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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心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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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敢的心影評(一)

  文/故城

  2014年9月19日,蘇格蘭公投塵埃落定,蘇格蘭大多數人選擇留在大不列顛版圖內,這一年,距離蘇格蘭歷史上着名的“班諾克本之戰”(Battle of Bannockburn)整整700年。

  七百年前,蘇格蘭貴族羅伯特·布魯斯(Robert Bruce,史稱“羅伯特一世”)在班諾克本大敗英國國王愛德華二世(Edward II),宣布蘇格蘭從英格蘭獨立,這一年,距離蘇格蘭民族英雄威廉·華萊士(William Wallace)被愛德華一世斬首僅僅10年。

  一提及華萊士,很多人都會想起《勇敢的心》,還有那部一萬兩千行的傳奇史詩《華萊士之歌》。現如今,很多人也拿如今的蘇格蘭公投與七百年前華萊士起義相提並論,兩者都是以蘇格蘭民族獨立為藍圖,只是那時的蘇格蘭民族意識剛剛形成,而如今則是蘇格蘭接受大一統三百年後,民族獨立意識又“死灰復燃”了。

  就在幾天前,英國首相卡梅倫用一段激情四溢的演講告誡蘇格蘭人,不要被狹隘的民族主義洗腦,英國需要蘇格蘭、蘇格蘭更離不開英國。與七百年前不同的是,不可一世的愛德華用武力征服蘇格蘭高地,而卡梅倫表面上至少謙虛恭敬得多,他使出渾身解數,曉之以理,又授之以漁,就連曾經華萊士痛擊英軍、代表華萊士獨立自由精神的斯特靈城,都對獨立說“不”。這就像《勇敢的心》中蘇格蘭貴族布魯斯,意外站在英國國王愛德華一世旁,對華萊士和蘇格蘭人反戈一擊。難怪公投結果揭曉后,英國BBC主播用略帶調侃的說,“在經歷307年的統一后,蘇格蘭人民選擇了拒絕我們給予獨立的offer。”

  現實的戲劇性在於,你總能從歷史中找到現實的翻版,自蘇格蘭民族形成之時,獨立還是統一,便一直困擾着他們。《勇敢的心》所描繪的時代,蘇格蘭正處於民族意識的萌芽階段,朦朧的歸屬情緒還未轉化為敏感的身份認同,大多數蘇格蘭民眾還未有強烈的民族意識,但在宗教、社會禮儀和風俗習慣方面,卻相對獨立,自成一體。

  電影中,華萊士的父親由於反抗英格蘭貴族慘遭殺害,其葬禮表面上使用了基督教儀式,迎合了當時的英格蘭地方官,私下裡他們卻又進行了一場天主教祭奠儀式(那時在蘇格蘭占統治地位的是羅馬天主教,而並非英格蘭流行的基督教),反映蘇格蘭擁有不同於英格蘭的宗教傳統。在歐洲中世紀,不同的宗教信仰,就意味着不同的民族和國家。

  歷史上,部分蘇格蘭人開始產生強烈的獨立意願,就是在十三世紀末,英國國王愛德華一世攻佔蘇格蘭特韋德河畔的貝里科,並迫使蘇格蘭王巴里奧爾(John Baliol)退位。《勇敢的心》略過了這部分歷史,直接從蘇格蘭被佔領,赴會參與英蘇和談的蘇格蘭貴族被弔死開始,隨後又渲染愛德華一世如何恢復貴族的“初夜權”(即允許英格蘭貴族可以擁有蘇格蘭新娘的新婚初夜),激化蘇格蘭平民與英格蘭貴族的矛盾。

  電影中,華萊士與初戀情人秘密結婚,但還是被當地英格蘭官員看出來,企圖霸佔並處決了他的妻子,華萊士殺死了英格蘭地方官,自此踏上了反抗英格蘭權貴的道路。影片編劇將華萊士的民族獨立意志歸結為“為愛復仇”,頗有點“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感覺,這實是好萊塢一廂情願的商業化處理,這雖與蘇格蘭傳奇史詩《華萊士之歌》中那個鐵血柔情的華萊士異曲同工,卻弱化了華萊士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民族氣質。

  歷史上,華萊士是英格蘭貴族巴里奧爾的追隨者,愛德華一世入侵蘇格蘭后廢黜了巴里奧爾,並將其脅迫至英格蘭囚禁起來,在蘇格蘭貴族們紛紛與英王簽署“拉格曼文件”時,華萊士因拒絕宣誓效忠而背負惡名,被英格蘭駐拉納克郡守認定為“叛亂分子”,此後不久,華萊士父兄又慘遭英格蘭守衛毒手,這才堅定了華萊士揭竿而起、反抗英格蘭王權的信念。

