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葉
自己的,是最好的,最甜的,最幸福的;自己做的,更是感動的。
——題記
忽然間,秋風,頂走了酷熱。綠葉,也被秋風染成黃色,吹皺了莖根,葉,飄然而下。
一片葉,在即將落地時,被一陣微風——似乎只有它才能感覺到似的——輕輕托起,離開了地面,離開了自己的兄弟。
那片落葉,在空中,望着地上那正在慢慢滲進地里的秋葉,彷彿對自己的幸運而感嘆,彷彿為自己的好運而激動。
葉,乘風而行。它望了望樹,望了望段殘之處,沒有留戀,沒有思想。它之說以這麼做,是不想白白地犧牲自己。它,想不通滲入地下的理由,它想美麗一生。
它恨秋風,可也無可奈何。現在,它似乎起死回生了。它好像自私起來,一路上,它嘲笑枯黃的落葉們,不經風霜的枯樹們。儘管,它覺得心裡有種奇特的苦苦的感覺。
風,仍十分輕柔。葉隨着風,找到了一株莖草。它暫時歇一下,在一座茅房前。
這時,一陣童音,打破了葉的思想——這是一對購完物正在返回的祖孫倆人。
“爺爺,這橘子多甜呀!”小孩邊笑着,邊將剛買的大橘子送入爺爺口中。
“是很甜,”爺爺把眉毛彎了一下,“但不是最甜的。”
“什麼最甜呀?”
“看得見咱家的果樹嗎?那才是最甜的!”
葉抬了抬頭,樹上掛着幾個又硬又小的果子。
“可咱家的……”小孩欲言又止。
“雖然苦,但,這是咱自己的。自己的苦,所換來的,是最甜的!”爺爺鎖着眉,說道。
葉怔住了,它的苦彷彿在那一剎涌了出來。不知為什麼,它低下了頭,好像在自嘆,在自悲,在自責……
這時,風又起來了,仍然是輕輕的,柔柔的。葉又乘風而起,不過,這一次,它面帶微笑地落在了原地。
……
春天,樹上的葉子又穿上了綠色的新衣,隨風搖擺。而地上,那片葉,一定在為自己的成果,展現最歡快的笑容。因為,它知道,自己的犧牲,是自己最甜蜜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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