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家在這落戶之前,這個梧桐樹就長在這裡了。誰也不知道它在這裡長了多久,多少年。也只有等它有天老去了,把它砍了數它的年輪,才能知道它是那年栽的,知道了它的年齡,上面卻沒寫中它人的名字。讓人想起那句詩。年年歲歲樹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種它的人已經無從知曉,多少年後,又有誰記得我在喂這棵梧桐樹寫下這些文字呢/?
梧桐樹春天的時候也會開花,粗大的花骨一經一夜的風雨就撒了一地。那晚,人熟睡,落英繽紛無人問。夏天它的葉子就長了出來,繁盛茂密,給我家擋住了熱烈的陽光,給了我們一片清涼。溫度升到37度,它就扛不住了,把葉子縮了回來,減少葉子表面水分的蒸發,保存體力生長。秋天,萬木枯榮,它也不例外,早早的把它的葉子塗黃了,天氣轉冷,把它掉落的黃葉掃到一起,放把火燒的乾淨,這是它生命最美的時刻,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拌着泥土一起的燒的黃葉剛好是菜園裡最好的肥料。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梧桐樹生長的越發緩慢,它已過了壯年時期,但是它還不能退休,這一帶的綠化還要靠它的幫助呢。那些四季長綠的松柏長的都是嫩牙嫩綠,和他無法比。它還要守着這個生它養它的地方。一輩子默默無聞的經歷死機變換,聽憑風吹雨打,它只是一棵樹,一棵梧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