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葉靜就像羅密歐遇見朱麗葉般理所當然。
就像故事不是只有莎士比亞才會寫。
“橫眉冷對千夫子(指)”我喜歡,望着班上新來的女生,那桀驁不馴的氣質,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潔靜,好是喜歡。因為新生的緣故班主任給予特殊待遇,安置在最後一排的位置,我曾幾何時也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簡直就是仙女下凡”諾溪一邊望着新來的女生一邊自言自語到。
“喂喂,你看啊。”他一邊拉扯着我一邊直直的盯着。
“我早就看過了。”我轉過頭盯着小說,呆若木雞。
我知道她的名字。一來到班上班長就生拉活扯的硬要她自我介紹,無奈之下,全班40多個男生80多隻眼睛死魚一般盯得她臉像是煮沸了的蘋果。
“大家好,我叫葉靜……”甜美的娃娃音萌,萌,萌。
“同學,多少歲?”
這是在所難免的,就像班主任問家長的電話一樣。
“16。”說完迅速的走了下來,如果不快點下來的話班上的人可能得把她的個人信息問個遍。
我不相信有一見鍾情,但對那女子的的確確有怦然心跳的感覺,也許是偶像劇看的太多,正如一位詩人所說“這世界上本沒有愛,愛的人多了,也便有了愛”,哎,我突然就想唱一句“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當然我見到美女不至於流鼻血之類的,個人也覺得那些太誇張,只是不經意間又會不知不覺回過頭忘了忘,然後又轉過頭來。做我後面的胖妞的回頭率就是我給她刷的……
夕陽西下,教室的位置是天作巧合,夕陽剛剛照在她的臉上像是特別眷顧着她,她紅着臉,羞羞的舉着手遮住,還漏掉了一些殘陽。就是那摸殘陽,妙作:黃昏暗淡了夕陽,伊人照亮我心膛。
據不科學統計:一個人一生出現巧合的概率是約為百分之二。我出現巧合的概率在今日達到了峰值。
班主任一走出教室,諾溪立馬也沖了出去,我和諾溪一樣不是那種安分守己坐以待斃的書生,我們的逃課時差是在科任老師進教室和班主任出教室時間中尋時差,一有機會,立馬出發。班主任的工作休息時間諾溪繪製了一張表名曰“天下無敵”表,至於原因,我問他為什麼,他則是淡淡的說“班主任在手,勝券在握”,略知一二。自從學了概率……
“諾溪,今天班主任會再來嗎?”我半信半疑的望着他。
“膽小如鼠!”他只是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果然,上帝是個女孩,只眷顧女孩,我和諾溪不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諾溪被他老爸帶回了家,他老爸在教室外大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然後對班主任說“老師,我把他帶回去教育幾天。”班主任那是歡喜的不得了,恨不得給諾溪他爸磕上兩個頭。表情一下倏然了不少。“也好,是該好生教育”。轉頭,諾溪老爸和諾溪消失在校園門口……
“兒子老爸回家給你改善一下生活”諾溪老爸一臉笑意。
我和諾溪的結局截然不同,一個開明的父親足以抵過一百個兇殘的班主任,恰好相反。
“跪下”父親嚴聲力喝。
我上高中就沒跪過,再怎麼在學校也沒見別人跪過呀?班主任發現事態不對,立馬當了一會觀音菩薩。
“哎,不用了,站好就是了”班主任語氣淡定的說了一句。
沒想到老爸當場給了我一皮鞋,我裝作疼痛無比你樣子以好結束這場腥風血雨,事與願違,又是一腳。
整整訓了兩個多小時,我走出辦公室那一刻感覺世界都明亮了許多,風風光光,心情大好。
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
“砰”門後有人。
此時正好想找人出氣,火冒三丈。
“對不起,對不起……”特萌人的娃娃音。
我一看,是葉靜,她臉已經很紅了,不停的像我重複一句話。我傻了,一直把她盯着,眼神都已經忘了是什麼樣了,一動不動,目不轉睛。
“同學,沒事吧?”她放低了聲音。
“沒事,這點小傷,何足掛齒。”我饒有興趣的說道,真想立馬在身上找不傷口來,卻發現真的若無其事。
