H過招后的評價。
小H的武說完了,接下來應該就是文了。小H在班上的排名是第四名,前面的是一個書獃子,所以班裡人對小H能排在一個學習很好的後面感到很是佩服。其實小H的學習好,還應該從小學的六年級下學期的時候說起。
小H在六年級的下學期的時候,留起了長發,之前一直短髮的他沒被同學發現他身上的潛質,但自從長發之後,他帥氣的潛質稍微嶄露頭角。也是這時,小H心中的青春熱情開始萌發,喜歡上了班裡一個被譽為校花的女生,那個女生的學習一直不錯,可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日子的地痞。為了能與那個女生那個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他開始走出自己的世界,嘗試着適應這個班裡的世界。小H不是一個書獃子,可能是天生的吧,自從他肯努力之後,他的成績直逼班長,時常還比班長的成績要好。這時彷彿是上天的安排,他居然幾經周折,和那個女生成為了同桌,每天他都教那個女生英語、數學和語文,為此,他的成績也稍微降下了,但那個女生在他的幫助下,成績也變的很優秀了。小H很享受和那個女生同桌的時光,但不知道那個女生對自己有沒有感覺。和她同桌的時候,他腦子裡中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成績也有所下滑,老師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便把小H的位置調到了最後面,此時的小H有些失望,但他不甘如此,成績又直線上升,他想讓她注意自己。和小H分了桌折后,她的成績又回到了不上不下的水平,但她卻發覺小H的成績變得比和自己同桌時還好,她可能覺得是自己是小H成績下滑的主要因素,沒有之一。小學畢業典禮結束的那個下午,小H在QQ群里說了:我喜歡四月。
四月是梅花凋零的月份,小H覺得那樣的場景使他深深陶醉其中不能自拔。之後,小H獨自一人去了深圳和朋友度過暑假,那個暑假裡,四月的簽名一直沒變,小H知道那拒絕是很堅定的,因此他也為此傷心了一段時間,被朋友們嘲笑說他是情痴。剛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想和她在一起,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想理解她,幫助她,也想她能理解自己,一直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想忘記她。這是小H在這次暗戀劇情揭幕之後的最大感受。記得四月曾說她可能去W中,也可能去R中,但小H很堅定的說他要去R中,因此,小H也曾擔心他們會就此分別。
踏進R中的那一刻,他坦白的表明,希望四月不會在R中,但他最心底的想法是希望四月在R中,而且能在一個班裡,儘管小H極力想斷絕這個想法,但他無可奈何花落去。在看班榜的時候,小H居然很吃驚的發現四月居然跟他是同一個班,陽光很耀眼,小H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痛痛的在臉上打了一巴掌,旁邊傳來一個詞,神經病。小H很尷尬的走出人群,還想着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個夢。
這是一個在青春中最讓人興奮的巧合,在小H身上顯現了。偶爾,小H覺得自己的生活被裱框了,成了一個神秘的回憶。
H一直不想對別人訴說著他喜歡上四月的故事,他覺得這樣的故事藏在心底是一種溫暖。因為那個女生,四月,他的人生換了另一張色彩繽紛的照片,還沒有被裱框,因為H想在這個照片上增添許多的故事,許多溫暖,讓自己更加的覺得裱框了的青春是沒有被破壞的風險的。
在12月份的中旬,四月的生日,H想給四月寫個生日賀卡。那個賀卡是在體育課的時候寫的,因為沒有去打球,引起了濤的注意,他發現了我的秘密,便支招說,女孩子的生日應該送玫瑰和巧克力,於是,濤把他書包中的巧克力送給了我,說放學后讓我緩住四月,然後他跑到學校旁邊的花店買了束玫瑰。
情書、巧克力和玫瑰,這彷彿是H和四月徹底攤牌的證明,但最後,四月拒絕了,我無話可說,勉強不來的東西只有愛情。之後的第三天,H的生日,沒有一個人會想起,四月還在驚嚇中沒有醒過來。H的心理素質一直是那麼的優秀,之後的幾個星期,H和四月沒有交流過一句話,儘管心底會有一些傷心,但H還是很堅強的沒有放棄,一切顯得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似的,就像一顆小草被拔了之後,第二年有重新在原地長了一顆小草,若無其事,泥土不會抱怨失去一顆小草,因為在這片泥土上,也有無數的小草被拔過,但也有無數小草有生長了,這就是這片土地上的生物循環,沒什麼值得傷心的。
12月末的夜晚是那樣的寒冷,H穿這單薄的衣服在S小門口走過,大門旁的路燈灑下橘黃的光,光的分子跟隨這寒風無情的穿透H的身體,彷彿這是一個透明的失意人。H回想着曾經和四月在這片燈光下的對話,苦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心窩,無話可說,H是那樣的堅強,堅強到自己想哭卻不能哭的地步,那一刻,他痛恨自己所擁有的堅強,想讓自己像一個懦夫一樣的痛哭。H知道這些個曾經是自己心窩裡的暖,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為了這再次的拒絕而痛苦,如果是自己糟踐自己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十分的犯賤。
H生日的那個晚上,他在S小的門口待了幾個小時,想起了曾和四月是好朋友的L,她家就在S小的對面,H想L能看到自己,想有一個人談心,但他等了好久,L還是沒有回家,H便回家了。
H在那之後,知道了自己和四月之間的距離,他把四月列為自己願意幫助的好朋友之一,沒有幾個人能進入他的這個名單。H單純的想,雖然四月拒絕了自己,但她並沒有拒絕和自己成為好朋友的要求,自己依然還是可以照顧這個忘東忘西的傻幫幫主的。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H一直在糾結自己的思想,為何與這個自己生活的環境是迥然有別的呢?因為在他和四月之間的追求失敗之後,他忽然覺得小小年紀談什麼戀愛,還不如好好讀書呢,因為他的六年級時的班主任曾對班裡的戀愛風情說過一段話,你們知道愛是什麼嗎?愛就是給對方一切的幸福,你們現在覺得自己可以嗎?什麼東西都是父母給的,只有成績是自己爭取得的,你們能給對方什麼呢?現在談這些,害了自己,你會後悔,可害了別人,你拿什麼賠償?
當初小H一直覺得老師說的這些都是廢話,但漸漸的,覺得這些話似乎很有用,H慶幸自己還能記得這些話。愛情只是情感世界的可口麵包,而現實世界的麵包不是愛情,而是一種讓自己堅定的信念。處於青春時期的我們,總是很衝動,而H在明白了一些列的道理之後,漸漸的覺得愛情不應只是青春的最重要的色彩,應該還有許多色彩搭配,青春最重要的色彩應該是五彩,這樣的青春放在任何的地方,都會讓自己心中猶如甘露一般,淡淡的甜,濃濃的愛。
廣西河池金城江區河池市第二中學初二:留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