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膀,說:“你問我啊。”
雷敏踢我一腳,說:“喂,臭巫師你有點風度行不行,快點想辦法出去啊。”
“你們以為自己可以這麼輕易出去嗎?”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玲子跟梨花走了進來。
雷敏沖玲子說:“喂,小日本你們不要亂來,我是東莞公安局的。”
玲子笑道:“我不管你是哪兒的,總之嚴立真不把東西交出來,你們就休想從這裡走出去。”
“你們敢搶淫神的東西。”我沖玲子說:“你們膽子也真夠大的。”
“哈哈。”玲子狂笑起來。
我冷笑道:“你笑吧,反正我身上沒有那東西。”
玲子沖我說:“你以為你不交出來,可以從這裡走出去嗎?”
我說:“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山吉會不是有春糖嗎,那春宮秘籍你們也應該有吧。”
玲子說:“不錯,我們兩樣東西都有。”
我不解地問:“那你們還抓我做什麼?”
玲子說:“這是我們的事,總之你不把那兩樣東西交出來,休想從這裡出去。”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雷敏問我。
我說:“我們在說關於如何做愛做的高潮的問題。”
“臭巫師你耍我。”雷敏踢我一腳。
我痛叫一聲,說:“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問她。”
玲子說:“雷警官,他說得沒錯。我向他要的東西就是如何做愛做的高潮的春宮秘籍。”
“哎喲,你們好變態啊。”雷敏忙說:“我不管,這些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你們趕緊把我放了。”
我也忙說:“是啊,玲子小姐把她放了吧,我看着她就煩。”
玲子說:“你想英雄救美,可以,你把東西交出來就行。”
我說:“你們先放了她,我就交出來,否則你們打死我,我也不交。”
“你!”玲子沖我凶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用刑。”
“慢着。”雷敏忙喝道:“你不許亂來……”
“滾一邊去。”梨花將雷敏推開,沖我面前朝我猛抽一鞭子,我急忙閃開想反擊時,但是不知道被她們下了什麼葯,身子很無力地被梨花擊翻在地用鞭子猛抽不已。
“痛快。”我一邊痛得打滾一邊嘴硬道:“痛快啊,哈哈……”
雷敏急忙對我說:“你瘋了,她會打死你的,快把東西交給她們吧。”
我沒有理雷敏,繼續嘴硬。
“好,你嘴硬是不是。”玲子狠狠地說:“梨花把這女警抓起來,叫他們幾個進來輪姦她。”
“啊,不要啊。”雷敏尖叫起來。
這時有三個壯漢走了進來,他們淫邪地朝雷敏撲過去撕衣服,我急忙喝道:“等一下,我把東西給你們。”
玲子冷笑道:“看來你還真的是一個好男人,放開她。”那三個壯漢把已經撕得奶子都露出來的雷敏放了。雷敏在那裡縮成一團哭天抹淚。我這時把藏在車後座上的那兩樣東西告訴了玲子。
玲子叫梨花出去,不一會兒梨花回來對玲子耳語一番。
玲子笑起來對手下揮一下手,說:“我們走。”
“喂,我們怎麼辦?”我急忙喊道。
梨花說:“你們在這裡慢慢研究春宮秘籍吧。”
“喂,你們不講信用。”我忙說:“我跟你們松下百慧社長是好朋友,快放了我。”
玲子在門口朝我陰險地笑了笑,門就咣當一聲被她在外面關死了。
“我靠,日本女人太不講信用了。”我吼起來。
“你給我閉嘴。”雷敏沖我吼道。
我閉嘴。
“我們現在怎麼辦?”雷敏問。
我白她一眼,說:“我還以為你叫我閉嘴你有什麼辦法,我靠。”
“我有辦法還問你。”
“沒辦法,在這裡睡着等死。”
“你,你……”
“你什麼你。”
“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千真萬確。”
“可是你在《我的巫術筆記》里寫的自己很了不起,你不會這麼無能吧。”雷敏哭起來,“我還年輕,我不想就這麼死了。嗚嗚。”
“啊——”我大叫一聲。
雷敏沖我更大聲說:“你啊什麼,混蛋。”
“你呀,煩死了。”
“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你快想辦法出去啊。”
“好啦,我正在想辦法,你不要吵。”
