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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我有一次在什麼書上看到了關於一個很古老的村落的故事。好像是關於一個祭祖儀式的,很詭異。好奇心讓我決定要去那裡看看,於是我在收集了一些資料后出發去了那個我感興趣的村莊。可是,等到我到了那裡的時候,才知道,我不該來。這是從我的日記本上摘下來的。

  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寄住在村子里最大的人家裡。我四處轉了轉,村莊里沒有什麼人。零零星星地散落着一些村民住的小木屋。唯一恢宏一點的建築,也不過就是落山腳下的祠堂了。大概有兩三百年的歷史了吧!祠堂的門鎖得緊緊的,裡面是什麼樣子,我也不了解。門鎖上已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打開了。天快要黑了,我不得不回到我住的地方。那是村子里最大的人家了,房子也是和祠堂年代差不了多少的那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我寄住的地方應該就是守祠堂的人家了。

  村子里沒有通電,晚上就只能點煤油燈了。所以,如果沒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事,人是不會走出家門的。

  晚上,我睡不着,於是就到院子里散散步。周圍都點了燈籠,院子里也不算非的。院子裡面沒有花草,只有幾棵快要枯死的老樹枯樹枝張牙舞爪的,風一吹,就發出“簌簌”的聲音。“小姑娘。這麼晚了,還不睡?”背後傳來冰冷的聲音。我回過頭,不由得到吸一口冷氣,什麼也沒有。“嚇着了吧!我在這裡。”我順着聲音望過去,老先生正坐在涼亭里。他是這個房子的主人,艾老先生。我這才定下神來,“老先生,怎麼?您也還沒有睡呀?”“老了,覺少。就恰里喝喝酒,過來坐吧。”我走到涼亭位置,“簌”的一聲,什麼東西從我背後晃過,我猛地一回頭,什麼也沒有。“過來坐啊!”我走過去坐下。老先生遞給我一個杯子,“喝兩杯吧,好睡覺一些。”我推過杯子,“老先生,我不會喝酒。”他給我倒了一杯,放在我面前,“沒事,這是我們自己家釀的米酒,沒有多少酒勁兒的。”老先生很和藹地笑着。我也試着端起酒杯,嘗了一口,確實很香醇,沒有什麼酒勁兒,於是一飲而盡。過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一股血腥的氣味。我覺得很不舒服。“怎麼樣,沒有酒味兒吧!”老先生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卻沒有給我倒第二杯。我的頭開始暈了,迷迷糊糊中聽到老先生給我說了什麼,好像是關於祠堂的什麼,具體內容,我也記不清楚了。便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我發現自己趴在涼亭里的石桌上。於是站起來,準備回屋裡。卻發現,桌子上確實有酒杯酒壺,可是已經是殘損破舊,沾滿灰塵。涼亭也損了一角,院子里似乎根本沒有人來過,青石板路上已布滿了青苔。房子上的燈籠也確實有,只是破爛不堪了。房門間已結下厚厚的蜘蛛網。滿園儘是頹敗的景象。我着實是沒下到了,迅速往屋外跑去。我穿過迴廊,來到了前廳。這裡也是沒有人,唯有牆角有一個橘子,不過上面插着三柱香。這屋裡太陰冷了。我過了前院,終於出了大門。街上更是了無人煙,只剩下風在“呼呼”地吹着。我再次回過頭來看艾家大院,幾百年的滄桑莫不表現在這一刻。我看見不遠處的祠堂里彷彿若有光,我走了過去,門半掩着,好奇心催使我去推開那道門,我也照做了。進門什麼也看不到,被一道屏障擋住了視線。我繞過屏障,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院子里擠滿了人,幾個剽悍的大漢拎着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被五花大綁着,臉上,身上還畫著莫名其妙的圖案。房屋的門打開了,走出一個白鬍子老人,穿着類似於祭袍一樣的衣服,手裡還拿着一根手杖,已斑駁了。那人像是艾老先生!他舉起手杖,旁邊的人便點燃了門口的火盆。想必是他們的儀式開始了。

  我走進人群,可沒有人理睬我。我走到那個被綁的女孩身邊。也沒有人看見我。我頓時明白了,他們看不見我!村民們把祭品一樣一樣地送進屋裡,然後就把那一男一女抬了進去。好奇心再次告訴我,這裡面有古怪!反正他們看不見我,我也跟着進去了。

  我走進屋裡,有一個長長的走廊,我循着光,一路跟着。兩邊的牆壁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和那對男女衣服上的差不多。走着走着,便到了另一個房間。像是一個陵墓一樣,空氣里瀰漫著死亡的氣息。四周的牆壁上還凸出了一些像是尖石頭一樣的東西。可能這個房間是向山裡開的一個洞也不稀奇。裡面很大,正中央是一個很大的祭台,祭台上有一石棺,上面布滿了青苔。不知裡面是什麼人,村民們要用活人來祭。那一男一女被綁在祭台旁的架子上,男左女右。人漸漸多了起來,火把也越來越多了,裡面也越來越亮,我看得也越來越清楚了。四周那些凸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尖石頭,而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還綁着人,只不過成了白骨而已。人們將祭品擺好后,艾老先生便在祭台上念了一句什麼咒語,村民們便開始尖叫着往外面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站在門口,想要看清楚一點。我看見艾老先生從祭台後面拿出一個銀器,走向那女的,一刀砍斷她的手,女孩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痛得昏死了過去。血流在銀器里。同樣的,銀器里又多出了那男人的血。老先生走到石棺前面,喝了一口血,包在嘴裡,接着噴在了石棺上。莫不是他要喚醒石棺里的人?果然,棺木開始抖動了。先生連忙跑了出來,把銀器放在門口,對着我說:“走吧,辛兒。”他是在對我說話嗎?他怎麼能看見我?棺木抖動得更劇烈了,我也來不及多想了,便跟着走出來。走了沒多遠,便聽見了那男女的尖叫聲了……

  “小蠻姑娘,小蠻姑娘……”有人在拍打我的背。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院子里的涼亭里,背上還披着一條毯子。和藹的艾老先生站在我的旁邊。“昨天我見你睡得正熟,就沒有叫醒你,只是拿了一條毯子給你蓋上,免得着涼。”老先生邊說邊給我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我,“里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做噩夢了嗎?喝杯茶壓壓驚吧!”我接過茶,喝了一口,熱茶確鑿是很暖和。我給老先生講了那個“夢”。

  聽我講完,老先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問我是如何知道祠堂的。我說是昨天晚上聽老先生提過。老先生只是笑笑說,“老啦。喝了點酒,說什麼都給忘了。你的夢很神奇哦。祠堂確實是那樣。而‘辛兒’,是我的乳名。那是我七歲的時候了。在祭祖的時候,我跟着我的祖父。看到了你在夢裡看到的情景。到現在都九十年了。”

  九十年?艾老先生九十七歲了?身體還這麼健朗。想必艾老先生的祖父是當時的大祭司吧。

  我逗留了幾天,想回家了。於是拜別了艾老先生,離開了村子。

  在村口不遠,我看見了一座年代很久的墳墓。我走過去看了看,墳頭早已長滿了青草。至少都有十幾年的歷史了。可是……墓碑上刻的字是——故祭司艾公離辛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