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憩之後,岳明溪微微運氣,覺得內力已然恢復,便打算離去。到了門前那桃花林,只見曦墨正撫着一支開的最盛的桃花細細觀賞,“小姐,在下不便在此處久留,便先告辭了。”曦墨在陶醉中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手中那支桃花也像是被嚇到了,悉悉索索掉了許多花瓣。“哦,是你啊,你可以走了。”曦墨只這一句,低頭看了看那落了一地的花瓣,便去整理方才那掉落的花瓣。岳明溪見狀便猜到了這內情,即刻便蹲下幫着整理。“你不是走嗎?”曦墨抬起頭問道,岳明溪看着這傾國傾城的容顏,霎時間便沒了話語,“嗯......對......那個......走前先幫小姐收拾乾淨。”岳明溪隨口而出,話說畢他突然回想,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此時曦墨正專心地收拾那花瓣,岳明溪第一次離她如此地近。一陣風吹過,曦墨華髮忽起,撩過岳明溪的脖頸。曦墨的發香肆意地在風中飄搖着,竄入岳明溪的鼻腔,沁人心脾。
“終於收拾好了。”曦墨輕鬆地說著,“謝謝你了。”岳明溪看着她,半天才回過神來,“小姐不必道謝。這是在下應該做的。”曦墨正想說什麼,岳明溪開口便問,“小姐,恕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嗯,說吧。”“這相國府內還有誰與小姐的癥狀一樣?”岳明溪這麼問,是因為他認為這是家族遺傳的怪症,並不是鬼魅作祟,曦墨若是鬼魅,他也就不可能活着在這了。“沒有。”曦墨乾脆利落地答道,“但這也不是出生便攜帶的。”岳明溪霎時來了興趣,“若不是九歲那年我獨自一人去後山玩,不知怎麼跑着跑着就昏倒了,幸虧被常年在山上住的憐兒所救,一路打聽才將我送回了相國府,送回來時我昏迷了半個多月,一直都沒醒,請了無數名醫,爹娘險些給我辦了喪事。後來又聽人說,由於我每日子時便發出狐狸一樣的哭聲,不像是死了,才沒將我埋下九泉,只是那些閑人甚是可惡,說我是鬼魅纏身,要將我火化掉,就在那日火場,昏迷了一個月的我終於醒了,這才免於被火化。只是後來只要我哭,眼淚便是紅色。”
再回想起那可怕的記憶,只讓人心疼。
想到這裡,只見曦墨眼中泛出血紅色,一滴硃砂淚順着曦墨的臉頰滑落下來,正滴在一片桃花瓣上。那淚珠在花瓣上沒有規則地畫著圓弧,劃過之處遍是那刺眼的朱紅。“曦墨小姐,這......我......對不起,這些本不是我該問的,確實沒想到會害你傷心。”“我不怪你,你走吧。”曦墨徑直走向那囚禁她的硃紅色的牢籠。岳明溪一時不知所措,嘆了口氣,一個飛身便出了相國府。只是他沒留意到,出相國府時身旁大樹的葉子被蹭掉了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