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我持續着早起,有人說,每當睜眼的一瞬間,你的表情都反映着你最近那段時日的心情;我並不是沮喪的,但絕非是嘴角上揚的。有人說我的文字虧喜盈悲,卻是不錯,我哪是那般非樂即歡的人呀!我似乎喜歡上了坐巴士的清晨時段,那些忙碌的工作客,那群晨起的老面容,那幫無邪的背包童……,我不敢端詳,輕瞥着注視着,從這一個轉移視線至另一個,貌似每個人的眼中都有着今日歸屬於他們的畫面,而我只有凝望着他們的份兒。敢說我就是個盲目的人,因為我都羨慕那些啃着香蔥餅兒,就着豆漿,儘是滿足飽意的人們;因為我都羨慕那些耳朵里塞着麥,握着手機,微笑着用手指戳着短訊,透着愜意的魂兒;因為我羨慕那些每天下了那一站,頭也不回的匆匆往一個方向奔的身影……我還羨慕那急轉着方向盤,猛踩油門,擺弄檔位,急了還緊拍喇叭的那一群主兒,我都羨慕,這挺實在的羨慕!路人的姿態總是那麼自然……我多想給其配上音樂,這算不上是我眼中的世界在某一刻的橋段,只是能讓它純的自然。我也是某個別人眼中的別人,也許當此人也在享受晨曦美景,憧憬未來的時候,但願我在那畫面中不會那麼格格不入……
我也似乎喜歡閑暇時從高窗處俯瞰街景,小店,聳立的樓群,廣場的雕塑,遠山的深綠。我愛倚着窗玻璃吐着煙,想着我不願多想的事兒,可能沒人知道我那會兒的思緒會往哪兒飄,隨着視線飄……敢說我就是個狂想的人,妄想的角色,別人看來我會不是那勤勤懇懇的辦公樓僱員,因為我把大把的時間揮霍在露天的街角,而不是格子間中的電腦前;我也不會是遊手好閒的官富二代,誰叫我大一就不向爹媽要錢,還躡手躡腳為快樂埋單,擠着公車還鄙棄過往的豪車中坐着可能是二奶或小三的少婦,騎自行車撞了人也不會說自己老爸是吳剛;我也不可能是端金飯碗的公務員,那種等下班等工資等退休的三等職業怎麼會適合我這麼個沒落的小伙兒,雖然我也看過一打的“行測申論”;也別提什麼文人墨客,藝術家,教育者,因為我只懂卑微的高尚,丁點的文雅和僅存的道德情操,除此,我不勝酒量,口無遮攔,不懂穿衣打扮當然更不懂如何卸衣現底,我也不習慣和領導以裸相見於澡堂等肉色場所。我有時也多麼奢求,我是個拾荒人,拾的是別人的荒棄,撿的是自己的珍遺。
在這個城市中有那麼多個角色,那麼多個布景,你屬於哪,哪就有你的夢,我愛多樣的夢,只是我現在清醒着,異於那熟睡的同城之人,我亦有夢,需要一份睡意促我成就,只是我現在清醒着,異於那睡意朦朧的同城之人,我總希羿尋一個同城之人,覓一程異夢之旅,所以我敢說我是個盲目的人,我是個狂想的人,因為我總是在等。
恰逢周一,今朝又是那份欣喜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