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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根龍骨

白雲飄飄範文網 編輯:小景

  最後一根龍骨它還橫在我肺虛的胸口不能瞑目,我的肋骨疼在騰雲駕霧。烈焰焚身下絕種儀式上集體的白色醜陋囚服,背影成宇宙光無。

  ——題記

  初始這雨是臨近北緯32度的雨,扭曲變形了表現主義的長憂鬱,派生出的南方嘔血傷情遂立體自成維度。

  冗長的煙雨會只會磨損明麗的愉悅和鏗鏘鬥志催生消沉悲傷的病毒素。

  人類社會也是頗有意思,各國歷史總逃不脫鎮壓思想的醜聞與臭名。依據常理推測政治中心應該是最規矩最服“王化”的,從前中原地帶不是總鄙視蠻夷狄戎是不習禮儀沒有教化的野人么?可情況恰恰是越是政治中心思想越活躍蓋應了那句話壓迫愈深反抗愈烈。北方水土瓷實厚重大抵出思想之士;南方氣候多變成就了風格的浮華飄渺,水太活土太虛故而承載不了民生社稷責任道義,因而自娛娛人的娛樂風氣甚囂塵上。知識分子的良心植根於北方比較牢靠,南方靈動清空的山水適合歸園田居的三教合一的清貧散人。現今的南方尤其南方的南方遵守陳舊思想維護糟粕傳統的現象遠遠多於北方。想來必是物質的升級容易一步到位,精神的程序沒辦法越級,於是呈現的總是慢了節拍的猶疑表示。

  可見思想的南下同商場里的品牌貨一樣也容易打折扣。

  南通這城相當古怪,幾乎沒有思想可言,更別奢談前沿。性格、智慧、勇敢、憤怒、忠誠……似乎從來與之無關並將繼續毫不相干下去。很死的城。這裡養育不出土生土長的天才、哲學家、思想者。本地可貴的文藝也沒有很好的推廣,梅庵琴派的古琴藝術固然美雅,可惜整座城市竟沒有隨處可進的古琴社團,所以慕琴的普通者無處拜師學藝。觀察良久,發現很多的圈子都是既定的人員,交流不對外,縱使本地有別個伶仃奇葩夜色孤獨搖曳,它也不會吸納進來,幾乎是自給自足狀態像沒有異性參與的獨自一人的可笑性交。這就很奇怪了,當地的文化建的樓閣不記得撐起台柱子的腳下這片黃土地,彷彿劃清了界限獨善其身去了——它竟老邁到忘了自己是確確實實在食並將繼續食此間的“人間煙火”——我想北京人是不會織布給你穿的美國人更不會種蔬菜供養你。

  也曾北上南下了些或大或小的別的城,跨省,也許人居環境的清潔與社會秩序的相比較安然使這城優越於很多城市,然而一個沒有強悍力量的城市無疑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更可怕的是人們習慣了“力量”的漸進性消逝,他們熱愛這裡的黎明靜悄悄。最黑暗時刻沒有挪威畫家蒙克的《吶喊》……

  教育是殘廢的,代代兒童的天才被變態虐殺,所有的奇思異想基本遭遇撲殺殆盡——兇手正是我們的父母我們的老師我們能自覺出的城市潛伏的強硬不二傳統。

  廣告公司經常為客戶製作宣傳語,我想免費為南通策劃一次宣傳語:

  如果想結婚生孩子那麼請來咱南通吧!這裡天災人禍正如它所宣傳的一樣少。我們都是愚民卻善於吸取對方的“人生智慧”,在穩妥里行進着自欺與欺人。真的非常適合老死於此。扒光衣裳是連屁都沒有的乾淨——更不必討論香臭。

  地球任何地方都有南通的“兄弟”城市,可憐都是難兄難弟,只有數量沒有質量的自我糟踐基因譜。

  一次次城市歷史的屍厥——連詭異氛圍也沒能造就。坍塌了牆一角,還“奮起”自覺對牆刮抹膩子,哪管它圈外的壯烈山河歲月早已戕殺了圍牆……

  我們不憎恨自己的殘廢鄙陋骯髒黑暗,一切人性的公開與隱秘耀武揚威恬不知恥,我們慫恿了自己放蕩不堪因為我們早就明白所有的污穢都將被美麗動人的文字遮掩,留下來的可作傳承的當然只會是太平盛世的建築般穩固的幾何觸覺的遠離靈魂的空中語言。

  同流合污易如反掌,艱難了靈魂。不得理解,自我封閉成為本能的自衛行為。沒有火源,在離世界一萬英尺之外。距離的遙遠使得我得以隔岸觀火。悲是細細的穿花拂柳,馬不停蹄的雪落寒碎了骨,核心在幽閉內爛分裂。

  這個時代,是誰在囈語人丁復興卻舉目無親?怕只怕終是幅几案上沉默的《寒江獨釣圖》。

  如若沒能有幸擁有龍骨,那麼生出一枚龍刺也是長存志氣一種。一座輕浮庸碌之城鞏固的是超過塔蘭圖拉毒蛛家族的恐懼。悲哀就在於我們並不覺得這樣的世襲是可恥的……

  最後一根獨龍骨……果真後繼無人么?

  隱忍多年,有多麼希望我的城市只是藏刀不露真色,終有一日不動筆則矣,動筆天人驚異。我的祖國,我的種族,我跪下龍骨斜插的膝為你擦乾經年寂寞銹,我是多麼想、想要親見你、見你撼天動地衝出遲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