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愚人節,晚十點十五過三秒,忽逢大雨,不巧被夢中喚醒,竟無怒,靈感呼之出遂作此篇,以此稍作慰籍。
這場雨來得大,我還從未見過如此迅猛的春雨,世人皆道春雨霏霏,想必春雨也定是輕輕揚揚的,就像我窗前含苞欲綻的花骨朵兒。溫柔婉麗,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然而這場雨是個例外。
它淅瀝瀝嘩啦啦地下,吵醒了我,我甚至還模模糊糊聽見對門小孩哭鬧的聲音,樓上的大人還在看電視,凝神靜聽,竟然是最近大火的奇葩電視劇。
或許人們的悲歡都不想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窗外的雨漸停,路燈還是亮的。煙雨朦朧,樓下難得沒有行人,小吃攤的老闆急急忙忙趕着回家睡覺,樹上的房客麻雀也停止嘰嘰喳喳的叫。
整個世界除了雨還在飄忽,好像都已經靜止不動。人們行色匆匆走過的路和街景,此刻都已靜悄悄。
雨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