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旅行的文章:旅行的意義
文 岳建斌
一直在旅途中尋找着自己所嚮往的那種生活,有高山澤野有雪雨風飛。執著的以為,旅行是一件很自我的事。就如生命的一部分一樣,不可或缺,不可遺棄。幾年的遊走,讓我越來越沉溺於這樣的生活方式,自由、坦然、愜意。漸漸的,我遠離了身邊的喧囂,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愛上了一個人旅行的時光。除了簡單的對白,幾乎可以很長時間不用言語,只帶着眼睛看這個落寞人間。漫漫的旅途中,不再追隨眾人的腳步,不再匆匆的趕路,不再在乎細小的得失。大風大浪的坎坷旅途全都藏匿在平靜的心之下,不再輕易顯露。
破舊不堪的車站,光怪陸離的旅人,滿是酥油味的客棧,形形色色的際遇,以及奔跑在肆意的雪原,指尖劃過了帳篷邊微微的結露,彷彿那旅途時光留下的一縷縷往事,便為了淀結而來……
2006年的冬天,我自南方轉西安回蘭州,嘈雜的候車室,來來往往的群人,我埋頭思索着一路的行程,身邊堆着碩大的登山包以及攝影器材。突然旁邊有人拍我肩膀:“兄弟幫我看下包,我去趟衛生間。”指了指不遠處鼓鼓的行李包,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滿臉滄桑。像是坐過長久火車的模樣。講完便徑直走出候車室。我心中不由一緊:“這人素不相識,出門在外須小心才是!”便盯緊周圍看有什麼情況發生。約摸過了10分鐘,他回來了,坐回我的旁邊道聲謝,便同我攀談起來。我此時才發現他原來是一直在我旁邊位置上的。他與我攀談,我便簡單應付,始終還是有戒心的。良久,晚點的火車終於到了,我收起行囊檢票,發現兩人竟也是同一趟車。他是去西寧需路過蘭州的。
春節要到了,車廂里擁擠的嚴嚴實實。我們先後上的車,卻難以動彈,只得將行囊高高舉起慢慢前挪。行數米,見得有人招手。是他一個工友自東北而來,已先在車上了她對我講:兄弟我們便在此處了,這是我以前的工友,一起去西寧。說罷便在行李架上騰出一塊地方。幫我放下包。我道聲謝,其實是想看看後面發生的事。
火車慢慢開動,我們便繼續攀談起來,他的工友不甚言語,只是講些以前一起工作的情景。我們倒是聊的多,從黃河的南北到7.62毫米的槍彈,從軍用指南針再到溫家寶總理對地礦的新政策(他們是地勘行業的),再到野行裝備的發展云云。聊很多,他講自己之前做地勘十多年了,後來單位不景氣,買斷後回了河南老家,溫上台後,這個行業又漸漸好了起來,所以他們散落在全國的工友又響應黨的號召再次回到青海。
之前在火車站與我素不相識便讓我看包,是因為地勘工作風吹日晒與我們健行的背包客有着相同之處。看着我不由親切,亦無隔閡之感。至此我的疑慮慢慢消解,於是三人便在火車上,便在擁擠的人群中把酒言歡,列車每到一處便擠下去買些酒食上來,那位東北的工友大哥拿出從老家帶來的溝幫子熏雞,一路三人換着坐一個座位,大口酒對着熏雞好不痛快。回到蘭州后亦常電話聯繫,此大哥姓姜,我稱姜哥,常說去西寧看他,此後手機丟失沒了聯繫。
後來從北疆的蒼茫荒原到南疆連綿青黛,旅途中又有着各式各樣萍水的交集。大家都為自己的目標前行着,相遇了招聲好,繼而各自上路。
走在路上,晚風吹過了面頰,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不再年輕那是因為你把年輕留在了旅途。或許這便是旅行的意義。
關於旅行的文章:旅行的意義 標籤:尼爾斯騎鵝旅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