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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的童年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得得9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有種莫名。是感慨自己夢境般美麗童年的遠逝,還是嘆息當今孩童的孤獨和乏味?

  ??忘不了我們的童年:天空是湛藍湛藍的,雲朵是潔白潔白的。潔凈的天宇中永遠有知名的或者叫不上名字的鳥兒自由自在地翱翔,鳴叫。隨着各種鳥兒不同的叫聲,你的心跟着動蕩,思緒也隨着飄忽起來。記憶最深刻的正是在這暮春初夏的季節,或寂靜的夜晚,或寧靜的清晨,於天籟之外飄來一兩聲婉轉,凄美的哀鳴,斷斷續續,聽得人不得不心兒顫動,側着耳跟着那美妙的聲音漸行漸遠。聽外婆講:鳥名叫“我兒錯端”,是一個民間故事的來歷。從前,有一個婦人,夫死再嫁,帶過來一個兒子,現夫原也是一個兒子。初春的一個早晨,婦人把兩個兒子都叫到跟前說:“這裡有兩瓢已經浸泡了的芝麻種子,你們各自端一瓢到山上地里播種。等種子發芽了你們就下山,否則不能回家。”雖然她暗示自己親生的兒子,端了指定的那瓢,但天真的孩子們哪裡知道,她是做了手腳的,另一瓢事先被炒熟了,不能發芽。在途中,他們嬉戲玩耍,還是把兩瓢看似相同實則完全不同的種子弄亂了。結果,可想而知,毒婦的兒子反而沒能回家,在山上喂狼了。於是,婦人就變成了一隻鳥兒,整天在山頭上不知疲倦地盤旋,不顧晨昏地哀鳴:“我兒錯端,我兒錯端......”仔細辯聽,還真是用我們的方言聲嘶力竭地喊出的這四個字的聲音。外婆說,這是講一個歹毒後娘的民間故事。當然,關於這種鳥,民間還有好多的版本,有更凄慘的傳說。成年後,我知道了這就是杜鵑鳥,也真正懂得了“杜鵑啼血”的緣故。可現在的天空,連這種純粹的,真誠的哀鳴都聽不見了。

  ??童年的漫山遍野都是綠草花香,還有野果子,野蘑菇,竹筍等等。這個時候,幽雅的蘭花和火紅的杜鵑花都相繼早已開過,現在應該正是純白,濃香的野梔子花開的季節。野梔子花雖然是單瓣,不象家養的重瓣有簇擁華麗的感覺,可花瓣平面展開,直白如單純無暇的少女。採下來放在鼻尖下一嗅,非把你香醉,讓你眩暈不可。野梔子花凋謝了,就該有金銀花了。金銀花多長在荊棘中,開在長長的蔓藤上,花蕾上部似紡錘行,瘦長。花開清香,銀白,後期顏色就由白變成金黃,所以叫金銀花。它還可以入葯,清熱解毒。童年時代的收購站里都作為中草藥收購。因此,我們玩着的同時還採回家中,晒乾賣錢,買大大泡泡糖吹。大人也留些在家裡泡水喝。寫到這裡,我還想到了一種叫作半夏的植物,葉子細長如麥苗,綠油油,根莖如蒜瓣也可以入葯,但是需要挖掘。我因弱女子沒有力氣,就老是跟在哥哥的屁股後面幫忙拾撿。賣了錢后,哥哥是否給了我好處,已不記得了,倒是在童年的時候,哥哥對我的呵護有佳記憶尤新。

  ??再過個把月到了暑假,野草莓就該熟了。野草莓是結在一種刺花上的水分十足的果子,所以採摘的時候要特別小心。看準了,紅透了發紫的,鮮嫩欲滴,想着就是甜滋滋的味道,真想立刻含在嘴裡。可你還得靜下心來,慢慢地,小心翼翼的伸出小手把它摘下,草莓是沒有捏碎,沒有被擠出水來,完好無損如長在那裡一樣。於是,放進從家裡帶來的一個大茶缸內,不會擠壓,不會受損,裝滿了帶回家和家人一起嘗鮮。可稚嫩的手背上是一道道的血痕,但當時是不知道疼痛的,反而有一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豪壯。拔竹筍也是這樣,越是荊棘重生,或是陰森的墳頭上,沒人敢去,就越會有又粗又壯又嫩的好竹筍。每每這種時候,我就壯着膽子,陪着小心,然後就可以收穫喜悅。采蘑菇也有類似的道理,別人去過的地方,你不必再去,就是去了,也只能撿到人家剩下的零星丁點,別人沒有涉足的地方才會有一堆堆,一簇簇的巨大收穫。我想這些啟迪,如果運用到如今的商海也是有用的,只是自己離成功還太遙遠了。努力吧!

  ??童年的溝河,池塘永遠清澈,裡面悠閑地游着透明的魚蝦。讓你看着不僅僅只想觀望,而想同它們一起玩耍,戲水。可我聽大人的話,從不下深水,只在岸邊和它們逗樂。於仲夏午後烈日曠野中的池塘邊,幾個玩伴拉開距離,各自用竹籃沉蝦。先在竹籃里撒下一把飯粒,然後放一塊石頭進去,把早已系好在籃子上的長繩慢慢放,待籃子沉到水底,就靜觀等待。大概五到十分鐘,時間太短怕蝦子還沒有被引來,時間太長又怕吃完了飯粒的蝦子全都跑掉了。所以,別看我們是好玩,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規律可尋,有技術含量的。等到時機一成熟,迅速地,麻利地,千萬不可慢,不能夠拖泥帶水,把竹籃提起來。哇,一大群晶瑩剔透的大大小小的清水蝦,活蹦亂跳,都想跳出我這籃子的“龍門”。嘿嘿,沒門了,進我的網兜吧,跟着我們回家下油鍋變紅蝦羅。那樣的成功喜悅,要比現在做成一筆生意愜意得多了。當然,也有驚險就象現在生意場上的敗筆,讓人不能夠忘懷。那次,是和現在在西安工作的,童年最好的玩伴,終身的密友--喬一起去田溝里翻泥鰍。我們取一段認為肥沃的應該有收穫的田溝,兩端就地用泥巴圍壩,然後,用帶來的瓢把水舀干,來不急就用手往外戳水,待水幹了,我們就把裡面的小魚蝦捉起來放進桶里。然後,我們開始從兩頭往中間用手翻溝底的淤泥,把鑽洞的泥鰍都給翻個底朝天,進我們的桶。翻着翻着,喬突然驚叫“蛇!”同時,她扯起腳,撒腿就跑。我聞聲也不落後,我們不知道拐彎抹角(早就聽說蛇行直線最快)地跑過了多少田埂,跑得氣喘噓噓,都累了,跑不動了才停來。我問“你看到蛇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有些刺手,肯定是蛇鱗。”她回答。“嘿,那不可能是蛇,最多是刀魚,你大驚小怪。”儘管我嘴裡這樣說,平時採花,拔筍時也見過蛇,只是沒有碰過,摸過,知道蛇沒有硬的地方。不過,我還是不敢回那已經隔了幾塊稻田的溝邊去穿鞋子,拿回我們桶子和瓢。就那樣被驚嚇着悻悻地回家了,永生難忘。可回家后沒帶回帶出家門的東西,沒穿鞋子,是怎樣地受了媽媽的懲罰卻絲毫沒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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