  電影中,導演認為,華萊士是“勇敢的心”的代表,他智慧過人、無所不能,卻兩次栽在同為蘇格蘭人的羅伯特·布魯斯手裡,後者雖身為蘇格蘭貴族,卻執意維護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一世的統治地位。很多人不解羅伯特·布魯斯性格軟弱、立場搖擺,數次出賣華萊士,與歷史上那位領導班諾克本大捷、英勇反抗英王的羅伯特一世,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羅伯特·布魯斯是羅伯特家族的繼承人,在蘇格蘭國王亞歷山大三世暴斃后,巴里奧爾和羅伯特·布魯斯成為競爭蘇格蘭王的主要對手。巴里奧爾在短暫的4年統治期后,被愛德華一世征服,並囚禁於倫敦塔。雖然巴里奧爾長期被囚禁,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仍被蘇格蘭人尊奉為蘇格蘭王。華萊士作為巴里奧爾的忠實追隨者,一直試圖營救並復辟這位前國王,如此一來,一直依賴覬覦王位的布魯斯,自然選擇站在華萊士的對立面,暗中阻撓並破壞華萊士的種種義舉,其目的無非是藉助英格蘭人的力量打擊巴里奧爾的勢力,以防其日後東山再起。於是,1302年華萊士在法國與教皇進行外交斡旋,欲圖讓巴里奧爾回國復辟,年輕的布魯斯宣布向愛德華一世妥協並效忠,背離了自己的民族;而 1305年捕獲華萊士並將其交給英軍的約翰·門蒂斯(John of Menteith),據說正是日後布魯斯的得力寵臣。

  1305年,華萊士殉難后,布魯斯又重新回到蘇格蘭陣營,並成為一名蘇格蘭獨立運動的領導人,史料中很難獲悉布魯斯的立場轉變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有一點值得注意,就是布魯斯一直致力於恢復和重振蘇格蘭貴族體系和王權榮耀。1305年後,布魯斯審時度勢,肩負蘇格蘭獨立運動重任,與孱弱的愛德華二世之爭中,近佔上風;在班諾克本取得決定性軍事勝利后,於1428年與愛德華二世簽訂《北安普頓條約》,使英王完全放棄對蘇格蘭的宗主權要求,堪稱蘇格蘭民族獨立運動的大英雄。

  此前,蘇格蘭民族獨立黨宣稱,蘇格蘭公投勝利后,將定於2016年3月24日復國,正是出於向這位“民族英雄”致敬的目的。因為702年前的3月24日,正是布魯斯帶領蘇格蘭人取得班諾克本勝利的日子。

  《勇敢的心》雖然有諸多與史實不符之處,但其將“勇敢的心”賦予英勇堅定、無私無畏、追求自由的華萊士,而對蘇格蘭民族獨立英雄羅伯特一世甚多針砭,實是有理有據、客觀公道。應該說,影片對羅伯特一世對華萊士的時叛時附,以及以何種方式成就家族王權霸業的猶豫不定,描寫的入木三分,其貴族身份的歷史局限性在影片中盡顯無遺,不失為好萊塢電影重塑蘇格蘭民族獨立精神的一次有益嘗試。難怪有史學家認為,蘇格蘭貴族是絕對的現實主義者(也許所有貴族都是),而華萊士的可貴之處,正在於他對自由理想的執着,和那份破釜沉舟的勇氣。

  這也正是綿延數百年的蘇格蘭民族精神之內核,也是華萊士“勇敢的心”之符號所指。

  勇敢的心影評(二)

  這是一部可以比肩《斯巴達克斯》的電影。

  華麗的大戰場面讓人想起《最後的武士》《投名狀》,但其特別之處在於用悠揚的蘇格蘭風笛配樂宏大戰爭場面中不乏幽默元素:陣前光屁股示-威,愛爾蘭人陣前倒戈與蘇格蘭人一見如故親切敘舊等。在暴力血腥的戰爭之間穿插出如此火花,詩意化的處理驅趕了戰爭的冰冷寒意,從而拉近了電影與觀眾的距離。那玩世不恭的嘲諷敵人發動戰爭荒謬性的做法不正是銀幕前的你最想作出的姿勢嗎!

  影片以恢弘的手筆描繪了壓迫與自由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對抗,這是一場為了“自由”的聖戰,大劍華萊士陣前關於自由的誓師演說以及死前最後那一聲氣壯山河的“freedom”足夠讓人熱血沸騰熱淚盈眶。從這層意義上說,華萊士這一嗓子不僅僅是為了蘇格蘭人民的自由,而是喊出了全人類的吼聲。就在這千秋家國夢的彰顯偉岸背影的時刻,大劍華萊士不愛江山愛美人,初戀情人再次浮現在眼前,這一刻的華萊士既屬於全世界,也屬於他個人。他有着他自己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是更具人性化的一筆,英雄者便如華萊士般偉大也是凡人,有着我們普通人一樣的情感。

  反觀大陸閹-割版《精武英雄 陳真》,甄子丹飾演的陳真就不能為了日本特務舒淇而去虹口道場踢館。這踢館一定要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踢的。所以才有突兀到不能自圓其說的結局。