“你快告訴我,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我靠,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咦,看不出來啊,你外表看起來這麼堅強,沒想到你這麼怕死。”
“是啊,我怕死啊。我外表堅強不代表我不怕死啊,怎麼,你不服氣啊。”
“懶得跟你吵。”
“那你快點想辦法帶我逃出去啊,臭巫師。”
“我說過啦,我正在想。啦,你再吵我,我就不想了。”我這麼一說,雷敏趕緊閉嘴。
我於是站起來,在房子里走了走看了看,這是一間只有一個小窗子的房子,從格局來看,這是林區用來臨時關押盜木賊的監舍。如今改革開放這麼多年,大嶺山再也沒有盜木賊,這類監舍也廢棄了。
“喂,你在看什麼?”雷敏坐在那裡昂頭問我,兩個奶子露出來。
我看得兩眼發直,雷敏發現罵道:“臭巫師看什麼看,不許看。”說完急忙去整理奶罩。
我狡辯道:“我在看能不能從這裡找個地方爬出去,誰有心思看你啊。”
雷敏說:“這裡哪有地方爬出去啊,那窗戶那麼小。”
我沒有理她,看完窗戶,我又跑到門口看了,這時我發現了一個逃跳的秘密,便笑道:“哈哈,我有辦法了,快把你的皮帶解下來。”
雷敏忙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啊,不然我跟你拚命。”
我穿的是運動褲沒有皮帶,便說:“我叫你解就解嘛,怎麼這麼多廢話,你看我的,沒有,不然誰稀罕你的。你解不解,不解拉倒,那讓我們在這裡都慢慢等死吧。”
雷敏被我這麼一說,趕緊很不情願地把皮帶解給我。
“臭巫師你要我的皮帶幹什麼?”雷敏問道,她的褲子也被三個壯漢扯壞了,裡面的內褲暴露出來,極品屁股更是從褲子的破洞里鼓出來。雷敏發現我在看她的屁股,急忙一屁股坐下縮成一團沖我說:“臭巫師你怎麼這樣好色啊,你再看我,我真的……”
“真的怎麼樣?”
“不理你,不行啊。”
“行。”我這時取下她的皮帶環扣,笑道:“看我的。”說完走到門口,我把那鐵扣用一塊磚頭錘直,然後伸進門縫裡用力一拔外面的門閂,一聲當響,門開了。
“哇,你真是太棒了。”雷敏興奮跳起來,那兩個奶子從被撕破的衣服里又蹦出來。
我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雷敏狠敲一下我的頭,“看什麼看,不許看。”
“哦,沒看什麼。走吧。”我拉開門說。
雷敏跛着腳走到我跟前,我便上前扶她,兩個人一出門,我們就發現自己還在大嶺山,這裡的確是一間廢棄的監舍,此時天已經黑了,只有彎月照路。我們身上又沒有手機,這一下可就麻煩了。
我問:“你認識下山的路不?”
雷敏說:“認識,從這裡下去,下面有一個農場,我們去那裡求助吧。”
我點了點頭,說:“那趕緊走吧。”
“我的腳扭傷了。”雷敏說:“你背我。”
“不會吧。”我驚道:“你剛才還好好的。”
雷敏說:“我騙你幹什麼,你不背拉倒,我自己滾回去也不求你。”說完推開我一跛一跛地往前走。
我急忙追上她,說:“你等一下,我背你。”
我背着雷敏沒走幾步,突然在月色中發現我們倆的車子停在那邊空場上,這一下把我們樂壞了。我們的車子還都很好,我於是各自開着車一路去農場求助。後來我知道玲子根本就沒有對我們起殺心,她是故意放我們一條生路,因為她拿到那東西賣掉后,帶着梨花逃離了山吉會,而把麻煩丟給了山吉會,松下百慧因此受到牽連被山吉會召回日本,從此我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
那晚,雷敏帶警方去抓捕玲子的時候,我則回到歡樂谷把強記下來的春糖秘方以及春宮秘籍默寫出來。
“真仔你真是神人。”胡文拿着那張紙興奮地說。
我說:“你先別高興,把我的錢給我。”
胡文對左強笑道:“左強你看我們兄弟三個,就是這傢伙最勢利,一開口就講錢。”
我一把從胡文手裡搶回那張紙,說:“我就是這麼勢利怎麼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然我明天就把它賣給美神老闆,他可是答應出一千萬的。”
“哈哈,”胡文奸笑道:“真仔,我服你了。這是我的一百五十萬支票,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這是我的。”左強也把一張一百五十萬的支票遞給我。
我收起他們倆的支票,笑道:“謝了。今後我不會再幫你們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等一下,真哥。”左強忙拉住我說:“雷敏怎麼樣了?”
