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鄭融睡夢中雙眉緊蹙,意像中見一紅衣女子,衣袂飄飄,飄然端坐於床的下沿,既不言語,也非有事,就那麼坐着,一聲不吭,卻急煞了鄭融,於是便問道:“你有事嗎?”紅衣女子不急不慢,不溫不火不發聲息,可難卻了鄭融,於是用腳捅她,依然沒有反應,就那樣端坐着。鄭融耐不住性子了,一個收腹就已起床,準備仔細端詳此紅衣女子時,只見她卻雙腳點地,飄飄然間就以從四樓到了一樓地面。裙裾在微風的吹佛下舞動着。鄭融心想:奇怪事!於是懵頭懵腦的到了樓下一探究竟。只見紅衣女子依然無語依然沉靜.但見她眉目清晰,面容靚麗,默默含情。待鄭融上前時,她卻飄然挪動,視乎有意保持距離。
夜晚的星空下,清輝的月亮朦朧高掛,稀疏的星星們眨巴着眼睛,默默注視着蒼穹下的一切。鄭融情急之下,一陣迅跑緊緊追趕,至一羊腸小道時,一陣低沉而令人驚悚的犬吠聲回想響耳畔,一隻碩大的黃毛大狼狗威武地橫亘在路前,鄭融登時汗毛豎立,冷汗涔涔。既不敢繼續前行,也不敢後退,狼狗沉悶的低吠着,月光下一雙泛着光亮的雙眼狠狠的注視着鄭融,感覺瞬間就能吞掉眼前這個有些偏瘦的傢伙。可就這麼對視着不是辦法,此時,只見鄭融迅速彎腰狀下蹲,像是要撿拾東西般,想要嚇退面前這個阻道的令人惶恐的狼狗時,但見此狗非但不退,卻前腿微彎做前撲狀,低沉的吠聲好像更沉了,嚇的鄭融亟亟收勢,強裝着一副決鬥狀方才相安無事的繼續對峙。鄭融且退且行,狼狗亦且進且行。也是畢竟人比狗聰明得多,待到一個轉彎的地方時,鄭融方才轉身一溜煙竄出幾十米,甩掉了狼狗的威脅,緊縮的心才舒緩下來:媽的,嚇死我了。但抬眼處又見紅衣女子高高的飄在前方,眼目含笑的默默注視着他,鄭融似有觸動的沉思:此女不是好鳥,不追也罷!
眼前出現一大型倉庫,門戶敞開,鄭融假裝若無其事的漫步,在不經意間,旋風般竄了進去,不為追逐,只為躲避。想的是這樣便萬事大吉。高高的儲物,夾道間便於擺脫,鄭融躡腳貓腰想要尋個藏身之處。凄冷的夜風在耳畔響個不停,微微的月光沿着敞開的大門透了進來,正在找尋之際,一陣悉索聲於萬籟俱靜的月光下傳來,鄭融順着光亮看見一小小老鼠一搖一擺的走來,尾巴后拽一物件清晰可辯,也是奇怪,此鼠大搖大擺出現面前時,卻只見物件不見了本身,仔細查看時不由使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紙條上面清晰可辨的寫着:不要躲藏了,我在看着你的。鄭融緊張的四下查看,卻見此紅衣女子高高站在儲物上面俯視着他,她視乎在笑,又視乎在說:看你如何躲藏?鄭融有如被窺見秘密般渾身不自在,恨不能有個樹洞鑽進便罷,可仔細一想:這是為何?本人沒做虧心事,何怕鬼敲門。於是整理心事拍拍衣袖目無斜視的將自己暴露在清輝的月光下看她如何?可此女視乎不想把他怎樣,就如此靜靜地視着目不轉睛。鄭融心事活絡,如此怪事第一次遇見,可究竟為什麼呢?感覺又無事,卻不離不棄。於是他便不去理會,我行我素的準備沿着來時的路返回便可,但回想着剛剛的狼狗有些后怕,於是便想着操便道回去時,卻發現眼前哪裡有路?分明只一高原,而自己卻在原之巔,其下黑戚戚,深不見底,“這是要把我逼上絕路呀!”如此這般,我卻不行,看你怎的?鄭融端坐着,一股凜然氣,紅衣女視乎看穿了他的心事,飄然而至站於他面前,卻面紗覆蓋,看不清楚廬山面目。只見此女長袖一揮,眼前便出現一條通衢大道,鄭融哪裡肯理會,仍然端坐不語。只是情形視乎不許他這樣,正在此時,剛才黃毛狼狗氣勢如虹地張着大口,吐着猩紅的長舌狂吠着直奔而來,鄭融想好不容易方才躲過,你怎麼又來了?敏感覺着此狗受紅衣女支配才如此這般咄咄逼人。於是斜視着紅衣女,看穿境況一般站起,做好搏鬥狀,可此狗視乎沒有停下的意思,呼嘯着直撲而來,鄭融貓腰躲過,急又轉身應對,狼狗一撲不着,又來一躍,鄭融側身再次躲閃間,聞得一股濕熱的腥氣撲鼻而來,瞬間狼狗變成一隻猙獰的惡狼仰天長嘯,凄厲的狼吼劃破夜空。他再也無法堅持,即順着剛才紅衣女揮袖長路奔赴而去,無有顧忌的狂奔,腦里一片空白,好在腳下挺踏實並無虛空。
也許是奪命而逃,也許心理防線崩潰,鄭融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跑着跑着整個身體已漂浮起來,身後花草樹木速速后移,冷風不時迴響耳畔,不見了狼狗的窮追,不見了紅衣女的不懷好意的注視,挺舒服愜意的。可好景不長,仰面漂浮間,但見一道道激光劃破夜空的寂靜,直奔他而來,在他身後無所顧忌的轟炸,火光漫天聲聲炸雷,空曠的夜裡,只見他飄忽速奔的身影和亮如白晝的激光毫無停歇的轟炸。鄭融在想:今夜我可能難逃厄運了,累了,跑不動了。就在此時,一束激光不偏不倚正好炸着他,將他打下萬丈深淵。他身體木木的感覺沒有了知覺,漫隨着呼嘯的冷風沉沉地下落,生命不過如此這般瞬間隕滅,委屈的淚水順着面頰凄涼地流下,多想不要這樣,可無力回天呀!隨它去吧。就這樣落下,不明不白地將生命交付上天。再見了我的朋友,再見了我的親人。可就在鄭融絕望之際,他分明感覺自己滾燙的淚水打濕了枕巾,如此的真實。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久久沒能回過神來,卻發現原來是大夢一場,慶幸呀,我還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