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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之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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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之風骨

  竹與松、梅生於寒冬時節,以其頑強的生命力和傳統文化賦予的內涵而 被譽為“歲寒三友”。然而,自古至今,竹以君子之風骨與梅、蘭、菊並列花中四君子,其特有的品格和氣節被世人讚譽且效仿。那麼,借喻竹的品格與風骨來詠物言志的情結是否將其君子之風極致詮釋呢?走進竹與人的不同世界,在不同的環境下來解讀竹之風骨。

  以竹詠志喻人詮釋竹之品性。青青翠竹,能立於嚴寒而不屈;中通莖直,挺拔勁節,英姿勃發,彰顯男兒本色。葉如劍,清翠欲滴,婆娑可愛,傲骨英姿。古往今來,詩人讚美竹,歌頌竹,它既有梅凌寒傲雪的鐵骨,又有蘭翠色長存的高潔,也暗喻了一個人不屈的氣節。

  大畫家鄭板橋一首《竹石》“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完美詮釋了其品質。竹能在嚴寒中不屈服,傲然挺立在岩石之中,經歷千萬次風雨的洗禮和光陰的打磨,依舊不卑不亢,任憑狂風的肆虐。直至今日,一首《竹石》依舊激勵着無數身處困境中的人們。其實,人活着,就是一種姿態和意志的體現。

  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不論身居何處,不論地位如何卑微,當坎坷和不如意襲來之時,只要不屈從於失敗和懼怕磨難,敢於坦然面對,就已經完善了活着的意義。生於這個浮華的塵世,即有一帆風順,也會有急流險灘,經歷讓人豐盈,坎坷磨練意志,灰心喪氣只能讓成功越走越遠,內心渴望的幸福也會遙不可及。然,竹與現實中的人們,同樣身處逆境,能淡然處之迎面而來的風雨,能頑強不屈服的氣節卻值得人學習。其次,竹外表剛勁,內在“虛空”的形態,也成為了文人墨客詮釋自身修為的代名詞。

  唯有“淡泊名利,”方能“寧靜致遠”。竹“虛空”“蕭疏”的特性,代表着舞文弄墨者謙遜的胸懷,不自傲的個性和超群脫俗不同凡響的素養和情懷,並使無數文人墨客玩味於個人世界的君子之風,稱其為風骨。文人雅士是一個國家和民族文化的傳播者和引導者。他們都具備對家國的熱愛、對名利的淡泊、對權勢的蔑視的氣節。古有屈原為國建言,而昏聵無能的君王卻聽信讒言,他滿腔悲憤、自沉汨羅;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毅然辭官而過着“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詩人那種淡泊名利的心態,無不讓人敬仰和感嘆。那麼,是不是所有的文人都具備如此的風骨呢?現代文人的風骨與竹的氣節到底有沒有差別呢?一個真正的文者該是什麼樣的姿態才具備風骨呢?走進當代文人墨客的精神世界,挖掘他們特有的竹之風骨。

  一直認為,一個真正的文者,必須具備的操守。不依附於強權,不媚俗,不驕不躁。謙卑、坦誠、客觀、理性,能用靈魂之筆勾畫出人性的真、善、美、假、丑、惡,深刻挖掘一個時代的人類精神面貌,才是真正的文化傳承者。古往今來,無數的文人墨客演繹着各自特有的風骨,彰顯着泱泱中華民族文化的濃厚底蘊。然而,隨着時代的發展和文化傳播的日益蒼白,古時文人的風骨早已蕩然無存。其次,取而代之的是文人墨客名利場上的勾心鬥角,冠以以文會友的名號,舉着謙卑的大旗,將虛名擺在首位,將鮮花和掌聲當成了自身價值提升的砝碼的文化萎靡。然而,世界上沒有天生的大家,更沒有無懈可擊的作品。一味的沽名釣譽,不厭其煩的抬高自己的身價,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將是對文化形態的一種褻瀆。為文者,能接受不同的聲音,能以卑微的姿態面對自己的作品,嚴謹的態度力求做到一字千金,才能升華個體,展示其風骨的獨特。然,用驕傲和狂妄構建出再美麗的城堡,也都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以鮮花和虛榮換取的價值,也永遠是一種靈魂的污垢。如此風骨,與竹之風骨將差之千里,遠遠而觀之。

  傲然挺立於嚴寒中的竹,超凡脫俗,不該有任何的雜質,才是其特有的風骨。謙卑做人,不卑不亢,堂堂正正才是真正的人所具備的品格。竹之風骨,經歷風雨侵襲,磨礪出不同凡響的氣節。文人墨客唯有做到心口合一,淡泊名利,寧靜方能致遠。反之,風骨何存?恐怕徒留媚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