“那……真的對不起。”她再次歉意的說道。
“真沒事。”說完我就瀟洒的坐回了座位。
於那晚,我做了一個從小到大來最出乎意料的夢,也是最猥瑣的夢,我夢見老爸和班主任變成了怪獸,珠聯璧合,一起來打我。是葉靜就了我,雖然她不是奧特曼,我感激不盡。夢醒時分,我還依舊是一臉笑意。一看時間,猛然發現,已經上課了。我正打算如何用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瞞天過海時,教室里生物老師眉飛色舞的正講的滔滔不絕,班主任沒來,甚好。徑直走到大門口,守門大爺正吞雲吐霧,躺在老爺椅上搖擺,我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他正想起身攔我時。
“大爺,你好。”
“嗯,好啊。”
我立馬一閃衝出了校門,只聽見後面狂吼,我加快了腳步,以此增大了自己的安全感。
在遊戲廳里度過了一上午,中午回到教室時,我寫了一封情書,由於英語不佳,只好用國語表達。我拿出成語詞典,古漢語詞典,新華字典,把裡面能用的經典都翻個底朝天,什麼“美人之美,美美在目”也用上了着成了經典情書一封。我叫諾溪幫我審一審,我倆都是屬於那種國語還過得去,數學爛的透,英語不用說的那種人。
“好啊!”諾溪瞪大了雙眼。
“你只看一分鐘不到,一目十行也看不完啊,好好看。”
“兄弟,你志在必得。”他眼裡的自信比我還多。
我也不便繼續追問,遍將它摺疊起來,摺疊的很精緻。
下午放學,當所有同學為生活奔波時,我獨自一人,堅守陣地。
“勞動委員,今天下午我一個人掃地。”我像勞委說道。
“你良心發現啦,太好了!”他差點喜極而泣,慷慨的離去。
教室剩我一個人,我想到就算“世界剩我一個,我想你也不會在來找我……”,但是我可以找你呀。我跑向左後一排,因為晚上是語文課,我拿出了她的語文書,還是嶄新的,和我的英語書差不多,第一頁只寫上了她的名字,“葉”,筆鳳很順暢。我將情書夾在了她語文書里,然後就是默默祈禱了一下,夾上書,轉過身,離去。一望還沒有人來,上帝保佑。走出教室我去了操場,我想借大好時光放鬆一下,望着成雙成對的情侶感慨甚多。
語文老師在講台上飄離不定,左右走動,而我拿起手中的鏡子,物理學名“反射鏡”,我將位置擺到恰到好處,用心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目光緊鎖。她先打開的語文課本,然後表情極多豐富,開始時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左右望了望,然後輕輕的打開,居然看着看着笑了起來,我不解。又翻弄了幾下,好像在尋找什麼。我才恍然大悟,犯了一個最大低級錯誤:未署名。過了一會兒見她若有所思,獃獃的望着課本。放學之後,我決定親自出馬,一舉拿下。
放學的時間往往和北京時間相差五六分鐘左右,班主任最喜歡的就是:早到,拖堂,還有就是不下課。有鈴聲和沒鈴聲的差別不大,下課鈴聲是給學生聽的,而對班主任則是像缺少了什麼缺少了一種特殊介質。放學時,班主任一聲不吭,直接就走出了教室,後面睡覺的同學還不知道下課。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拍了拍胸脯。
“兄弟加油,你搞不定我就上。”諾溪調侃到。
“好,你先上。”我很淡定。
“加油!我看好你。”他補上。
我走出教室,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活像一尊佛像,我見她收拾了書本,抱上了一摞書走了出來,我繃緊了神經,她出門時,腳步很快,快的我來不及叫她。面帶微笑,徑直向我對面一個男生走過去,那男生也是一臉微笑,他和她靠得很近,肩並肩的感覺,我傻傻的看着他倆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此時我已面無表情,不動聲色,我獃獃的站在原地。
出門時我還看見她右手緊握着那封很精緻的情書,那封未署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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