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五月七號那天,我們一行二十一人組成旅行團去泰國遊玩。下午兩點多鐘時從合肥新橋機場出發。我坐在一個靠窗口的位置,正好可以欣賞窗外的風景。窗戶很小,比人的面部大不了多少,只能一個人觀望。
飛機越飛越高,地面的景物也越來越小,山川、河流、道路和樓房也變得密密麻麻,如同電腦上看的衛星地圖。有時稀薄的雲浮在上面,那些景物又像是蔚藍色的大海深處清晰可見的水底世界,縹緲悠遠。再後來飛機飛得更高了,看不見地面的景物了,只是一片浩瀚的雲海。太陽似乎離我們更近了,發出耀眼的光輝,把白雲也染成了金色。欣賞着這些美景,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人類的聰明才智,才得以領略到高空飛翔的樂趣。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飛行,到達泰國曼谷時,天已經黑了,一望無際的黑幕中散布着星星點點的光亮,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只是不同的是以往看星星是仰着頭看,如今卻是低着頭看。飛機降落過程中光亮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五彩繽紛、璀璨奪目。
下了飛機,在機場停留片刻。看網上介紹曼谷新國際機場修建歷時45年,是東南亞最大的飛機場。從外觀看曼谷機場超大豪華,連洗手間也裝飾得優雅別緻,牆上有賞心悅目的鮮花圖片,台上放着盆栽,給人舒適溫馨的感覺。泰國曼谷時間比中國北京時間晚一個小時,所以我們這些遊客也年輕了一小時。呵呵!泰國處在熱帶,而合肥此時正是不冷不熱的春季。出了候機廳,最先感受到的不同就是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其次不同的是泰國的車輛是靠左側行駛,左門上車,和國內截然相反。門外早有旅遊大巴和當地兩名導遊在此等候。上了車,女導遊站在前面拿着話筒給我們講解。她三十多歲,東北人,白白胖胖的樣子。男導遊坐在後面一路陪程,陪同我們從國內過來的導遊小羅則悠閑地玩着手機。在車上女導遊教了我們一些簡單的泰語,和一些要注意的細節。比如說泰國是個要小費的國家,所以要準備一些零錢備用,每次給服務人員20泰銖就可以,也就相當於人民幣四五塊錢。 車子又行了兩個小時的路程才到了賓館。
第二天在賓館用過早餐,我們前往大皇宮、五世皇行宮、阿南達皇宮等參觀。曼谷是泰國的首都,但很少看到高大的建築物,沿途車輛很多,雖然進程緩慢,但沒有超車,亂按喇叭的現象。大街上很難看到垃圾桶,但卻很乾凈。(昨晚出賓館買東西,要扔用過的塑料袋就是因為看不到裝垃圾的地方,最後只好裝進包里。)泰國的電線杆都是長方體不像國內都是圓柱體,導遊說是因為泰國蛇多,長方體不利於蛇爬行。泰國有免費的公交,但見車內乘客很少。導遊半開玩笑地介紹說:“泰國男人有的做了人妖,有的做了和尚,剩下的就物以稀為貴了,所以一個泰國男人可以娶幾個老婆。如果有哪位男士願意留下來,也是不錯的主意。另外泰國是個性開放國家,有需求的可以直接跟她說,曾經有遊客自己招妓,招來了一個人妖,最後打電話給導遊求助。”她的話引來大家一陣鬨笑。
大皇宮是泰國諸多王宮之一,是歷代王宮保存最完美、規模最大、最有民族特色的王宮。參觀大皇宮時要求穿着莊重,必須穿長褲或者長裙,禁止穿拖鞋,露出腳趾。所以大皇宮門外有許多人賣各種花色的長方形棉布,相當於人民幣二十元一條。我的衣着符合要求,但感覺好看,也買了一條系在腰上,像是穿着長筒裙。 大皇宮的佛塔式的尖頂直插雲宵,魚鱗狀的玻璃瓦在陽光照射下,燦爛輝煌,看上去非常壯觀。裡面遊客很多,大多是中國人。因為天氣熱,有些人不願意圍着長裙了,從腰部解了下來,有的頂在頭上、有的拿在手裡、有的乾脆擰成繩拴在腰部,讓人看着忍俊不禁。
