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牽你的手,涉過這古老的洮兒河,走過這個嶄新的季節,沉重的思緒遲澀地來濡動於一曲“千古絕唱”的樂質之上,沉重而緩慢的節奏蜿蜒如九曲閩江貫穿我目光的平原。月夜下,窗外正走過許多知名或不知名的鮮花,有脆嫩的鳥鳴在視線之外猝然炸裂,我伸出雙手,試圖擁抱最初的感覺,指縫間有什麼東西流過,發出水一樣的聲音………
我站在洮兒河古老的渡口,總以為每一朵潔白的荷花都開放着你的名字,驀然驚喜之後,卻又愁絲華髮中伸展,你那輕盈的舞姿,掠過我多情夢的曠野,恍如一群透明的鴿子,在這淡藍的天幕下隱隱遁去,心目中的企盼如一截枯藤,無力地附於時間的枝椏上。
我頑強的信念,彷彿己在蟬的鼓噪中動搖,相思之情逐漸萎縮成木乃伊般橫陳想象如折翼之鳥砰然墜落,而我的痴情仍在情天苦海中執着地祈禱,將虔誠的誓言赤裸於大街小巷,哪怕因此招來飛短流長,我卻依然不改對你的情義無悔。
窗外,月光如一潭死水,蟲聲如歌,有一種幻覺飄浮如夜的靈魂。涉過忘川,你如一隻白色的貓兒躡足而來,伸出尖鉤利爪輕叩我那鏽蝕的大門,而我卻靜靜地坐於一隅,不敢移動一根手指,我知道哪怕發出一種極細微的聲響,都足以使你駭然逃遁,我只能用目光在斑駁的牆上勾勒出你的身影,一任淚水嘶啞而凄絕地吟唱那一首淡藍的歌,害怕你的離去,卻又不得不讓你離去………
我是一束脆弱敏銳的神經,無法抵擋淚花酸澀的誘惑,我將多情的大門豁然洞開,一陣風在空宇間紛紛揚揚地舞動,瘋狂了許多痴迷的樹,任誰也無法明白,只有我痴迷地巍然端坐在紅塵的風沙中。不屑的漠視之中,你的身影,如一縷琴聲驟然間綻放於我的腦海,在瞬息又像風兒一樣不知所終。
冰清玉潔的雪花,作為我親切的偶像,你己走入我生命的中心,即使一千次地回憶,一千次的將淚溢滿心頭,也不願絕望地接受寒風的微笑。
相約的日子裡,你並沒有如期而至,但我並不在意,我知道,你曾試圖用單薄的腳步,努力地走過多情的冬天,當時光緩緩推動歲月的磨盤,將我的淚水都碾成粉末的時候,我依然如一株盛夏的梅花,在近乎絕望中充滿希望地等待着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