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宮。憂月。
我漫步在月蓮宮前的月季叢。這裡。是月囈最喜歡的地方。這裡專門為月囈種了很多的月季。
憂月過來了。很好。下一步我是不是應該把劍插入她的胸膛呢?
真的。要殺么。就像我第一次殺人。這。畢竟也是第二次。
我沉默不語。和憂月一起走。我叫憂月來的。我應該告訴她我要幹什麼。
是的。憂月。我叫你來是為了殺你。
憂月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困惑。真的么。真的要。殺么。
是的。為了我的家人吧。對不起了。憂月。
月季叢於是又倒下了一個人。
我是用一把厚重的玉劍殺的她。這是我最喜歡的劍。本來玉劍應該是薄的。可是我特意讓匠人打造的厚重。為的是。心中踏實。
如今這劍。第一次的沾滿了黏稠的血。泛着怪異的光吶。
我不知道殺一個憂月使月季叢中凋落了多少月季。可是這個數字清晰的從我的背後傳來。
“33片半。”很細微的聲音卻又是那樣的清晰。“哦。我的月季。又少了那麼多。月伊。我對你的武功還是不滿意。”
我緩緩的把劍放入劍鞘。一點一點的。對的。我殺死了這個世界上我最要好的人。是對的么?我真的。為了報仇要付出那麼多麼?
“我。我再練練。。”我驚慌的說。是的。我怕月囈。
“雨又下了。這該死的雨。從我回來的路上就綿延不停。”月囈輕快的說。
月蓮宮在城市的東南方。十分隱蔽。
她在問我是否有人跟着我們一起來了月蓮宮。
“雨何時下。又為何要下。我不知道。”我是在告訴她我沒有。我不認識任何城中人。
當天的晚飯我沒有吃。
我總是能看見憂月困惑的眼神和那人淤黑的頸部。
不知道月季能否催眠。我沐着月光重新來到了粉紅的月季地。這裡已經看不見憂月了。是的。一定被月囈移走了。
月囈。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我抬頭看見天上的月亮。
現在的季節。春天。又是一個春天。
春天。月季殤。
月蓮宮。二樓。倚月房。
我的房間在二樓。月囈的房間在我的上面。
回來的路上真的下雨了。細雨朦朧。打濕面前的路。月季路還沒有走完。嬌嫩的花瓣上殘留着許多露珠。衣角輕碰。掉落無數。浸濕了我的衣服。
當我走到倚月房的時候。我首先看到了略有乾癟的花。月季花。滿滿的鋪滿了倚月房前。我知道是誰。只是不說罷了。昂起了略帶咸雨的臉龐。看清了人。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大概是月囈的衣服。月囈偏愛粉紅。衣服。自然也是和粉紅相合。華美。卻失去了一種安全感。而今天。月囈卻換了一件藍玫瑰色的衣服。在深夜中不易看的清。
我和她對峙着。
從月囈把我帶到月蓮宮以來。我只是作為一個宮女罷了。月囈從來沒有到過我的房間來。我不知道她現在來要告訴我什麼。或許又是要我殺人。殺人的職責就是殺人。可是我還沒有辦法能讓我自己能安下心來殺人。
她看了我許久。
“我好久都沒有殺人了。”她清幽的聲音從我前方傳來。“現在。我帶你去殺人。”她倚欄。
我緩緩從她的身邊過。推門。進入我的房間。我是月蓮宮唯一的一個可以這樣無視她命令的人。我的衣服濕了。必須要換一件。
月囈好久都沒有殺人是事實。指的殺人。便是城中人。月蓮宮中的宮女。一年似比一年少。血腥也一年比一年重。卻沒有人說月囈殺了人。
今天。她又為何重出。
夜已深。她現在要殺的人絕對不是什麼高手。若是高手。必是要白天。月囈是不喜歡對高手偷襲的。
細雨斜打。濕衣。
我和她行走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街上無人。現在時間已偏午時。沒有什麼怨女樓上拋青絲。也沒有什麼酒醇肉糜舉杯好。冷清的像是個墳墓。連長袍拖地的聲音都清晰極了。故事。往往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我無心去看街景。月囈卻不同。仰起白皙的脖頸。高傲的眼神掃視一切。最終把眼神停在了一家豪華的人家。
月囈迎着細雨。輕啟朱唇。“就是這裡了。”
這裡么。這裡怎麼還古燈縈繞。幽靜?我半是疑惑。
月囈沒有看我。她拿出了一個精巧的盒子。還未開啟。便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月季。可是又多了人類的體香。聞不到任何關於毒性的感覺。我被月囈培養。什麼毒都聞的出。而今這一盒。卻令我乍生寒意。
那麼熟悉。
是什麼。青巷無人。我的眼中閃爍着異樣的淚花。
為什麼我會哭。為什麼。
----------【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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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註明,似乎是去年寫的,首發雛鷹網,ID漓。雪,現為緣雅。(我要講多少次啊。。。)
又一春【中】 標籤:又一個作文 又一次作文 又一年作文 柳暗花明又一村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