下午我們去了泰國最大的養鱷基地——鱷魚湖。主人是被譽為“世界鱷魚大王”的華人楊海泉。在鱷魚湖上各處搭有木質觀鱷樓,各觀鱷樓連接起來,形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空中觀鱷走廊。登上走廊,就可一覽鱷魚湖的全貌。在池塘邊、樹蔭下,到處可見大大小小的鱷魚。有的浮在池面一動不動、有的張開大嘴露出尖牙、有的在水中游泳、有的在池邊爬行、外形醜陋兇惡、令人生畏。觀賞了鱷魚之後,我們又去看驚心動魄的“人鱷相鬥”的表演。表演是在一個大約兩百平方米的水池中進行的,穿着紅色服飾的馴鱷人員,做出各種捕鱷、戲鱷的表演。經過馴化的鱷魚會很配合地回應他們。
傍晚時,我們前往湄南湖昭帕雅公主號游輪享用湄南星光餐。一邊欣賞着湄南河兩岸的風光,一邊享受着豐盛的自助餐美食,啤酒飲料無限量暢飲。另有一位菲律賓籍女歌手穿行於人群中為大家歌唱助興,都是些中文流行歌曲。她專找男遊客要小費,偶爾也故作撒嬌獻媚態,男士只有慷慨解囊,大家也都發出善意的鬨笑聲,游輪上瀰漫著溫馨、快樂、祥和的氣氛。
離開游輪我們又前往劇場觀看人妖歌舞表演。在車上導遊給我們介紹了一些有關人妖的知識。原來人妖是一些貧苦人家的男孩,從小就被送去學習歌舞表演,由於不斷地服用或者注射含雌性激素的藥物,結果身體發育向女性化發展,一旦學成登台即可掙錢改善家裡的經濟狀況。人妖的命運很悲慘,壽命很短,他們追求完美,掙的錢大多又都用於完善自己的女性特徵,或做變性手術,青春一過,晚景也很凄涼。劇院的設施可以說是一流的,音響、燈光、布景、效果都很好,演齣節目以歌舞為主。可能是因為觀眾主要是來自中國大陸,所以歌曲多為大陸和港台的。演出期間,人妖會走下台和觀眾互動。好幾位人妖都對觀眾席中同一個男人做出挑逗的動作,坐在男人的腿上,把他抱在懷裡,用碩大的乳房去摩擦他的面部。男人只是微笑着任由他們擺弄。這段情景應該是活躍氣氛有意安排的。人妖也會主動和遊客握手 ,其中一位也把手伸向了我,和他握手時感覺到他的手冰涼的,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穿少的緣故。過後老感覺那隻手不舒服,心裡想着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洗手間洗手。最後一個節目是一個人妖左半身男人裝束,右半身女人裝束,唱那首“瀟洒走一回”。他不停地變換着體位,左側位時大家看到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孩,右側位時看到的是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孩。看到這裡時,我的眼睛竟濕潤了,想到他們的命運和對他們的歧視,心裡充滿了同情和惋惜。也許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這樣看自己,正如他此刻所唱:“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何不瀟洒走一回!......”也許歌曲正代表着他們的心聲吧!
在曼谷很少看到老外,他們到了泰國后,直接去了芭提雅。九號上午我們離開曼谷前往芭提雅,首先去了四合鎮水鄉,這裡生活的是水上民居,他們居住在泰式木屋中,獨具當地的特色。在河岸的邊上,會看到很多的設鋪擺攤的水上市場,物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在此可觀賞到泰國傳統的的民族舞。還有很多小吃。這些小販們都能用簡單的漢語和遊客討價還價。聽導遊介紹這裡還是電影《杜拉拉升職記》的取景地之一。
離開四合鎮水鄉,我們又前往“泰北民族村”參觀。一下車就看到牆上掛着“還我國籍”四個大字,十分顯眼。進入大門經過一個放映室,講解員帶領我們入內,讓我們觀看一段講述泰北金三角地區少數民族生活、國民黨93師、以及坤沙的歷史記錄片。跟隨着解說員的步伐,我們詳細地參觀了93師圖片介紹、孤軍裝備展覽、坤沙的歷史和有關毒品的歷史資料。我也第一次知道在泰國北部金三角地區有40萬中國人沒有國籍,他們是國民黨九十三師的老兵及其他們的後代。因為沒有拿到泰國國籍,只是難民,不能夠隨意外出。這是國共內戰造成的慘痛結局,他們的境遇讓人唏噓不已。
