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思緒,從不曾忘。或者,沒有選擇,便註定成了遺憾。如今文字成了一種寄託,我發現我愈來愈迷戀小四的文,正如我迷戀許嵩的歌。
我總會聽到一些關於小四的不好的話,我不能理解他們為何不喜歡小四正如他們不能理解我為何喜歡小四。我不是不喜歡激昂或感人的文,我只是更喜歡能讓我心靜如死水的文字。
能讓我感動的文與事很多,但那種觸心的撼動僅僅是一瞬間,多讀幾次,那一瞬間的觸動便不存了。或說,最初的觸動被無名的力量削弱了,然後淡化至無。
觸動愈多,人心愈是麻木,特別在這人心冰冷的年代。只有安靜,能夠以一種恆定的姿態在夕陽下站成永恆。
安於安靜,在紛擾的塵世,尤為可貴。那是一種心態,一種讓語言蒼白的感覺。
一種讓語言蒼白的平靜。
能給我帶來絕對平靜的感覺,只有小四的文。對比小四的小說,我更喜歡他的隨筆。寫心,我彷彿能從裡面看到自己。更喜歡小四的隨筆,並不代表我不喜歡他的小說。只是那過份的悲傷,讓我不敢觸碰。十分安靜的文字,字裡行間透出悲傷,將人籠罩其中。我想,幸好他沒有用文字殺人,否則我已不存於世了。
絕對平靜。一直認為沒有絕對的我,如今也用上了這個詞。
很可笑的絕對化。但心跳告訴我,那就是絕對平靜。
也許,站在了十七歲的尾巴上的自己還是幼稚的孩子。所以,我總會在時光流逝的路上回首回首再回首,然後嘲笑過去的自己是如此幼稚。我想這正如以後的自己,站在未知的屬於未來的某個時光點上回首,嘲笑此時此刻的自己。
人總是這樣成長,在正在流逝的時間中沉澱。也許我會到了或到不了那個完全沉澱的年紀,那個時間的回首,沒有嘲笑,只有感嘆。尋找,在零碎的記憶片段中尋找自己存世的證據。那也許會是一個絕對平靜的年紀,當死亡已經不可怕了,當我能接受一具年老的軀體了,我覺得那個時間的自己是絕對平靜的,不光是心態,那應該包括一切一切。
我想要到那回首過去卻沒有想要嘲笑過去的年齡段,回過頭看看自己。
突然發現自己的隨筆,像沒有目標、失去方向的孤舟,只有淺淺的風兒與西下的夕陽。無蹤跡可覓,飄到哪兒是哪兒,在一片不知名的海洋。
亂,卻不是心亂如麻的亂。
亂,是藏在了絕對平靜的亂。藏,也許在字里,也許在行間。
所謂絕對平靜,不能用單純的理性思維來解釋。因為解釋不通,那不是永恆的靜止。舟於水上隨風飄泊,水隨風泛淡淡漣漪,那便是平靜。雖然水動舟動風亦動,但語文有以動襯靜之說。這大概不能以理性思維來解釋,在我看來,那是用來意會而不是定義的。
很多事物無法定義,很多我們看到的定義充其量只能說是官方解析。每個人心中對於事與物都有定義或難以定義,這就不是一個官方解析能定義個完全的。
絕對平靜就是個例子,儘管我沒有百度過。因為那些權威就是真理的解析,我並不怎麼喜歡。
大概是塵世太喧囂,才顯得安靜可貴,這正如不存在的的美麗只是個傳說。雖然不是戰火紛飛的年代,但卻堪比那個年代。特別是人心。人心難靜。
討厭喧囂,討厭鬥爭。適者生存的世界,我也許就是那個不適者。人生不就幾十年,人與人之間爭來斗去的,毫無意義。幾十年,在我看來十分短暫,安安靜靜地過了就好。
臨死前安安靜靜地躺着總比忙着寫遺囑好。
但是,這個社會不需要絕對平靜。似乎太絕對的事物不存在。當然,除了後人因沒有探究精神而無從打破的真理。如果國與國之間沒有鬥爭,那怎得科技進步、繁榮富強。原本想用國泰民安來着,想想還是罷了,我沒看到國泰民安。
不需要太多絕對平靜的人,不好。在太多人的眼裡,那是消極的一種,儘管我認為那是樂觀的另一種。
矛盾,我的一面在與另一面爭奪思想的主導權。
又是鬥爭。
又是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