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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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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水藍天一色,煙波浩渺無邊。站在“南天一柱”邊,面對一望無際碧藍的大海,這是我最初的印象。到海南自己雖不是最後一名遊客,但,一定是一名遲到者。

  作為一名電影人一直感到自豪,雖然那輝煌的歲月已經過去,但,肩負着黨和政府的宣傳使命,特別是近幾年的農村公益電影放映,將科技、文化和娛樂送到群眾身邊,倍受廣大人民群眾的歡迎和喜愛。不過也陣痛過,在上個世紀末電影不景氣時,慈利電影這塊宣傳陣地受市場的衝擊差一點丟失。幾經拼搏,幾經奮鬥,在政府的政策扶持和公司全體人員的努力下,漸漸雲開日出,欣欣向榮。去年公司組織在崗職工鳳凰3日游,今年5月就海南雙飛5日游。

  “不到長城非好漢……”這句毛澤東的詩詞自上小學記得起就一直烙印在我的腦海里。多年來,自己一直夢想着腳踏長城,眼觀大海,5月間單位組織在崗職工海南雙飛5日游,我終於如願。看到大海,大家非常激動,爭先奔向沙灘;撩拔海水,大聲喊叫。我則站在一塊岩石上,久久的注視着海面,向遠處眺望、眺望……海的顏色由最遠處的深藍到近邊的淡藍,滿眼是綠。無論是哪一種色,都顯得純凈鮮亮,不帶一點雜質。沒有風,海面平滑如鏡,仔細觀察,又如一個人搬着的玻璃,手在抖動,玻璃也在抖動。沒有風,海面是平靜的,可我感覺到它的深處卻在劇烈的運動,你看那湧向沙灘的一波推一波的細浪。細細柔柔的黃沙,赤腳走在上面軟軟的,非常愜意。太陽很大,偶爾遇得一點海風,濕濕潤潤的,很舒服,不象家鄉夏天的風乾燥、刺人。

  “請到天涯海角來,這裡四季春常在……”是的,不管我們走在哪裡都是椰樹或其他什麼樹,井然有序,綠色怡人。有人說,“天涯海角”其實在海南只是一個普通的海灣,因為古代帝王經常將這裡作為流放“逆巨”的地方。被流放的人跋山涉水來到這裡,面對着茫茫大海,他們感覺到了“天之涯、海之角”。後有清代雍正年間當地官員程哲命人在此一臨海巨石上鐫刻了“天涯”后而聞名。我想這只是其中一點,更多撩拔人去的原因是那碧藍的大海,細軟的沙灘,潤滑的海風和四季如春的椰林。

  有人形容家鄉的夏天是娃娃的臉,說變就變。但在海南聽到導遊說其天氣是牛頭下雨牛尾睛。起初聽到只一笑了之,一頭牛有多大啊,那能嗎?但經歷了才知道海南的天氣確實如此。第一天頂着烈日遊玩中,走着走着突然來了一場大雨,再往前行,又是烈日炎炎,一天之中如此三次,讓我們既狼狽又哭笑不得。第二天到分界洲島去時海上又起了風,海浪雖然不是濤天,但那“轟、轟”聲撞在岩壁上、堤壩上,浪頭也是二層樓那麼高。望着那一浪推着一浪的海水,有個別同事膽怯了,更多的人是興奮,嚷叫着,不坐大船,要坐快艇。

  快艇迎着浪頭在海上前進。坐在玻璃船艙里,只看到一排排白浪飛來,看到“啪”的一聲,浪頭打到快艇前頭之後又如珍珠一樣四處飛開,緊跟着就是“澎”的一聲————我們被送到了浪尖。閉着雙眼,不看海面,不聽浪聲,猶如吉普車在凹凸不平的鄉村機耕路上飛馳。飛上去,又跌下來,不管男女,一路的尖叫,一路的歡笑。只是……只是上得岸來,幾位女同事要我們雙人架着,沒行幾步,她們便翻江倒海了……

  旅遊是辛苦的,雖增添了閱歷,飽了眼福,卻累壞了身體。那日晚上我們下榻在臨海的華僑4星賓館,漱洗之後大家都陸續休息。躺在床上,窗外的海水拍岸聲仍清晰入耳。剛剛眯着,自己又彷彿在快艇上,在大海中;那一夜,我迷迷糊糊中一直在浪尖上度過。

  慈利縣電影公司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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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