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舒兒從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彼此都很珍惜這段友誼。然而就在我六年級時,發生了一件讓我差點悔恨莫及的事。
那天,我們把在手工小組做的小木船拿出來玩。(舒兒本來就不怎麼會做手工,而這回卻因小木船做得好而得到了老師的表揚,所以舒兒十分愛惜這隻小木船)當我剛拿起她的小木船時,她就嘮叨的說:“莉,小心點,別摔壞。”我笑着回答:“知道了,呵呵。”
正當我們玩得起勁的時候,“啪!”的一聲,舒兒一不小心把我的小木船碰倒在地。她連忙跑下座位,正彎腰去撿的時候,我隱約看見好像有人在她身後推了她一把。“啪!”又是一個清脆的聲響,我看着她腳下那零碎的木片,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氣得火冒三丈。我對着舒兒吼道:“我討厭你!”我把她的小木船舉起,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啪!”看着她那破損的小木船,心裡有種莫名的痛快感。“對不起,莉。”舒兒強忍着眼中的淚水,充滿歉意地說。
我狠狠的甩過頭,衝出教室,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靠着牆角蹲下來。其實,當我看見舒兒那紅紅的眼眶,心中竟有些慚愧感。回想起來,我倒覺得是我自己有點不可理喻,太任意妄為了。我回到教室,看見舒兒趴在桌子上,在寫着什麼東西。我沒太在意,只是在想:這下舒兒估計是真的生氣的,那我該怎麼辦?
沒想到下午一放學,我就收到一封信,我轉念一想:原來她當時是在寫這個啊!我剛想拆開,卻又一想:這該不會是她寫給我的絕交信吧!算了還是別看了,省的心煩。於是我把這封信塞回書包,做其他事去了。
轉念就快到期末了,可是我和舒兒還在僵持着。
漫步湖邊,我不斷地回憶着和舒兒在一起玩的時候,那段時間真是美好、快樂啊!“莉!”我突然聽見有人在叫我,猛的轉過頭,看見舒兒站在我眼前。我以為那只是個幻覺,又眨了眨眼睛。沒錯,就是舒兒!我細細的端詳着她,滿臉通紅的,還不停的喘着粗氣,估計是跑了挺久的。“怎麼了?”我懷着不好的預感關心着。“莉,這個給你,那次是我不對,對不起。”只見她伸出提着包裝袋的那隻手,眼裡還閃着淚光。我差不多猜出個大概來了,便把手中緊握着的迷你小木船送給了她,還對她說:“舒兒,那次是我不對,應該是你原諒我才對。”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估計連自己都快聽不清了。舒兒緊緊抓住我的手,對我說:“這麼說你是原諒我了,太好了!”我也激動着,說:“那我們和好吧!”“嗯!”就這樣我們瘋了一個下午。
離別時,舒兒對我說:“莉,考完試我就得走了,得回老家了,你要好好保重,一定要記得我,別把我忘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估計是因為傷心的緣故。我也含着淚,忍住哭聲,說:“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給我開心點,不許哭!”“誰哭了?”舒兒固執的說。沉默了一秒鐘后,我們又開心的笑了。這個笑,帶着苦澀,帶着遺憾,帶着祝願。
回到家,我猛地想起之前的那封信,沖向房間,拆開信封,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字就是:莉,對不起!我笑了。這個笑,帶着遺憾,帶着悔恨。
現在回想起那件事,仍舊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每當看見那隻小木船時,我總會想起舒兒對我的好,以及我們一起度過的童年。
初一: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