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啦!”媽媽邊掀被子邊喊,“就快要考試了,還想遲到啊,還不快起來!”
“什麼嘛。”我睜開雙眼。那種眼神不象初醒,到像是垂死之人對這美好世界的最後一絲留戀。“啊?幾點了?”
“都七點二十了,你七點半就要上課,是不是想遲到啊?看你這一副懶散的樣子,對門那家的小孩六點就起來讀英語了,看看你……”
“知道啦!”趁媽媽口若懸河之際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抓起書包就往外跑。“你不吃飯啦?”媽媽在房間里問。“哦,回來再吃。”
蹬上自行車,一路飛奔。總算到學校了,邊往教室趕邊回想昨天寫的作業,生怕會遺忘了什麼沒帶。終於快到了,三步,兩步,一步,到了!剛一推開門,裡面全都是陌生的臉孔,幾乎所有人都驚異地看着我。我愣了一下,連忙退出了這個教室。望了望門上的牌子,上面赫然寫着“初二(7)班”。還有一樓才到我們班!我的天!很難想象我的表情。我“飛奔”回教室。
終於回到了教室,“累死了,”我把書包往課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說。“對了,”我拍拍同桌的肩膀,“第一節課上什麼啊?”“啊,上英語啊,你忘記啦,要考試呢!”Mygod!一瞬間比雙耳失聰還難受。
八點,考試開始。考捲髮下來后,同學們表情各異。有抿嘴偷笑者;有神定自若者;有眉頭緊皺者。
經過一節課的“艱苦奮鬥”,下課鈴響了。同學們有迫不及待飛快交卷的;有皺着眉頭苦思冥想,表示要堅持到底的;有懷着僥倖心理,趁交卷時偷瞟一眼別人試卷不管三七二十一填在試卷空白處的。
教室外有的交頭接耳對答案;有的抱着“必死”的心理瘋玩;還有的追着老師問答案。
課間時,同桌要泡咖啡提神。我鄙視地望着她:“下節課數學,有你刺激的。”上課鈴響了,刺激開始。羅老師大步流星走進來,在講台上站穩。用目光掃視全班一遍,同學們幾乎停止呼吸。
“同學們,開始上課。”老師宣布。
上課時,老師不時用眼睛盯着某個人。那目光像極了茨威格筆下列夫·托爾斯泰的目光。在這種入木三分的審視下,誰都沒法遮遮掩掩。每個人都心驚膽戰,生怕接受一次這種目光的洗禮。直到下課,同學們才鬆了一口氣。
第二節課後,有30分鐘的課間。有一些同學跑到操場上去打球了,有個別愛好學習的同學,抓緊時間啃書本。還不時告戒自己“Ifyoustop,youstop。”(如果你停下來,你就完了)。我呢,則抓緊時間會“周公”去了。
第三節課,語文。只見老師怒氣沖沖地走進教室,把一疊試卷往講台上一摔。“瞧瞧你們考的成績,還素質班呢,連十六班都不如……”這樣的開場白我們已經司空見慣了,於是面無表情地望着他。N分鐘后,老師宣布“:開始發試卷!”“先發不及格的。王某,57。李某,56。”老師慢悠悠地報着分數。我突然感到手腳冰涼,幾乎窒息。每個不及格的同學幾乎都受到了老師唾沫飛濺的“洗禮”,被老師說地一無是處。還好,我及格了。
最後一節體育課可是我們放鬆的最好時機,下了語文課後我們議論體育課玩什麼。
突然羅老師出現在教室門口,“我來告訴你們,下節體育課不上,測驗數學。”全班作暈倒狀……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全班不約而同喊出了這個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