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的“那”字文化
季艷妮
我一直認為冬天不代表蕭瑟,不代表飄零,不代表枯萎。2011年的冬天也如此,冬季2011隻不過帶點懷念。
僅有的念想是在2011年的尾巴上才浮現,起因是“那”字文化。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穿着百褶裙的女生與騎着單車的男孩:
在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的陽光與蕩漾着微笑的雨露中互抽單詞;在夕陽的迷彩與晚風的拂袖下討論函數;在夏天的燦爛與冬天的低迷中度過年年歲歲花相似的青春。
走廊的角落裡踏着他們的陽光步子、斑駁的圍牆上印着他們寫下的不規範字體、教室里遊盪着他們的模糊背影······
年華如夢,在彼此的“欺負”中卻遺忘了最美好的情感;歲月如歌,才如夢初醒了當初的“喜歡”;人生過往,也只剩下令人唏噓的嘆息與換來對方釋然的一笑。
那場有霸王與劉邦的鴻門宴。
這裡的“那”字文化無關正史,消失了霸王的傲慢、殘忍與嗜血,抹去了劉邦的感性、愛才與惜情。
飄蕩着傳奇的鴻門宴,項羽與劉邦來開始交換角色、歷史開始顛覆。
一位失去穿上龍袍的機會,卻擁有了人人羨慕的真情;一位掌王印、坐龍椅,卻在歲月的壓縮中孤獨終老。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終也逃不過常理的輪壓。
這場鴻門宴的中,無關對錯:
項羽錯怪范增、張良謀害忠臣、劉邦弒殺盟友,都是在保護自己或是在保護在乎的人,只不過他們的特殊地位導致特殊結局罷了。
思緒里總想着項羽與虞姬在烏江對望的眼神——透露着對霸業的絕望,也包含了對愛人的疼愛;
腦海里總回放着劉邦喘着氣與張良交談話語——這真是你要的結局嗎?
結局中,擁有友情、愛情的死總比失去真情、信任的生來得要好。
畢竟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怎樣活?
那兩位老男孩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他們一起追女孩,一起迷邁克、一起彈彈吉。
就如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夢想會是讓人發笑的科學家、政治家、宇航員,
我們會在瘋玩一天後指着髒兮兮的衣服頂着老媽警告的眼神傻笑,
也會在桌子上與同桌畫上“三八線”,誰“越界”就會用削好的鉛筆刺對方。
對於小時候的夢想,就像經典會慢慢淪為信仰。夢想在老男孩的筆鋒的形容下,我們寫出的任何字節、詞彙、短語、句子都顯得蒼白無力。
志在四方的少年仰望天空,看着南飛的燕,討論着遙不可及的夢想。
轉眼多少年已經過去,當初的少年也在各自奔向前程后經歷了多少的離合悲歡。
許久以後——在經歷了白天的繁華與金迷后,能否在只剩下自己的晚上發送一條短信、一封郵件問問當初陪伴在身邊的人:“你當初的願望實現了,還是你的夢想也已變成祭奠?”
答案會是什麼?是實現夢想后的洒然一笑?是對夢想與現實差距的辛酸?還是只剩下麻木的你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那”些過後。
“那”字,總與過去相關,對於剛剛結束中學時代的人兒,總顯現得那麼的齒輪附和。
很多的人現在已沒有了不適應、沒有了大起大落,有的只是些騷動的回憶;
很多的人現在也湮滅了抱怨與情緒,剩下的不過是過得無關痛癢。
無論怎樣請一直相信上帝在跟你關一扇門時,會開一扇窗。
就如同上帝在關上你過去的那扇門時,會打開屬於你未來的窗戶。
只不過上帝是個任性的孩子,在大地畫滿未來的窗子時,把窗戶開得有點高,矮子就夠不着而已(所以我們要努力的跳,直到打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