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個生命個體的消失,也是人生最後的歸宿。
----題記
這個命題,未免有些悲觀,但不可否認死是對生命意義的最大的挑戰,因為,正是要去想一般人不去想的問題。其實人生存在了太多的偶然,今天好好的一個生命,第二天就終結了。身邊的人慢慢的離我們而去,而我們從出生到死亡,無非也就是一場人生的旅行。換句話說,幾乎每一人在童年時和少年時期都會有那樣的一個時候,突然有一天,他確鑿無疑地明白了自己遲早要跟所有人一樣地死去,這是一種極其的痛苦與無奈。人生在世只是一個過程,時間給不同的人帶來了不同的禮物,而對所有人相同的是,它然後又帶走了一切禮物,不管這禮物是好的還是壞的。人人都知道死是必然的,它是一個我們一出生就通報要來的一位客人,現在正日夜兼程的靠近我們,可是當他敲響我們的門的那一剎那,我們仍然感到突然,怪它是最厭惡的不速之客。
深夜我躺在床上,手裡拿着一本書,這是我每天給自己的一點享受,我突然想到,有一天我躺在床上,然而手裡沒有了書,我不能再為自己安排這樣的享受,因為臨終的時候已經到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我坐了起來,看到我的身體還在躺着,這時幾個人正看着我在哭,導員也來了,手裡忙着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呢,他眼神里充滿了悲傷,這時我起來去觸摸我的好朋友,卻摸了個空,我知道自己已經死去了,內心卻不願去接受這個事實,心像是有刀在狠狠的割,將要窒息的眼淚從我的臉頰滑下,我不停的在嘗試,在努力,怎麼抓也摸不到他們,我想扯開嗓子喊,發現有東西堵在了嗓子眼裡,一點聲音也發不出,此時亂成了一團,喊着哭着,我看着他們在哭泣,我也在哭泣,他們哭泣是因為我走了,我哭泣是因為我在他們身邊,他們卻怎麼也看不到我。看着我的身體,依然在床上平躺着,靜靜的,很安詳,像是在做一個夢似的,看着身體蒼白的臉,我鬧累了,狠狠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他們的淚水像壞了的水管滑了下來,他們幾個狠狠抓着自己的衣角,像是在後悔什麼,我知道自己已經死去了。我慢慢的向窗外走去,飄在半空中,看着他們,止不住的眼淚,不爭氣眼淚的流個不停,我飄到了樓頂層,看着下面,發現下面站滿了人,這時幾輛救護車也停在樓下,幾個醫生正不慌不忙的向樓上走去,我嘆了一口氣,說不出的悲傷,默默的回到房間,看着一個醫生正拿着一個類似白色的床單蓋在了我的身上,看着他們把我抬走......生前的好朋友都泣不成聲,卻又無力回天。這時跑過來一個叫苗苗女孩兒,直接向我撲了過來,掀開白色的床單,痛哭流涕,導員上前去拉開她,她緊緊地抓着......像是有某種約定還沒俗成。
我看着他們想起了我的家人,他們還沒見我最後一面呢,這幾十年一直都在外拚命求學,我卻悄悄的走了,心中充滿了慚愧,內疚,懊惱。這麼多年了,卻從來沒有好好的陪過他們,爸媽我愛你們!我此時已經沒了任何知覺了,像是要告別。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我的身體被抬進了救護車,看着身上扎滿的點滴。心中笑了笑,我放下了,放下了我自己。我飛向了天空......
其實,生命是一個過程,是一種體驗,生命重在質量而不在長度。有人苟活在世,他們的心卻早已死去,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形屍走肉,一具移動的軀殼;有的人雖然早已死去,千百年過後,他的精神卻仍繼續活在人們心中。
安龍說:當我臨死的時候,倘若我還能夠思想的話,我將想些什麼呢?回憶,懺悔,恐懼,和懊惱?不......我以為,我將努力去想,將勉強去思索某些蛋疼的瑣事,為了只從眼前這深邃可怕的黑暗裡,引開自己的注意。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自己已不存在,已不值得關心,唯一的寄託是自己所愛的人,並且將繼續活下去,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當一個人走完人生漫長旅程,行將就木,即將離開人世時,為之奮鬥終生得來的名利地位、房屋名車這些身外之物,卻一樣也帶不走時,方悟出幾分人生真諦,人生於泥土,歸於泥土。人生來世一遭,唯一能帶走的就是滾燙炙熱的感情,還有那刻骨銘心的深深遺憾!
真聰明!但是,他一旦做到這一點,那思想和感覺大約也是平常的,給不了別人深刻的印象,說出來反倒描繪了一種神秘的魅力。
突然對生命有了一種全新的頓悟,那些沒有勇氣去做的事情,一定要努力去做,不留給自己遺憾,也不要留給別人遺憾;盡孝的事情,一定要隨時隨地去做,千萬不要等到有時間了有心情了,再去面對“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哀;有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情,就放下吧,人生苦短,不必太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