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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的國度(24)---致命的糾纏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文/方煙雨感情永遠是剪不斷,理還亂。有些糾纏,會傷神,有些糾纏,會致命。————題引

  在劉濤莫名失蹤的20天後,劉家再度遭受重創。

  這天,一大早,劉兵就被母親給嘮叨着:“兵哎,屋裡這麼多事,你么樣睡得着哦?你大姐剛生,又不能來替我出點力;你要有點空,不是睡覺就是往女朋友屋裡跑;這劉紅咧天天當個屁代課老師,事也這麼多,不是去考試就是去學習,錢沒看到個錢,天天忙學校的事都認不到爹媽了;老四是常年不落屋,搞個苦命的濤子都還不知死活喲。算是白養了你們幾個,沒一個人能替我操下心,省下力……”母親見劉兵還賴在床上,不禁又想起了劉濤來,傾刻間淚眼婆娑。

  “哎喲,我的個老娘哎,這一大早的,你么這煩?你哭這濤子就能回了?你哭這事就能做了?”劉兵沒好氣且極不情願地離開了床鋪,“你叫我起來做什麼啊?”劉兵不耐煩地問。

  家娥忙擦拭着眼睛,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錢交給劉兵,“你看,這屋裡也沒個合適的人去下陳家灣,你爸拉不下那個老臉的,我也沒有心情去,你就去送個禮吧。”劉兵知道陳家灣是自己姨奶家,聽說是一個表叔和他老婆因為打牌的事,為了50塊錢打起架來,結果那婆娘太惡燥,把個老實巴交的表叔給逼得喝農藥自盡了。雖說這表叔劉兵不大熟,可是也來自家酒廠賒過兩回酒,也便有些印像。其實劉兵是極不願意去趕這喪事的,自己都不出一星期要結婚辦紅喜事了,去參加這個不是影響心情,沾了晦氣么?可是看着這個空曠的家,望着天天念叨着劉濤的母親,劉兵心酸極了,除了自己,還會有哪個適合去呢?

  劉兵簡單收拾下,就準備啟程了,陳家灣離這兒也不大遠,騎上自行車,繞過兩座小山包,三個村莊也便能到了。

  剛出了村口,就遇到了素珍,牽著兒子,站在村前的公路上,似在等人。

  “大嫂,這是要去哪?”劉兵把龍頭剎車一捏,兩腳往地上輕輕一踏,車子就停止不前,然後極不情願地打了聲招呼。

  “等你的,我知道你今天會去陳家灣。”素珍嘟着猩紅的嘴唇,有點撒嬌樣。見素珍這副曖昧模樣,劉兵心裡已明白八九分,這素珍自從因自己救過她的兒子后,就格外的照顧自己,有意與自己親近,也不知是因其男人常年不在家寂寞惹的禍,還是真心對劉兵有別樣的情愫,箇中原因,連劉兵也搞不明白,只是孤男寡女在一起多了,風騷的素珍有時會藉機揩下油,而這劉兵由開始的憤怒到慢慢的習以為常,再後來這些死皮賴臉的行為於他來說,都有些麻木了。

  “等我做什麼?我要趕去陳家灣送禮呢?”劉兵皺着眉,撇撇嘴,把頭扭一邊,然後鬆開手剎,準備再次出發。

  “兵,我想找你借點錢用用。”素珍有些難為情地開着口。

  果不其然,劉兵是怕什麼來什麼,這素珍仗着劉兵對自己還算好,總是三兩百的問他借錢用,有時還有時不還,劉兵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以前生意做得活泛,手頭偶爾有閑錢,也就沒大在意。只是訂婚後,他開始一門心思想着給女友買這買那,討好女友,也就比較拮据了。

  “我現在也是窮得很,哪有錢借喲。”劉兵不想理睬素珍,可是素珍居然拉着龍頭不給讓路,“你這是要結婚了,急於想撇開我吧。”素珍臉色非常難看。”哎喲,嫂子哎,我們本就沒有什麼吧,你這話說的,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劉兵覺得這素珍以此為由作要挾,不禁有些可笑,他冷冷地回著話。

  劉兵一番話,還沒有說完,素珍居然梨花帶雨地流起淚來,“兵,我兒子病了,你不能這麼無情的。”劉兵心善,一見素珍這模樣,傾刻間就語氣軟了下來,他在口袋裡左掏右掏,半天也沒有摸出個什麼來,只得帶着歉意的眼神說,“大嫂,我現在沒有時間返回去了,本來我有個同學還我的錢,給我寄過來了,郵局單子在家裡,要不我下午回來給你自己去取。”劉兵出了一個主意。

  終於,素珍破涕為笑,她又有些得寸進尺,“兵,你能不能把婚期改回來?”這不打緊的一句話,把劉兵給激得火冒三丈,“你什麼意思啊?把我搞煩了,老子不讓你好過。”因為五弟突然失蹤的事,讓家裡莫名的籠罩着一層陰霾,於是他把自己的婚姻大期提前,希望給家裡沖沖喜。劉兵一想到這未過門的媳婦就心裡美滋滋的,高挑的身材玲瓏有致,彎彎的柳葉眉像是畫中人,一雙明亮水汪的杏花眼會說話,滿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說出話來軟綿綿,對脾氣暴燥的劉兵總是婉爾一笑,就能把他的怒火與怨氣給化解。最重要的是,她是個老師,知書達理,為人和善,對父母孝敬,對幼童愛護,劉兵對她可謂是一見傾心,情有獨鍾,天天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數着日子過,只盼着這幸福的日子早些來,早些給自己這個頹廢的家增添一絲喜氣,眼看婚期迫在眉睫,可這個不識相的素珍居然膽敢要自己推日子?怎不叫他氣急敗壞。

  素珍見劉兵為這個女人居然如此急燥,暴跳如雷,語氣兇惡,心裡不免委屈,“我只是說你老五是死是活,也不知,可你還要急到結婚?”

  “就是家裡不順,才要衝喜。”劉兵是一刻也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了,剛才還好心好意的想借錢給她,哪知她這麼掃興,憑什麼要破壞自己的好事?“你一點兒情份也不講啊?”素珍的貓子尿又流出來了。“媽的,老子跟你有什麼情份?”劉兵實在不能忍受這個女人如此無理取鬧了,左腳踏上踏板,右腳踩在地上用力一蹭,自行車龍頭一轉,“嗖”地一聲,頭也不回地就騎出了好遠,把個素珍給擦倒在地,不管不顧。

  素珍是氣得牙痒痒,恨得心切切,也無可奈何。

  本來參加喪禮心情就沉重,又經素珍一早的無理取鬧,劉兵的心情是徹頭徹尾的煩燥不安起來,在送禮的親戚家一直喝悶酒,喝到太陽落山才往屋裡趕,可頭昏昏沉沉,實在沒有力氣再往前走,走過距家還有一個村子時,劉兵便來到了同是親戚的另一個老表家,打算歇歇再回家。老表見劉兵喝得醉熏熏的,不放心他騎車,就把他留下來吃晚飯,還特意讓表嫂加了兩個菜,這一喝不打緊,劉兵是徹底醉成一攤泥。

  也是這一喝,把個家也毀得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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