傍晚時到達酒店,放置好隨身物品,導遊帶我們逛紅燈區和看人妖表演。泰國是個性開放國家可能也是為了招攬外國遊客。巴堤雅的海濱大道上,夜晚的霓虹燈下樹影婆娑,樹下漫步着衣着暴露的野雞,在與客人討價還價后,欣然牽手離去。經常看到一個老外後面跟着一個泰妹。在車上我們拿着相機對着離車子很近的兩個野雞拍照,可惜光線太暗沒拍成。其中一個女人一隻手遮住臉,另一隻手大拇指朝下,做出一個鄙視的動作。也難怪誰叫我們感覺是很稀奇的事情呢!紅燈區鬧市口燈火輝煌,酒吧一個連着一個,裡面坐得大多是老外。中間跳鋼管舞的女人都是穿着三點式的,樓上就不得而知了。很多門口站着衣着暴露、年輕貌美的拉客女,也有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
漫步於熙熙攘攘的街頭,突然導遊拍我的肩膀,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見路邊坐着一個很有韻味的女人,手指夾着煙,白皙的皮膚、豐腴的體態、頭髮高高盤起,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導遊說他是個退出舞台的人妖,曾是劇團的台柱子。我舉起相機對着他拍攝,正好他扭過頭,搞得我不好意思,他卻很友好地笑了。導遊說人妖表現欲強,待人非常熱情。但不是每個人妖以後都會有像他這樣的光景。
導遊又帶我們去看人妖成人秀表演。因為那裡禁止拍攝,所以我們的手機和相機都必須交給導遊統一保管。首先去的地方面積不大,好像有三、四百平米,圓形的場地中間是個能夠升降的舞台。遊客是不同膚色的成年男女,走了一撥又來一撥,節目也是循環演出,音樂聲震耳欲聾。大多節目男演員是一絲不掛,女演員穿着三點式。記得有一個節目,身披斗篷翩翩起舞的美女們,突然地一個轉身脫去外衣,個個都是垂着男性下體。這時你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是人妖。這些演員都是技藝高超,能夠做出一些類似雜技的高難度動作。也有色情表演,有的男看客似乎更興奮了,靠前一步想先睹為快。在這裡沒待多久,導遊又帶我們去下一個地點。這裡場地超大,設施更豪華。舞台上方高高地懸挂着大屏幕,音樂優美動聽,舞台四周是水池和噴泉,閃爍的霓虹燈讓人眼花繚亂,表演也更精彩、更赤裸。我特別喜歡其中的一個節目,兩個年輕俊美、面容姣好的女孩裝扮者爬到高高的鋼管上,做出各種優美難度大的動作,下滑的動作也那麼輕盈優雅,給人以美的享受。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女孩還是人妖。當然這裡也少不了色情表演,更有勝者一些男性表演者一絲不掛地走到觀眾席來展示他的軀體,只要看到他過來,座位上的女遊客就紛紛站起身往後面躲,鬨笑聲連成一片。
泰國是個佛教國家卻又和性文化不抵觸。在我們看來傷風敗俗的事情,在這裡卻沒有嘲笑和歧視。最早發現並“開發”這一“聖地”的,是越戰期間到這裡來度假的美國大兵。他們兜里裝着大把大把的美金,卻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是死是活,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面,促使他們把那兒當淫樂窩,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為了錢,那些泰國婦女心甘情願地給他們玩弄。芭提雅成了有名的性都。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國家的恥辱,因為貧窮。如今為了吸引更多的遊客,泰國政府的政策是:“禁賭不禁黃”。從事這個行業的女子都是公開攬客的,也不覺得自己的職業低賤,當然她們也是為了生存。我們只有入鄉隨俗,給予她們和人妖尊重理解的同時,也有同情和惋惜。
