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了一個夢,夢似真似假,直到現在,依然記憶清晰。
昨夜的夢是這樣的:在某一處,像是在郊嶺,又像是在城中心,有一座比別墅還要美的房屋,可在美麗之後,卻是一座巨大的監獄。從樓梯拐彎處出來的是一位少女,眼角微眯着,熟悉的臉龐證實了那位少女正是我,沒錯,是本人。樓梯下面都是些熟悉的人,有父母有同學甚至還有電影中經常出現的人,可在夢中,他們卻都是令我恐懼的陌生人,唯有父母,才是與我關係較好的獄友。在夢中,我一直都在問也只能問:“我為什麼進監獄,我犯了什麼錯?”而其他人也都在問“為什麼我會進監獄?”可卻沒一個人認為自己是不應該進監獄的,不知道為什麼。可進了監獄,就必定有越獄這一幕呈現,而越獄成功與否是取決於人力夠不夠的,作為一名關係好的獄友,父親邀我一起參加越獄這一驚險的活動,我點了頭,可心中卻是萬分糾結,在車子啟動,越獄成功近在眼前時,我卻擺了擺手,膽小終歸制止了我,可不論是在現實還是在夢中,人心都是難測的,你不越獄別人便會乘你的虛而你的入,沒錯,我被乘虛而入了,一位好姐妹突然背叛了我,坐上了我的位子成功的離開了監獄。我驚恐地大喊“等等!等等!”聲音回蕩在監獄中,回蕩在我的夢中,回蕩在我的耳畔,如真的一般,直到我嗓子徹徹底底的啞了,我突然驚醒。
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細細回憶夢中的一切,而是小心翼翼的試了試自己的聲音是否還在,因為那場夢就如同我在時光之外的一場真實體驗。我拿起了手機,按照慣例登陸QQ,可網絡已斷的消息頁阻止了我的想法,“哦,今天停電了。”我如夢初醒的恍然大悟道,便伸了個懶腰起床了。
離開了電的生活真的讓人感覺迷失自我,在無奈的熱潮和後背一直在流淌的從未停下的汗水中,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那場夢,說來也怪,夢中的監獄中的囚犯竟可以進出自如,甚至可以隨時隨地地去逛市場吃大餐。“那…。真的是監獄嗎?”我自問,緊接着又回到了現實“我怎麼覺得我現在比坐牢還難受?”坐牢?現在?我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走了出去,看大街上的人,個個面紅耳赤,都像是在忍受無形的折磨,想儘快逃離這一切。這……這不正是我在夢中看到的人的景象嗎?我被嚇了一大跳。
難道我成了預言大師?但我那愛多想的腦子給了我一個解釋,其實我們都在坐牢,不是嗎?
沒錯,我們都在坐牢,不是嗎?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可卻不得不坐牢,我們都在聽從安排,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按照自己的意願來進行完成某一件事情的,而在聽從安排的情境下,我們也慢慢的習慣了,不再反抗了,但如果你想要越獄,這並非不可以,可代價卻是“死”。
現在的我們,都有着求生的慾望,誰都恐懼死亡,不願死亡,於是便有了“活在當下”,可活在當下並非是件容易的事,它需要代價,需要你一生無盡的奔波勞碌,需要你一生無盡的付出來犧牲,並需要你不求任何回報的去犧牲,倘若你想要回報,你便會被狠狠的宰殺,不留一滴血。因為活在當下,就是活在別人之下,活在大自然之下,你順從,你活得有聲有色,你不順從,你則會飽受折磨。
在某種情況下,我們都在坐牢,我們被判的都是——無期徒刑。初三:江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