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持琴的少年,顫慄的弦,總有這麼一種聲音,盪在冬日的枝間;凝滯的寒風,無形的臉,總有這麼一種聲音,蜷在裂口中哽咽;冬日的殘影滲入了久違的傷裂,卻未曾沁入你的眼,我的視線……一季的長歌,留下一世的傷痕,一輩子的傷痕,卻只為瞬間的洒脫……春雨悄然潤物,細而無聲,只是冬魂,被林立的高樓無情地冰封!於是,我聽見老太龍鐘的寂寞,又看見風華正茂的揮霍……總有這麼一種聲音,寒風在扣響你的窗沿;總有這麼一種聲音,自然在呼喚我的心扉;總有這麼一種聲音,一片唏噓留給你我的世界……
(二)流水,能夠灌溉綠野,卻總是滑過你的指間,淡出我的心田;水滴,無法滋潤唇邊,卻可以含於你的手心,載起我的視線……總有這麼一種聲音,如此脆弱,它的墜落讓你我心碎;總有這麼一種聲音,如此單薄,它的逝去讓你我追悔;總有這麼一種聲音,比流血更撕心裂肺;總有這麼一種聲音,詮釋最後一滴水——你最後的眼淚……
(三)易拉罐的裡面,載滿一個人類的世界。躺在大自然的土堆,跨過大自然的天邊。劃出了工業的弧線,定格了我與自然的地界……我眼看着,大自然被硬生生染上污穢,人類偷偷地帶走了雲彩,塞滿一片瘴氣烏煙……我跨不過責任的範圍,良知的界限,卻總有這麼一種聲音,回蕩在大自然的殘軀,那是無知的笑顏……
上海市光明中學高三:方榮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