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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兩宋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炎漢盛唐,這個讓人們至今還引以為傲的時代,寄託了多少人對強大的夢幻。人們清晰得記得那句:“膽敢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人們還陶醉在李世明被尊為天可汗的無尚榮光中。而相比之下,宋朝的確遜色太多,在強漢盛唐之下像個深閨之中的女子,羸弱可憐。版圖不及前朝,還一直在向“蠻夷”稱臣納貢,最終兩度亡於外人之手,以少帝跳海殉國的悲情留給後人嘆息外也只有可憐。

  宋朝,成於五代十國的混論之中,在後周“主幼國疑”時取於婦人小兒之手。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接着杯釋兵權、基本統一中原、廢節度立文官、散宰輔權集於君主、得勝而立盟約、慶曆新政、安石變法、新舊對立反覆、繼而靖康恥、二帝北擄、過江偏安、在合戰爭議中度過風燭殘年,少帝一跳,無數漢人揮淚如雨。於是乎,愛之深,責之切,恨鐵不成鋼之心人人有之。在不斷的苛責中,歷史的光輝卻自有她獨特的美,於黑暗中熠熠生輝。

  自然,宋朝是弱的,無數白銀布匹送於他人,在戰場上更是好像沒有贏過,即使贏了也不光明磊若。但是,縱觀兩宋三百餘年,無一漢家女子遠嫁荒漠。而我們清楚地記得昭君的哀怨,即使文成公主再偉大,想來也更願意在故土守候着心上人。畢竟,一個國家的興亡繫於一個女子的肩上有些太過殘忍,畢竟連太白之類的豁達劍客在求學宦遊之際還會寫出“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詩句,那一個長於深閨的女兒,又怎們在遠嫁荒漠高原時平淡如常呢?金銀只是物品,哪怕再多,也換不來一個人的幸福。更何況,在付錢之後,清明上河圖上的繁華並不比長安冷清!其實,翻開歷史,我們可以看見,宋朝贏得次數也不會少,聯金滅遼,聯蒙古滅金,儘管還是毀了,可是能在蒙古鐵蹄下生存的畢竟是很少很少,整個歐亞大陸都留下了他們的凱歌。而南邊的那海水之所以咸,應該還有十萬子民為少帝流的辛酸淚吧!

  文盛武衰,這個在宋朝歷史上深深刻入的詞彙,少褒多貶。脫胎於亂世的王朝,看多了節度使等武將擁兵自重,尾大不掉,於是乎抑武興文。其實,原先趙匡胤骨子裡是看不起文人的,正是因為這樣才敢把朝廷大權給他們。但是治國安邦自古就是文臣的拿手好戲,在一次因無知而被恥笑后,他開始重視文人了,於是立下“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者”的金口“遺言”。一個開國帝王,一個統帥萬馬千軍的大將,能有此見地,亦可以稱得上明君了。於是乎,兩宋朝堂之上,無數士子都在熱烈得參與國家大事,當然其中必然有些是雞毛蒜皮的事,不過總比禁言更好。遼兵打過來時,寇準公然要挾真宗前往澶州,御駕親征,而一個小小的前軍偏將也在皇帝面前罵宰相不知退敵卻瞎指揮。參知政事王旦在真宗臨行前大膽問十日回不來怎麼辦?真宗也只是說就立太子吧。還記得唐太宗親赴突厥時,太子承奉命乾守長安侯君集和房玄齡協助。當太宗久去不回,太子救父心切準備發兵卻被當做了反叛,連房玄齡和長孫皇后的勸說也是徒勞無功。而宋朝卻有更大度的事情,仁宗膝下無子,立儲君乃國家大事,但是作為君王,誰都想自己的兒子繼承皇位。大臣們為了這個事,沒有少上書的,包括范仲淹、韓琦、歐陽修、包拯等。而其中最厲害的是一位范姓大臣,該君大膽說皇帝無後已經是不孝,而還不思立儲之事就是大不孝了。皇帝看看就當做耳邊風了,范大人氣瘋了,越來越厲害的罵,第七次后終於不罵了,因為仁宗說他為國家殫盡竭慮,不斷的提拔。結果是范兄不幹,掛官而去。

  嚴肅的朝堂,歷來是充滿着殺機,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可是兩宋朝堂上嬉笑怒罵也不絕於耳。當然這裡殺不了那些黨朋之爭。黨朋之爭也成為宋朝的詬病。范仲淹和呂簡夷是新舊兩種勢力的代表,呂說范黨朋勢力嚴重。於是那些年輕的讀書人就真的站出來為范仲淹說話,不幸言中了,經此之後兩人結下了梁子。不久西夏耀武揚威,呂卻向仁宗推薦范,並且一直誇獎他,范知道后也承認了當時年輕氣盛,向呂道歉,一時間成就了宋朝版的“將相和”。黨朋最嚴重的是新舊兩黨,但是兩黨的主要人物,王安石和司馬光只是因為政見不同,卻沒有私怨。兩人都堅持自己的主張是有利國家的,卻沒有說結黨營私。比起李唐的牛黨李黨,清朝的明珠與索額圖,宋朝這種黨朋,有不少他的可愛之處。

  重文的結果不僅是朝堂上文臣的興榮,在文學藝術上夜造就了空前的繁榮。宋詞,我最喜歡的文學藝術。在初一時朦朧得陶醉在其中,而今更是有些痴迷。的確,談到宋朝,她是繞不開的一筆。或濃或淡的,成了兩宋江山最多姿的一筆。楊柳岸、曉風殘月的婉約,還是大江東去的豪邁,他們彙集在一起,成就了一篇不朽的篇章。與漢賦唐詩並駕齊驅的宋詞,還有和宋詞一樣,沐浴兩宋文風的文藝也取得了非凡成就。倡導古文的不僅韓柳,唐宋八大家中,宋朝佔了六家。歐陽修、王安石、曾鞏、蘇洵三父子……一大串古文運動的之士,在那條星河中定然是清明耀眼。還有那些在書畫上去得成就的四大家,還有那個可愛卻可愛的昏君趙吉及他的瘦金體。就連岳飛這樣的錚錚鐵漢也能飲出幾首傳世名詞。當然,還有那些詠唱詩詞的歌女,那些名垂千古的女詞人。

  如今,歷史的風塵早已退去汴京的繁華,也吸取了靖康的恥辱。陸秀夫縱身一躍時,歷史學家是這樣評價的:“真正的漢人只能南方的客家人中找了,而且已經失去了漢人那種氣概。”的確,明朝,留下太多的遺憾,終究不能讓那個漢人抬起頭來,畢竟,被人要挾到土木堡的英宗,已經沒有了宋真宗那種大氣了。

  像她的子民那句詞一樣: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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