十號早晨六點鐘就被叫醒,早餐過後前往泰國的星光島。每人分了一條酒店裡的浴巾用於遮擋太陽,另外穿了短褲、拖鞋,挎包外面套了一個塑料袋,防止海水打濕。來到海灘邊,看見許許多多的快艇停靠在那裡,海浪忽起忽落,快艇也隨着起伏不定。我們上艇時短褲已被海水打濕了。快艇跑起來是很刺激的,風馳電摯一般,像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顛簸,海水濺得老高,頭髮也隨風飛揚起來。海上玩的項目有降落傘、潛水、摩托艇等。平日我不喜歡運動,所以今天也沒打算玩,泳衣也沒帶,站在一邊看他們玩。 最後一個項目是海底摸魚。一個人要三百五十元人民幣。大家都勸我參加,說海底有小魚和珊瑚,很好玩,也沒什麼危險,只是在海底走走。我在心想正相反,在陸地上出現什麼不舒服的癥狀,旁邊有人可以呼喊,如果是在幾十米的海底下,如果有昏厥等現象,又沒人看見,豈不是沒得救了。說不定還有蛇和鯊魚什麼的。我是越想越害怕,但禁不住大家勸,猶猶豫豫中上了快艇。沒有參加的老人跟導遊留在島上。坐在快艇不一會就到了一個很大的船上,船兩邊坐着很多等着下海的人。一名工作人員站在中間給我們講解一些注意的細節:“下海過程中由於水壓原因會出現耳痛的現象,那時就張嘴做些吞咽動作,在海底如果感覺不舒服的就給工作人員打手勢。”聽着這些話,更讓我感覺害怕。甲板上放着許多帽子形狀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好像說有七十斤重,看工作人員拎着沉甸甸的樣子。每下到水裡一個人,工作人員就在他頭上扣一頂大帽子。輪到我時,心裡還在念叨:“我不想下、我不想下!”可是大帽子一扣就由不得我了,下沉過程中耳朵突然地疼痛難忍,張口也無濟於事,那時特別後悔沒做出不下水的果斷決定。沉到海底,疼痛感漸漸消失了,但耳朵仍然感覺不舒服,還有耳背的感覺。原以為在海底是單獨行動,原來是大家手挽手繞着一塊很小面積的珊瑚群轉個一圈,動作就像電影中的慢鏡頭,有兩個馱着氧氣瓶的工作人員跟在後面,真是單獨行動,估計人會漂走了。陽光照着海底清清楚楚,海水很臟有好多小魚和細小的懸浮物,伸手去抓小魚,可怎麼也抓不住。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們依次返回,兩手抓住上面垂下的梯子往上爬。爬到海面時,上面的人將帽子一拎,海水一漾,淹沒了我的頭頂,海水灌進了我的嘴裡。就好像是嘴裡含着一把鹽,噁心的直發嘔。上了船的我真是狼狽不堪,但此時反沒有了一絲懊悔之心,經歷也是一種財富,即使沒有帶給我們快樂。
回到岸上,一名導遊在等我們,她說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讓我們四處轉轉,十二點時在餐廳會合。我們的隨身物品都寄存了,離吃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沒辦法只好在海灘邊來回逛逛,看那些小商販們賣的東西,有衣服、海鮮、小飾品等。我們衣服濕的、頭髮濕的、有的男士僅穿個大褲衩,個個形象不佳。好歹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
吃飯的時候人滿為患,幾十張桌子座無虛席。空氣中瀰漫著腥味,蒼蠅飛來飛去。我僅吃了點米飯,一樣菜也沒吃。初來泰國時就擔心飲食不習慣,其實在酒店和游輪上吃喝都不錯,大多自助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環境也乾淨舒適。泰國溫度高,但不是悶熱的那種,在有花草樹木的地方,也沒蚊子亂追的現象。唯有這次午餐是最差的一次,也在這裡第一次看到了蒼蠅。
午餐過後,我們乘快艇離開小島。導遊說帶我們去做SPA,正合大家心意,被鹽水浸過的一身感覺難受,正好洗洗換換衣服。初來芭提雅的當晚享受過一次泰國地道的古式按摩,一個房間里有十來個床鋪,我們和衣躺在上面,按摩者都是四五十歲的婦女。她們年紀不輕手勁卻很足。對我們的身體又捏又捶又折又砍,有點痛但又很舒服。有的男士想找年輕的女人按摩,就要另外加錢。泰國大部分酒店都有SPA中心,我們到達地點后首先去洗澡,洗完澡后在一個密封的環境里熏蒸,裡面瀰漫著一種植物的味道。熏得大汗淋漓后又去洗澡,洗完澡后,服務員送來一次性內褲和浴巾,隨後又轉到一個房間。房間里有四個床位,裡面裝修的古樸典雅,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服務員也年輕漂亮,說話輕柔好聽。床上靠頭部位有個洞,趴着睡時,臉正好對着洞,不影響呼吸。我趴在那兒享受着服務員的的按摩,竟然睡著了,直到對方喚我起身才醒過來,真是辛苦啊!呵呵!
