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便有“骨”,有水便能“活”,山水相匹,地靈人傑。就水而言,“洋潮汪汪,水格之富。彎環曲折,水格之貴。”(《博山篇·論水》)“水見三彎,福壽安閑,屈曲來朝,榮華富繞。”(《水龍經》)。“河水之彎曲乃龍氣之聚會也”,“曲則有情”,“曲則貴吉”。所以,古人選址,講究背山面水。諸暨古城,背山,背靠陶朱山,面水,面對浣江水(又名浣浦、浣渚、浣紗溪,浦陽江流經諸暨市區河段)。昔日浣江,彎環繞抱,諸暨古城佔盡典型的上吉風水格局。風水上吉,但多少年來風也不調雨也不順,一如鎖住古城雙腳不得伸展不容躍動的重鐐:因為江流曲折,江水混濁,江道淤塞,既不可飲用,也不利交通、不堪灌溉;“江流既束,水不得去,雨稍多,輒溢入,歲為諸暨危害”。於是乎,築埂浚江,堵口復堤,保坍護岸,於是乎,疏浚江道,截彎取直,改道下泄,修堤衛湖,“上蓄、中分、下泄”,連年籌劃測量,撥工賑銀……直至改革開放,暨陽女兒重繪《浣水源流圖》:移位拉直了坍塌彎曲的河道,疏竣了淤塞的河道,砌起堅固漂亮的標準堤(外坡巨石到頂加築防浪牆),7橋(含公路橋為11座)飛架西東。浣江,曾經的環城河,轉眼間成了市河,成了暨陽城一道最為亮麗的流動風景——昔日沉重的腳鐐,成了漂亮的腰帶。
浣江,災河成了市河,腳鐐成了腰帶;曾經作為靠背的陶朱山,也便成了市山,成了暨陽城最為活躍的天然綠肺;曾經長期局促於這山這水之間的小縣城,在喊響了鏗鏘激越的“跨江東進”的口號后,諸暨,終於不再有負“婺越通衢”、“浙東巨邑”的美譽,小縣城出落成一個山水園林與城市渾然一體的“新興的中等城市”,一個不設圍牆開敞式的城市生態大公園。
從此,諸暨市民置身碧水藍天、繁花綠樹,臨水而居。浣江沿岸,逶迤平行10餘裡帶狀的浣江公園和濱江公園,雕欄玉砌,綠樹婆娑,繁花似錦,彩燈爭艷。江邊公園以生態為主題,親近自然,最大限度地體現了人與自然的和諧;江邊公園主題鮮明、內涵豐富、時代感強烈,具有文化性、科學性、觀賞性、休閑性;公園內種植的100多種樹木、花草、灌木呈立體綠化,又以鄉土樹種為主,體現植物物種的豐富性、多樣性;構思與七座大橋的動感、韻律相協調,線條流暢,色彩鮮明;在綠化風格上,兩岸兩個公園以浣江為主軸既相互對稱又各具個性:老街區的浣江公園以地被植物為基調,以常綠樹作支撐,於建築群中見縫插針,呈生態群落綠化風格;新城區的濱江公園實施森林化綠化,主要栽植較大規格的喬木和風景灌木,以白玉蘭、木棉等為基調樹種,形成粗獷豪放的叢林式綠化風格;公園集休閑、娛樂、開展小型群眾性活動等功能於一身,着意設置適合現代都市人閑暇休閑的綠色空間,地形略有起伏,坐凳、坐椅、花壇、林蔭道、林蔭場、方亭連廊、休閑草坪、全民健身運動場,採取自然式布局,用微地形和密植物與周邊道路相隔,疏密相間、有機相聯、主次分明、錯落有致。
晨曦初露,或是夜色降臨,浣江公園、濱江公園就是人們休息散步鍛煉的好去處,公園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江水潺潺,清脆悅耳;噴泉水花迸濺,流金溢彩;一路笑聲陣陣,戲曲盈耳。戲曲角,人頭攢動:亭子作戲台,夜色為幕布,演唱的,拉琴的,如痴如醉,是票友,是戲迷,老幼不分,弦歌不斷,掌聲不絕。
兩個沿江公園正快速向著南北延伸,北端是投資8000多萬元,佔地10公頃的東江公園;南端是投資15個億,佔地144公頃的西施故里風景區,景區以現有的西施殿為核心,以西施品牌為靈魂,以內涵豐富的古城文化為背景,繼續沿着浣江這一條軸線,建設起仿古河埠、鸕鶿捕魚、畫舫夜遊、河燈夜放、浣紗女群雕等親水性遊覽帶;形成了主入口區、鸕鶿灣古漁村區、古越文化區、美苑林休閑娛樂區、三江口濕地生態保護區和休閑度假區……不斷為浣江增色添彩。
浣江如歌,吟唱千年;浣江若帶,蜿蜒縹緲。浣江,這一條長長的腰帶,鑲嵌着勾踐、文種、范蠡、西施,鑲嵌着西施殿、西施灘、浣沙石、鸕鶿灣村,鑲嵌着范蠡岩、苧蘿山、金雞山……鑲嵌着諸暨悠長的人文和歷史;而今,浣江,又鑲嵌上東江公園、西施故里風景區兩顆碩大無朋的“明珠”,嵌鑲上浣江公園、濱江公園兩條長長的漂亮綠邊,浣江因此而變得更加美麗!浣江,這一條鑲嵌滿“珠寶”的腰帶,勒於諸暨這座新興中等城市的腰際,諸暨因此而顯現出前所未有的威武、剛烈、文雅、溫柔:一種於威武中透出的文雅,是那樣的生機勃勃;一種於剛烈里溢出的溫柔,是那樣的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