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節無聊的歷史課,對於這種“水課”,我都是不屑一顧的,有時候我在課上偷偷寫作業,有時候看看課外書,不過最近我的后桌小胡總是找我聊天,我們倆經常借用小紙條來聊天。
正要找點事做,小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把手忘桌下伸了伸,這是我們的老把戲了。小胡說他家的母狗產了一窩仔,很是可愛,我給他回了信,表示了對小狗的喜愛。這樣的閑聊我們已經進行了很多次,平常學習的時間佔據了生活的大部分,我們很少有時間和同齡人聊聊天,我很喜歡這樣的聊天方式。
忽然,歷史老師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緊忙把紙條壓在手下。此刻,我只求花掉我此生的運氣,千萬別叫老師發現了。要是被老師發現了,那班主任估計也會知道,到那時我那急躁的母親定會沖我發一通脾氣。我在心裡早早雙手合十,跪倒在神靈前,乞求我最不願發生的那一幕千千萬萬不能出現。老師還在講課,她那隻早已看透一切的手准準確確地落在了我壓紙條的位置,那張沉甸甸的紙條順接被她抽了出去。我憋着的那股氣剎那間被泄掉了,好吧,我只能等候老師的發落了,可是過了好幾分鐘,老師還是講着她的課,好像沒發生這件事似的,可我還是不敢鬆口氣,整堂課我都紅着臉,不敢抬頭看老師。
這天放學,班主任把我留了下來,對我進行了一番長達半個小時的思想疏導。其實老師有點多慮,我只是和小胡聊得比較來,並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行為,我向班主任解釋了好幾遍,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再三囑咐我不要做與學習無關的事。走出辦公室的門,我內心忐忑,萬一班主任把這事告訴老媽,我肯定在劫難逃。
幾天後,我的擔憂全無,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只是我再見小胡時總是怪怪的,也不知道老師有沒有找小胡聊過,總感覺我們都刻意避開對方,原先的友誼也淡了許多。課上再沒有人和我傳紙條了,我依舊不喜歡歷史課,再後來,小胡換了座位,我們再沒說過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