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葡萄架
那是一個八月,葡萄還沒有成熟,我在遠方漂泊,為了我的夢想。千萬次讓我的心去飛翔,落在了你的葡萄架下,激動地跳個不停。藤下篩進一縷陽光,落在了你溫柔的臉上……
那是14年前事情了,可是每每我總是在夢中見到她。一串串的葡萄就像你和我的初吻,那麼的羞澀卻又甜蜜。我不知道這一生會不會再見到你,也許我只能夠從你的手指縫裡看你半遮的臉了。
和你相識也許註定了結局,可我沒有感覺一絲的後悔,唯一遺憾的是我沒有親口說我愛你。縱使在信紙上寫了千萬遍,也無法彌補我內心的缺憾,哎,回想起來心好酸痛。
這些年來,我一直寂寞的生存者,從沒有讓別的女人再走向我的生活。我總是借口欺騙自己,沒有合的來的女人,緣分還沒有到。可我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知道你還沒有走開,葡萄架下你溫柔的臉又一次橫亘在我的記憶里。
瑋,我想或許你再也聽不見我喊你的名字了,雖然以後會有人叫你的名字,我想那永遠不會是我了。人生很短暫,和你相識讓短暫的人生不再轉瞬即逝。
和你分離的第二個年頭,我遇見了你,那時候我正急着去奔喪,姥爺剛剛過逝,母親先我幾天趕到,做外甥的沒有不去的道理。姐姐請了假,叫上我一起去奔喪。由於先前父親準備不足,我和姐姐在一家遊戲廳門前等了兩個小時。村裡人有個習慣,誰家有親戚去世,總得叫上一幫子人跟過去,算是撐個場面吧。我和姐姐焦急的等待着,姐姐閑的難受,就和遊戲廳老闆聊起家常來,我在一旁無聊的聽着。時間在不緊不慢中流失,還有有看見父親的影子。姐姐工作的小鎮離我家有一段距離,我有些不耐煩了,姐姐依然聊得火熱,我騎上自行車遛起彎來,起初原地轉一個圈,後來乾脆離開一段距離,越來越遠。
也許老天刻意折磨我,讓我遇見了你,在一個不該有的地方。雖然是冬天,卻沒有冷意,有一些陽光,暖暖的交織着。我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褲子。是你,是你,我曾經的瑋。一個沉重的旅行包放在你的面前,旁邊一個陌生的男子,你的父親。我呆在一旁看着你,激動的模糊了眼睛。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成熟了,略帶些疲憊。看的出來,你又要遠行了,新年剛過去幾天,你就要走了。你熟悉的眼神突然投向了我,剎那間的悲涼刻在了你的臉上,寫在了你的雙眸里。你半張着嘴,努力的想說著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一張手慢慢的遮住了你的臉,透過指縫我看見了你的淚水,緩緩的流下來。你轉過身,豎起了衣領,久久的背對着我。
一輛開往臨沂的客車飛快的駛來,又飛快的駛走了,留下了我自己。
我知道我沒有過去見你或許是對的,透過你的指縫我看見了已經遠去的愛,它永遠的落在了那株葡萄架下,永遠。故人已去,觸景傷情,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悲涼和落寞。
十四個年頭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頭,已經是遙遠的過去了,我坐在電腦旁想着你和我的事,這一次或許是我最後一次寫你和我的文字了,因為我還要走我的路。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不要老想着過去的事情,生活還得繼續下去。沒想到它成為了我不再回憶你的理由。
瑋,再見了,這次是我真的離開了,在這裡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願你找到屬於你的愛和幸福,在這個世界上,你永遠佔據在我心靈的某個角落,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