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我,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只能是一生一次,而且一次一生的話。那麼,我只能想到的就是,我愛你。
像許多迷戀網絡的人一樣,每天我都掛在線上,玩着寂寞的漂流瓶,尋找着那個對的他。而往往,我都是得不償失。通常開場白都是這樣,你好,你多大,你在哪兒。我們交個朋友吧,這是我的Q。然後,無聊而蛋疼的對白就這樣開始。聊着聊着,一個視頻就這樣閃過來,你若不接,那人則說,美女不給面子,傷了他的心。其實,我很想說,彼此都不算深交,何來傷心難過之說。若接過視頻,總是很害怕看見屏幕上那張猥瑣又寂寞的大叔臉。所以,每天,我都這麼無聊地和一群寂寞到發瘋的人玩着猥瑣的視頻遊戲。
也就是在寂寞、孤獨如此泛濫的網絡世界里,我們倆因漂流瓶而相識。還記得,你發過來的是一個交往瓶。裡面卻寫着郫縣的干鍋和和兔頭很好吃,你看,多搞笑的人呀。寫的不是什麼庸俗的對話,諸如美女交個朋友什麼之類的。我回你說,是很好吃,我們寢室的帶回來吃過。就這樣,我們加Q。你的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你是不是沒有加我為好友呀,而只是驗證通過了而已。不得不說,那個時候作為陌生人我們倆之間的第一次對白顯得還是有些不同的。也許正因為這樣,昨晚,你才會說,你看吧,我們倆之間和一般寂寞無聊的人的對話還是不一樣的,我們的對話更有水平哦。我只是笑笑而過。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相互了解。你告訴我,你已經是電子科大研二的學生了。而當我告訴你,我是大二的學生時。你笑着稱自己為大叔。其實,看過你空間相冊的人都知道,你長了一張娃娃臉。永遠有着一張不老的容顏。或許,這也是以後我們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原因吧。
對於你,我首先想到的一個形容詞只能是冷幽默。因為,那次開視頻,因為我的電腦視頻沒有聲音,所以我們只能打字。當時,你依舊說著冷笑話,你問你是個宅女嗎?我說是。那長苔蘚了沒,那一刻,我真的沒反應過來。等我明白過來時,才發現,你這個人總是在不經意間把別人逗得哈哈大笑。而自己呢,卻能正襟危坐,臉上沒有絲毫面部肌肉的扭曲。在我笑得前俯後仰的那一秒,你只是靜靜地看着我,沒有任何言語。我說,我頭上都長蘑菇了。我始終覺得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我說過的最有水平的冷笑話了。可是,你的下一句話卻讓我感到什麼叫做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說,今天陽光很好,趁着這個機會把蘑菇晒乾,這樣可以炒一盤下酒菜吃了。真的,我無法找到語言來形容你的黑色幽默了。
那一場無聊的對白,令我對你產生越來越多的好奇。也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有了昨晚我們的深聊。不知怎麼,我們聊到了這世間亘古不變的一個話題——愛情。你問我交過幾個男朋友。我說,數不清了,你相信嗎 你果然似小孩般單純。你傻傻地相信。我說,我因為被初戀傷得很深,所以以後總是在玩着無聊的感情遊戲,在一場又一場愛情路途中尋找着一點點慰藉,同時,在傷害別人的時候也深深地傷了自己。其實,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只是我還是不肯放過我自己。還是依舊在感情的遊戲里嬉戲,這樣,或許我才能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有一種感情叫做愛情。
我記得我們聊了很多也聊了很久,聊到灰濛濛的天空開始露出魚肚白的顏色。我們從信息轉移到電話。聽筒那頭,你的聲音傳來,不得不承認,你的聲音比你本人更有魅力,很有磁性。手機那頭,你唱歌的聲音傳來,你唱了一首很古老的歌曲,童話。聽着你有些沙啞的聲線,我的心在瞬間疼得無以復加。說實話,雖然你唱得不算怎樣,可我,竟是很白痴地覺得我聽出了你唱這首歌中濃濃的深情。我真的很傻,傻到以為,我就是你這首歌中的女主角,傻到認為你就是在用自己的心和情在為我唱這首歌,傻到以為這就是屬於你我之間的童話。其實,我應該知道,這隻不過是,兩個同樣無聊的人在玩着焚身的寂寞遊戲。可是,我很難不說,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了。
那種心在瞬間的悸動的感覺,已很久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可是,聽到你歌聲的剎那間,真的,真的撥動了我心中緊閉已久的琴弦。只是,我不知道,這一絲絲的心動能維持多久。
一直,我都覺得自己是個花心的女生。喜歡一個男孩子的期限不會超過兩個月,但是,這一次,我有預感,好像要打破這個計劃了。其實,我也說不出為什麼有這種的預感,我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不過,這至少說明,原來,我的心還是有可能再為了一個男生而跳動。我還是會有可能去愛上一個人的。也許,這對我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寫下這些毫無頭緒的廢話時,我只是在幻想,幻想我們倆之間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句話本身雖然很美,但是,當它成為現實時,我只能說,它會令人疼到骨子裡。那時,我們就只能哀婉,哀婉着我們尚未長大的愛情。
在這裡,我只想說,這一生一次、一次一生的機會,我把它給了你,你會珍惜嗎,你願意珍惜嗎?這些我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愛你這件事,我一次就是一生,一生也就一次而已。
一生一次,一次一生 標籤:守住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