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許多年前的雪天。
是我5歲的時候。家裡突然來了一個人。不記得人的模樣。
只是冬天。為何會出現那麼多的花瓣。
她。為什麼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淡淡的花香。
“咿。她。叫咿么。”她揮了揮衣袖。用淡淡的口氣問。
“月囈,你,還是來了。”母親用絕望的口氣說。
面前的人。是多日還是遺忘不了的人。
“我問你。咿。是你的女兒?”她面無表情。凝視着我。
“是的。月囈。”母親的話語淡了下去。
“這就對了。我。看中她了。”月囈嘴角泛起一朵蓮花。
也就在那個晚上。我的父親。母親。全死於非命。
是誰殺了他們。
我不知道。不過。總有一天我要報仇的。不是么。
我是月蓮宮裡的宮女。
一個丫鬟。
我要伺候的人只有一個。
月囈。
我喊她月宮主。
是的。月蓮宮中百餘丫鬟都只伺候她一人。
月蓮宮是什麼。
我被困在這裡了。是月囈救了我。
對。她說當年有人要暗害我們全家,她路過時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我。可是我的父母。都死了。
相信么。是的。我寧願相信她。
月囈。
月囈走過的地方。一定要撒上月季。粉紅色的那種。
排場。
15歲。月囈答應我。只要我肯和她學武功。她答應我。幫我報仇。
我相信月囈。月囈的武功。天下第一。
因為我親眼看見月囈對和自己做對的宮主。僅僅只要一個手指頭動了動而已。
我第一次殺人。
殺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月囈說。他是一個殺手。是一個殺手中的敗類。月囈說話的時候蕩漾起無限的溫柔。
哦。我又看見了月季。
我一襲粉紅的袍子。走進了一家茶館。
“小二。我要一間空房。我要。絕對的安靜。”我狠狠的說。於是小二戰戰兢兢的給我開了一個房間。唯一的一個。
我的房間從窗戶外可以看見對面的街道。我看見無數的月季花瓣瀟瀟的降落在對面的街道。哦。月囈。
現在是春天。
我聞到了淡淡的月季香味。
不一會。我感覺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他的。月囈讓他過來的。
一定要殺么?是的。必須。否則我就無法報仇。
我抿了一口茶。
他把劍推到了我的面前。
可惜。我先用毒針刺入了他的喉嚨。
春天。月季香味.
他死了吧。我確定他死了。
我看見他的頸部慢慢的出現淤黑。是毒發作了吧。
其實只要把針刺如他的頸喉便可。可是月囈還是讓我把針塗上毒針。
狠。真狠。
今年我18歲。月囈給我改了名字。她叫我月伊。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滴答滴答。奇怪的雨。我不想出去。我倚窗看月囈怎麼躲避。她就在街對面。
月季。20年前最恐怖的殺人花。在月囈的手上。揮舞不停。可是現在。月囈已經退出了。她讓我殺人。殺人。她要把我培育成一個真正的殺人吧。
我再次望了望窗外。果然。我沒有看到月季。我冷冷的抽動了嘴唇。
我轉頭。看到了他的劍。感覺很沉。略帶銹跡。奇怪。為什麼男人都喜歡這種劍。
雨下大了。風夾雜着雨點往屋中擁。我還未來得及伸手。窗戶便關上了。
月季。還是月季。鋪滿了屋子。粉紅色的花。淡淡的味道。
我知道是誰來了。
是的月囈。你不要站在我的身後和我捉迷藏。
“乾的漂亮。”月囈優美的嗓音略帶低沉。
“是的。你也是的。你把這茶館里的人都殺了吧。”我淡定的說。我是憑直覺知道的。這是這個茶館中唯一的一間房子。我說過。要絕對的安靜。所以說如果還有人的話。小二是不會讓月囈進來的。
“當然。你知道的。活人多嘴。”月囈笑的時候很美。我有無數個理由懷疑月囈用了什麼方法使自己青春不老。可是我沒有說。
“用。什麼武器啊。”我一直對武器有着極大興趣。我不知道月囈喜歡用什麼武器殺人。
“用月季。你知道么。就像這樣,”她隨便拈起一片月季。輕輕一甩。於是剛才被我殺死的人喉嚨上又多了三片划痕。力道很重。略帶血絲。
“。。。。”我垂手無語。
“下一次你要殺的人。是憂月。”她不驚不慌的說。
我的身形震了一下。憂月。是我在月蓮宮裡最好的夥伴了。為什麼要殺她。
“為。。什麼。請你給我一個理由。
“不為什麼。做一個殺手。應該學會無情你懂不懂。”
“無情?我若是無情的話我還怎麼報仇!”我激動的說。
“報仇?”月囈眉頭一皺。“報仇的事情我幫你做就夠了。你是沒有資格給我提條件的。知道不知道?”
“恩。恩。”我小聲應和。對於月囈。我是無法對付的。對不起了。憂月。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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