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逃亡,有時候竟容不得我們千百迴轉后的思考。一俯首,一低沉,卻只有薄如空氣的回憶,滄海桑田,滿目瘡痍。回首望去,有漂浮過的影子,有呻吟過的腳步,還有那些個斷腸的點滴... ...看看眼前,想想未來,欲把靈魂找,眾尋千百度,卻只能“漠然回首”。 這是悲憫的讚歌,有的人,低吟淺唱,消沉一晚,舉杯而過便蹤影全無,旭日東升之時,便是容顏綻放之際。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樂觀。樂觀,觀樂而不觀悲,可是這樣的樂觀總是來之不易,或許說,是失望甚至絕望后的種子,是沒有選擇時的選擇;可也有人,也許是許多人,總有勇氣把這樣的歌反覆的吟唱,醉不了酒前,倒不了床邊。這又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心殤,認真聆聽,是一個靈魂的涅槃,聲音無數迴旋,盪起的是共鳴,說沒有共鳴的人,或許是不願與無力承認罷了。
人不是花不是草,沒有一輩子的註定,所以免不了走上一遭酸甜苦辣,嘗盡之後才是人生。可是我們的姿態是什麼?佛說: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你有你的馳騁於世,我有我的心若止水;你活得紛呈,我活得淡定;你會揮毫,我亦會潑墨。世間百態,有你的一份,也有我的一份。你也許在大洋東,我在大洋西,可共同的是,我們,到最,還是我們,不會變成別人的影子。
黛玉如黛,清涼一世,拂袖而去,有萬般思緒,卻思於心,緒於心,活脫得本真。落梅說:是債該還,是孽該了。黛玉債已還,便超然離去,這就是“返璞歸真”嗎?徽因如秋水,雖有萬般無奈,卻活得詩意自在,既不違心,又不違意。縱言當下,卻也免不了懷想過去種種,把理想套上現實,也許就會有“清涼一瞬”的感覺... ...不知是智者還是愚者,或許無所謂智者和愚者,只是人們臆想的而已。活在當下,做不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難道只有“隨波逐流”,任意氣“風發”嗎?而今是“美好時代”,我們不需要像屈子一樣與汨羅結緣,不需要像文天祥一樣“投宿”伶仃洋,若願意,便去徜徉,去尋真我,不要懼怕囚籠的到來,這也許就是“自由平等”頒發的許可證。。
揭開凡態的帷幕,有人原意高歌,有人願意輕彈,有人願意忘記,有人願意銘記... ...不同的“我”,有不同的意向,不同的姿態,你若看得慣,便釋然,看不慣,也只能作罷,沒有人會因為你而真正改變自己,自己的“東西”,即便離去,終有一天會回來,與你重逢。
曾在《讀者》上看到:做人的最高境界是“知足常樂”,而做到這一點的人微乎其微。知足常樂的根本之一在於:做真我,呵護靈魂。周敦頤言“出淤泥而不染”說的便是如此。世態雖紛雜,但真我只有一個,做足一個便是常樂。真正的快樂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但是一個真正懂自己的人,快樂其實也很簡單,有時,一頓足,一捧茗就很快樂。
既然活了,就不要輕易去悲傷,也不要輕易去狂歡。開不開心,幸福與否,其實只有一個人知道,那便是你自己。
照看靈魂,做好真我,你就會發現:風輕雲淡,微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