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一個人,靜靜的依在門前的梁旁,看書,念佛經。看着高原湛藍的天空及空中飛翔的雄鷹,她常常能發獃一下午。高寒的風從原野上蒼茫刮過,留下一絲芬芳的冷香。
人們叫她“梅木拉姆”,原意指“草原上的綠寶石仙女”。她能說一口流利的藏語,但它卻是一個地道的漢族人。五年前,她來的藏區支教,為了是讓這裡的孩子長大后也能有知識、有文化,與城裡人一樣有出息。
每一個見過她的人,都忘了她是一個漢族人,連她自己也驕傲的說:“我現在是一個藏民了,不是漢人。”
鎮里的藏獒總是喜歡和她一起玩耍,鄰居們都笑着說:“藏獒特別喜歡的親近跟草原有緣的人。”
對於學校里的孩子來說,她就是吉祥的梅木拉姆,是美麗的無所不能的“綠寶石仙女”。她教會他們漢語拼音,教他們識字、寫作文。
孩子們圍着她,抱着她纖細的腰,說:“老師的身上有香味。”
她愣了愣:“是什麼香味呀?”
“藏香味。”
她一聽,笑了笑,對着孩子們說:“老師一定會把你們培養成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將來你們有出息了,老師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樣一個輕輕的承若,孩子們記住在心裡。
後來草原爆發了百年難見的雪災,道路被封鎖,農作物被凍死,牲畜解飢餓難耐,學校也難以在開辦下去。藏民們都指責年輕的她,說如果不開辦學校,不教孩子們那些無用的科學知識,上身也不會發怒而降災給草原了。
“你一不在吉祥了。”大多是信教的村民們都這樣說。
但她無法忘記孩子們渴求的目光。在她即將離開的那一天,孩子們用盡全身力氣拉她的衣角,哭着不讓她走。她抱着孩子們嗚嗚的哭了。淚水漫過了思緒,浸濕了心田,在她蒼白的臉上肆意的爬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如孩子們所希望的那樣潔白,她承諾過,卻無能為力,為善良的孩子們,為藏香承諾的自己。
在天的這一邊,她的頭髮日益花白了。藏香輕輕漫過孩子們的笑容,是她最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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