離開SPA中心,我們又前往謝國民豪宅參觀。創辦正大集團的華裔謝國民是泰國最富有的人。他建在海邊的莊園,其面積之大、建築之精美、裝飾之豪華,讓人驚嘆不已。他建成之後又送給了國王,王室也很會算賬,把這豪宅又開發成旅遊景點供人參觀遊覽。我們坐在遊覽車上,一邊欣賞着美景,一邊舉着相機拍個不停。遊覽車在一個高大宏偉的建築物前停下,我們順着紅色的地毯走了進去,宛如進入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正中有國王的頭像,四周的裝飾品精美絕倫,彩燈之下更是光彩奪目。坐在地毯上玩弄手機時,感覺自己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突然想起下遊覽車時,只顧着看風景,將傘忘在了車上。我問導遊能不能找回來,她說車是循環帶人,遊客多,應該是找不回來了。傘買了好幾十元,可以防紫外線的。我正感覺失落時,進來一個泰國男青年,手裡拿着我的傘,他把傘交到了導遊的手裡。能夠找回傘,讓我好意外也好感動。
傍晚我們登上東方公主號游輪,和泰國頂級人妖同歡。遊船上燈紅酒綠、人妖嫵媚妖嬈,遊客一邊用餐一邊欣賞着人妖唱歌跳舞。一段歌舞之後,人妖走下舞台和遊客拍照,一次要付小費二十泰銖。他們很有禮貌,雖然主動要求合影,但對方不願意也不會強求。合影時他們喜歡把遊客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可能也是對自己身材比較滿意。最後人妖邀請遊客同歡,我也被拉出座位。遊客組成了一個長長的隊伍,圍着舞台轉圈,歌聲、笑聲、歡呼聲連成一片。大家沉浸在歡樂的海洋里。這些帶給我們快樂的人妖,此刻能有多少人想到他們背後經歷的艱辛和痛苦!離開時很多遊客和人妖握手道別,我看到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女遊客面色凝重地擁抱了一位人妖,就像一位母親擁抱自己的孩子。我懂得她這份表情,是同情、是痛惜。
十一號那天,我們去參觀九世皇廟、七珍佛山、東芭樂園、金三角水果園等。東芭樂園是泰籍華人黃亮先生的私人林園。裡面樹木茂密、風景如畫。我們首先進入劇場觀看泰國民俗表演,有舞蹈、泰拳、鬥雞、婚俗典禮等。出了劇場又去觀看大象表演。除了在動物園看過一頭走路無力、沒精打採的老象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健壯聰明的大象。它們表演踢足球、繪畫、投籃、騎車等,憨態可掬、逗人喜愛。
七珍金佛山位於泰國芭提雅,建於1997年,高130米,是泰國華僑慶祝泰皇登基50周年送給泰皇的,離得很遠也能清晰地看到佛像。那時東南亞排華現象非常嚴重,泰國華僑怕被波及到這股潮流,出於安定的考慮,出資買下了這座山,在山上用黃金鑲嵌了這座巨大的金佛,後來好像真有神靈保佑,排華現象在泰國沒有出現,此後泰國的經濟也真有好轉。
泰國盛產水果,來到金三角水果園時,首先一位導遊帶領我們參觀一些果樹,有的樹上還掛着果子,因為忙着看風景拍照,也沒聽清導遊的介紹,好多果樹叫不出名字。遊了一圈果園后我們來到休息的地方,見桌上已經擺上了水果和椰子汁。導遊叫我們放開肚皮吃,不收錢的。水果都挺新鮮,有芒果、榴蓮、紅毛丹、山竹、香蕉等,有的水果在國內價格高還吃不到新鮮的。大家都偏愛紅毛丹,有臭味的榴蓮卻無人問津!
十二號凌晨我們結束旅程返航,回首此次所到之處都是一派繁華壯觀的景象:富麗堂皇的建築、舒心宜人的美景、燈紅酒綠的舞場......可是路途之中常會看見另一種景象:匆匆忙忙的趕路人、擺着小攤的商販們、站在馬路邊向司機兜售花環的泰國女人、工資待遇低卻任勞任怨的司機。(泰國的車輛駕駛員沒有國內吃香,比如我們這輛旅遊大巴的司機,晚上必須睡在車上,遊客不在車上就不準開空調。)他們一樣也是為了生存在奔忙。我感覺這才是真實的生活,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都是一時的消遣,也許夜深人靜時是更深的疲乏和落寞。就像我們這些遊客,過完幾天吃喝玩樂、悠閑自在的日子,即使是戀戀不捨還是要趕回去投入到更為緊張忙碌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