我說:“你還是關心一下溫羽吧,雷敏現在有我關心用不着你關心了。”
“我靠,真仔你行啊。”胡文打趣道:“你居然搶了左強的女朋友。”
“我靠。”我沖胡文說:“我還沒有說你呢,你告訴我,你對程艷做過什麼?”
胡文哈哈笑道:“真仔,你不要這樣看着我行不行,程艷是自願把處女身賣給我的,我可沒有強迫她啊。”
“什麼?你這混蛋。”我差點要衝過去打胡文,左強急忙拉住我說:“真仔你這是幹什麼?”
“你這混蛋簡直禽獸不如。”我指着胡文罵道。
胡文說:“真仔你不要這樣罵我,這都是程艷自願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她。”
“好了,”左強說:“你們倆都少說兩句,為了一個婊子犯得着傷兄弟感情嗎。”
當晚我很想去問程艷原因,但是我沒有去,我知道問也沒有用,我也不想再見到她,於是第二天我退了房,一個人搬到了虎門,我沒有把新住址告訴他們,也沒有把新手機號碼告訴他們,從此我再也不去過問他們的事情,也不去跟他們交往。我把那三百萬買了房買了車,然後整天宅在房裡寫《在東莞打拚的日子》,直到11月8日,左強來找我,我才了解他們的近況。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是一個明媚的上午,左強開着車帶溫羽來見我,他們倆終於在一起了。
“祝福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我開心地祝福他們倆。
溫羽笑道:“你是不是也應該趕緊找一個了。”
我苦笑道:“我就一個宅男上哪兒去找啊。”
“雷敏啊。”左強笑道:“她前天見到我還向我打聽你。”
我笑了笑。
“哇塞。”溫羽湊到我的電腦前笑道:“真哥你在寫《在東莞打拚的日子》啊,你有沒有把我寫的很壞啊?”
我笑道:“我會把你寫得很美好。”
“比現實中的還要美好嗎?”溫羽俏皮地笑道。
我笑道:“是的,比現實中的你還要美好。不過我把左強會寫得很壞。”
“哈哈。”溫羽很甜蜜地抱住左強對我笑道:“他本來就很壞。對了,真哥你知不知道,徐俊出家的事情?”
“徐俊出家了?!”我問。
左強笑道:“一個月前出家的,他說這世界已經沒有他留戀的東西了,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那天我跟左強和溫羽在吃午餐的時候,左強告訴我計剛跟馬邦德謀殺申家華的案子,雷敏那邊已經掌握了新證據,很快就會將他們繩之以法。歡樂谷得到春糖的秘方和春宮秘籍后,成功進晉到東莞賽區三強;但是前些天全國警方開展了大掃黃行動,東莞也在市長親自領導下開展了一次有史以來最嚴厲的掃黃行動。這次掃黃行動劍指山吉會在中國黃業中的陰謀,因此濠江花會中國賽區選拔賽被上面用密令強止取消,但是東莞黃道並沒有因此消停,各大場子仍然在掃黃風暴過後又熱火朝天地相互為了利益爭鬥不休。除此之外,左強還跟我講了賈總的故事,賈總因為金海岸國際城的質量出了很多問題被業主投訴,她害怕被業主找到她打官司,便帶着女兒移民美國去了。
那天我跟左強和溫羽分別後,獨自一個人開車去了萬佛寺看徐俊。徐俊一身僧衣接見我,跟我談了很多很多,後來我把他跟我講的話都寫進了小說。“世間一切的悲歡離合、名利得失,都是庸人自擾的幻覺。真仔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這是徐俊跟我告別時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留給我的人生問題,我沒有回答他,因為這答案我還在尋找中。也就是那天我從萬佛寺開車回東莞的途中,接到左強的電話,他告訴我程艷在歡樂谷跳樓了,左強在電話里急切地說:“她想在臨終前見你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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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
(我估計有一些讀者會覺得這個結局又像《在深圳打拚的日子》一樣,沒有交代清楚什麼的。其實我每一部小說的結局都交代得很清楚,並且留下了許多問題讓讀者自己去思考。好的小說,就是能夠揭示現實未知的存在問題同時,還能夠提出供讀者思考人生的問題。這也是為什麼第三部我要換主角的原因,就是為了使整部小說達到這種效果。)
(新書《官場混子:混官場是一門風流活》已經發布,在網易雲閱讀連載中。這是中國第一部揭示官場邊緣人物的另類發跡史的作品,請多多關照吧!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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