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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魅力勝過一切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pp958

  閑來偶讀《莊子》,首先驚異於他超凡的想象力,他的絕對自由思想和他的極致浪漫主義。

  《史記》中老子韓非列傳中記載:莊子者,蒙人也,名周,道家學派傳人,其本歸於老子之言。莊子是春秋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和美學家。他的著述分為內篇,外篇,雜篇三類。內篇明於理本,外篇語其事迹,雜篇雜明於理事。

  其中,最讓我感動的是他對於生死的達觀。《列禦寇》中的故事是這樣講的:莊子將死,弟子欲厚葬之。莊子曰:“吾以天地為棺槨,以日月為連璧,星辰為珠璣,萬物為齎送。吾葬具豈不備邪?何以加此?”弟子曰:“吾恐烏鳶之食夫子也。”莊子曰:“在上為烏鳶食,在下為螻蟻食,奪彼與此,何其偏也!”

  這是一種多麼曠達的人生態度啊!人既已死,厚葬薄葬於人有何區別與意義?不僅對於自己,對於家人的逝去他有着同樣的坦然。《至樂》中記載:莊子妻死,惠子前往弔唁,見莊子“箕踞鼓盆而歌”。在他看來,妻子的死不僅是一個結束,更是一個新的輪迴的開始。然而,面臨著親人的逝去,他何故要“鼓盆而歌”呢?就我看來,她這種反常的行為實則是因為他看透了人世的變遷,體會到了人在天地間的渺小的卑微的狀態,這何嘗不是一種“無奈的控訴”?

  《逍遙遊》中的鯤鵬,巨大無比,變幻莫測。而在這篇文章中,我最欣賞的不是他宏偉的想象和變換的意項,而是“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和“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俗話說,“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攬那個瓷器活兒”。蜩與學鳩的志向自然是不能與鯤鵬相提並論,這不僅體現在它們的理想上,也體現在它們的實力上。

  這正如同“惠子相梁”的故事所講的一樣: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子相。”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三夜。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鵮,子知之乎?夫鵷鵮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鵷鵮過之,仰而視之曰:‘嚇!’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惠子的志向自然和莊子的相去甚遠,鵷鵮與鴟的目標自然是天壤之別。莊子把相位看做腐鼠,而惠子汲汲名利,害怕莊子來爭奪他的位子。這明顯的區別,無需多言自然能為人所認識。

  在《山木》中有一個故事是這樣的:莊子行於山中,見大木,枝葉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也。問其故,曰:“無所可用。”莊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

  夫子出於山,舍於故人之家。故人喜,命豎子殺雁而烹之。豎子請曰:“其一能鳴,其一不能鳴,請奚殺?”

  主人曰:“殺不能鳴者。”

  前一個故事,講“無用”於世,才能免禍自保;而後一個卻說明“無用”並非真的能夠自保。生於黑暗的社會,能否免禍自保不是由人自己所能做出決定的。外面的社會那麼黑暗,而聰明如莊子自然能夠看得明白。所以就有了以下的故事:莊子釣於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矣!”

  莊子持竿不顧,曰:“吾聞楚有神龜,死已三千歲矣,王巾笥而藏之廟堂之上。此龜者,寧其死為留骨而貴乎?寧其生而曳尾於塗中乎?”二大夫曰:“寧生而曳尾塗中。”莊子曰:“往矣,吾將曳尾於塗中。”

  莊子家貧,然而他不為了生活得優越和名利而為楚王驅使。這樣的淡泊名利和甘於清貧試問今天幾人能夠做到?正所謂“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古往今來,多少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受傷沾滿了鮮血,腳底踩滿了白骨,受到世人的頂禮膜拜!欺世盜名的他們,騙得了別人,可是他們騙得了自己嗎?

  莊子從來不把所謂的道德放在嘴邊,可是,誰是真正的聖人,誰才是君子,我們看得到,上天看得到。老子的名言有一句是:道可道,非常道!或許那些能夠講出來的道理就都已經變成了誰的工具了呢!

  在《山木》中,莊子還給我們講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典故。人世啊,就是這麼的危險,當你在追逐一個什麼目標,卻不知道,你在同時也成了別人的目標。正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一個人只有捨棄了那些過多的慾望,才能夠有所“恃”,才能立於不敗。

  莊子已經走了,可是他的文字言猶在耳,時時震懾人心。我們怎麼能夠熟視無睹?

  “無為而無不為”,我們依然能夠幻想,依然能夠期待,因為我們始終相信,莊子會“復活”。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