  蘇菲 瑪索精緻的面龐下反襯出老國王那張病態的臉,她告訴他:“你將斷子絕孫,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家的骨肉,我發誓,你兒子在國王的寶座上坐不長的。”她懷的不是王子的血脈而是華萊士的,而這個孩子未來將成為新的英王。老國王那張病態的臉逐漸扭曲了。在蘇菲 瑪索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老國王真的死了,很徹底。女人的復仇大抵如此,決絕並讓人痛不欲生。

  梅爾 吉布森是《勇敢的心》的導演,也是大劍華萊士的扮演者。本片在1996年第68屆奧斯卡金像獎角逐中獲得最佳影片、最佳導演等5項大獎。可謂單槍匹馬,一劍封喉。

  勇敢的心影評(三)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裴多菲

  閑來無事,又重溫了一遍《勇敢的心》。沒有了少年時期的熱血衝動,再看此片,得來的完全是異於過往的感受。

  影片中的華萊士高呼着自由奮力肉搏,起因卻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殺死。一開始的他,並沒有將自由二字當成自我的座右銘。他想擁有的是生命與那更高價的愛情。然而隨着他心愛的女人的死去,他便迅速的走上了復仇的不歸路。然而,復仇絕不是他一己之力可為,於是他堂而皇之的為復仇之戰冠以了自由之名,帶領着被壓迫已久的蘇格蘭男人開始肆意的殺戮。這可不像裴多菲詩中所說,按電影的敘事來看,華萊士是被“二者拋棄”之後才開始“為自由”的。此處便是我為影片打上的一個大大問號。

  接着全片便依靠着對“freedom”的忠誠踏步前進。正如許巍歌里所唱“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對自由的嚮往。”此刻華萊士倒是回歸正途了,義正言辭的用官方語言鼓動着群眾奮起抗戰,那番說辭倒也極為動聽,於是眾人便跟着華萊士灑起了熱血。過五關斬六將,終於快要到頭了,卻因為貴族的背叛而功虧一簣,華萊士也負傷在身。接着華萊士便又開始復仇,殺掉了那背叛他的貴族。冤冤相報何時了,華萊士整個就是一個為復仇而生的超級戰士,可這也讓那些貴族對他耿耿於懷。終於,當華萊士為了對自由的“渴望”去談判的時候,被抓獲了。一世的聰明,就毀於此刻。

  美麗的王后勸他退後一步,再作打算。可他抱着對自由的信念堅定不屈。即使酷刑當前,他仍然鐵板一塊,將死之際更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句“freedom”。隨着斧落人亡,他手裡緊攥着的愛情信物在藍色天空的映襯下飄然落地。這個鏡頭更是印證了華萊士強烈的復仇心理,儘管他與美麗的王后蘇菲瑪索也有了肉體之親,可他心底里愛的還是在年少時送給他一朵野花的Murron。都說路邊的野花不要采,Murron卻采了,還送給了年少時正空虛的華萊士,這給她日後的悲劇開了頭。

  華萊士死了,可“freedom”的精神永存。這又讓我想起了小學時候背的滾瓜爛熟的那首詩(如果能被稱作詩的話)“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果然,偶像的魅力是無窮的,華萊士的精神感動了Robert Bruce(好像是這名字),他又用華萊士的名字煽動群眾,“You have bled with Wallace,Now bleed with me。”於是,他帶領着蘇格蘭人民繼續抗爭,最終贏得“freedom”。

  縱觀影片,便是按着這條華萊士的復仇線路演繹下來,可華萊士是個聰明人,他懂得自己的私慾不足以讓自己完成復仇的偉業,需要一個完美的借口來刺激自己的同胞。想來想去,他想到自由這麼一個人類終身為之奮鬥的主題,果然成效頗佳。可見,華萊士是多麼的陰險有手段。

  這不最近梅爾吉布森坦承影片扭曲了部分歷史,而華萊士本人也並不似電影中那麼完美。“華萊士是個魔鬼,他熱衷於戰爭,將無數人們居住的村莊在戰火中付之一炬。他就像北歐傳說中的‘狂暴戰士’一樣。”他還解釋說,電影《勇敢的心》出於好萊塢傳統的敘事風格,在主角身上的確添加了不少了傳奇和浪漫的新元素,“ 我們改變了敘事重點,畢竟電影中總要有好人與壞人之分”。

  看吧,這完全是一部披着自由外皮,由好萊塢製作,美國政府主導的一次意識形態大轟炸。以自由之名,製造了一個樣板戲里的“男共產黨員”,拚命向前,寧死不屈。誰說只有國產電影政治化了,政治的主題體現在好萊塢大片的每個角落。

  我承認這篇東西有點極端,但我們觀影之時,按本雅明所說,個人的反應往往被群體化。於是在一片讚美之中,我們沒有勇氣表達自我,這樣可不好。《勇敢的心》是部經典,卻也充滿了瑕疵,留着讓我們狠命的批判。 暢所欲言又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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