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白色建築房上,一人正進行拆除工作,天氣溫和平靜,然後當衝破了一個被划之為快樂與悲哀的界點之後,這一切驟然改變,那男子失足墜落,又被石塊砸了一下,奄奄一息,被送至醫院。醫生作出決定,截肢!妻子心裡一時沒有找到平衡點,五味瓶瞬間打破,難言痛隱。
沒有同意,妻子始終不肯接受截肢的決定,在掙扎了十天之後,她作為依靠的丈夫離開人世。我看着電視中的畫面,有些凝重,時不時也會自我無意識地嘆氣,畢竟一條可以挽回的生命還是錯過了人世繁華。
妻子和那些親戚在十天內沒有用一分錢進行搶救,只是那位僱主支付了兩萬多元,而這錢遠不夠挽留。但始終令人痛心的還是拒絕截肢,妻子聽到此詞是萬分失落、焦躁,知道她在掙扎也在逃避,而這樣的過程中卻化作一把利劍,親手插進丈夫心臟,看視圖中的起伏線呈“一”字型,像一根纏住脖子的細線,令人不語,只感窒息。
我在那顆的心裡甚至算是咒罵那妻子,為什麼要替別人作出生死決定?為什麼不去努力嘗試?為什麼不給丈夫一次生的機會?妻子在丈夫死後開始打電話,她在口中說了幾次“死了,已經死了”,沒有痛苦,沒有哽咽,只是生硬。我的咒罵便更加激憤。
得到賠償的妻子才開始坦言,若是留下一個截肢的人,只會增加本來便幾近家徒四壁的家庭,自己十五歲的兒子和80歲的老人,這已是太大的負擔。借主持人的一詞,我心裡真的很苦澀。到底是換位思考地選擇憐惜?還是把它作為冠冕堂皇的理由,繼續咒罵?心裡徘徊太久,遲遲不敢妄下定論。
也許是救不了,也許是為了更好地讓活着的、健康的人能更好受些,那在曾經能活下來的男人只有一死,只有留下自己最後一點可有的價值,儘管是令人寒心,也只有這樣。而只剩下八旬的老父親被兒媳和眾親戚隱瞞了兒子住院之事,突然聽到此噩耗,只得掩面痛哭。
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只要看到那男人哥哥那棟挺漂亮的樓房,我們不該去茫然那男人的未來,只要兄長能掏出一點錢,眾親戚也解囊相助,再如何,性命也應留住,而不必讓妻子在死前五小時簽下放棄治療的絕情協議書。
曾在病床上意識有些模糊的已死者,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是一個擺弄的對象,不是留不住他,是妻子不想留他,更是不能留他。我心裡像是打下了無數死結,沒有力氣去解開,重重壓在心裡,我問自己,這是人性的缺失嗎?
也許是。人性本是善意的,但必會在利益驅使下走向黑暗乃至沉淪的地步,而為什麼要利益,也就是多些錢,多些生活的出路,若不去看錶象那些糾纏不清的悲與痛,絕情與哀傷,其本質不過是貧窮,是無力承擔,無心承擔的懦弱。
夫妻之間讓人想到最多的是感情,但更多人鍾情於濃情蜜意的快樂中,畏懼於生離死別,愛人傷病纏身的悲劇之中。雖是畏懼,但總會有人遇見,也總會有人選擇放棄,這麼苦澀的決定,人心在哪?人性何求?
我不敢太過正義,也免落得只說不做的罵名,我也清楚明白我行動上的缺失,因為常呆於家中,又多奔波於學校內外,其餘的感觸皆是借媒體所得,也不能參與,只得憑着年輕衝動的內心來吼叫幾番,也是緩解心裡被人間世俗殘酷所撕裂的口子,盡量做個簡單人,這樣也便不至過於失望。
之所以說到這些,就是畏懼有不明事理者諷刺我的無知與幼稚,這倒是小事,但若因為諷刺的情緒而失去了對文章的興趣,對是非的扭曲,這將是最為悲哀的。
人性百般變化,最初的形象已經不能在我們的腦海中形成一個哪怕是模糊的影像,也許是單純,也許是理智,不可深究。想到那位妻子猶如錶演一般一會真情流淚,一會面色茫然急於催錢,開始我是春在深刻偏見的,但其實那都是真實的她。
她一定會為生活了十多年的丈夫流淚,這是一種至少是對於依賴失去的恐懼,也是對相依的感情無果而終的遺憾。她也一定會面無表情地打電話,去得到賠償,這是對現實無奈的認可,她在十天中接受了生離死別的悲痛,所以她只有為生者求得更多的安慰。
那個男人為什麼會死去?不該是最初因為不慎而掉下樓房引發的事故,只是妻子替她做了一個決定,只是親戚的冷漠加速了悲劇的尾聲。這些因素把這個悲劇渲染得讓人苦澀萬分。
該不該放棄?這個抉擇實在太難,在士兵中考核進老A時一個跑不動道,近乎死亡的戰士在地上微弱喘息,大家都準備放下他,讓他接受醫療和麵包,同樣也使他失去一個美好的前景,只有許三多說:“我們不能替他做決定!”便欲拿自己的救命事物餵給傷者,成才阻止了,說了一通大道理,挺起來也不得不做,沒有緩和的餘地,許三多隻得聽從大家所言。
托着那戰士走在激烈的競爭中無疑是徒勞的所以放棄也是情有可原。而對於截肢這個可以選擇的途徑,妻子也因害怕承擔而替他坐下決定,便不得不讓我想起許三多的那話,但是唯獨貧窮,唯獨是她悲涼的無奈和軟弱,讓我不敢生恨。
是什麼留不住那死者?錢,就是那玩意,當然也有單薄的親情。重想整件事,也只得抱着不負責的態度說聲無奈,留不住,就讓死者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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