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當國讀後感
篇一:袁氏當國讀後感
年初購此書,當即讀完,頗為作者的行文和觀點折服。唐德剛先生文體自成一家,半文半白,如行雲流水,揮灑自如,可讀性極強。前此讀過其《晚清七十年》即有所感,比大陸史家博雅多多。
此書多為袁氏回護,看來還算客觀。蓋形格勢禁,不得已也。同時唐先生再次強調中國轉型期的200年歷史三峽觀點,不相信革命會畢其功於一役。此觀點拋棄所謂階級鬥爭的學說,從歷史發展的角度立論,頗能得人心。
近日從網上下載了作者另一著作《民國前十年》,發現《袁氏當國》即是《民國前十年》的一部分,前者在大陸出版時個別地方有刪節,主要是大陸忌諱的地方。而後者可能是港灣版,聯繫大陸的議論之處均直言不諱,比讀《袁氏當國》更全面有力一些。大陸版是經過重新編輯,截取一段成書,但並未說明,也許是經過作者同意的吧。
吾人記憶力大減,年初讀此書,現在電子版重讀,竟未發現讀過,直到發現有錯字,檢查此書核對,才發現原文幾乎相同。還好,一年內兩讀,增強記憶了。
篇二:袁氏當國讀後感
近讀唐德剛先生的史學力作《袁氏當國》,頗有些感慨,袁世凱其人,本為一個平常不過的封建官僚,後來因為形勢動蕩,時局變幻,終於被歷史推到了前台,並最終當上了民國初期的第一任大總統,真可說是時勢造英雄。然而,袁氏骨子裡終究是一個舊式官僚,其帝王思想可謂是根深蒂固,再加上身邊楊度之流的一干損友的煽風點火,終於導致最後改弦易轍,搞起了帝制復辟,可是歷史的車輪終是袁氏等人所無法阻擋的,民主政治的潮流如長江大河,洶湧向前,袁氏等人的復辟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細品袁氏的政治生涯,其實可以以一言以精闢概括之:成也時勢,敗也時勢!
袁氏從當初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發展到最後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大員,其中固然有自身的努力,但實在也離不開當時革命黨的"幫助",特別是在滿清後期,若沒有神州大地風起雲湧的革命運動,清政府國亂思良將,不得已才把已經被閑置一邊的袁氏啟用出山,則袁氏的命運也許就是終老山林,更加談不上什麼出將入相了,至於後來,這股革命的潮流更是被袁氏加以利用,作為與朝廷要價的砝碼,並最終藉此成就了其權傾當朝的舉足輕重的地位,造就了一代亂世奸雄。真可謂是時勢造英雄也。
等到袁氏當國以後,本來如果他能夠順應歷史潮流,堅定地沿着民主政治的道路走下去,那麼他也許將成為名載史冊的一代開國元首,並最終功成名就,但可惜的是,囿於其自身的局限,他最終無法看清這一點,再加上他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識,以及身邊的一大幫敗事有餘,成事不足的損友的推波助瀾,終於走了回頭路,玩起了帝制復辟,與歷史大潮相悖逆,最後導致功敗垂成,身敗名裂。真是敗也時勢,造化弄人!
雖然我們常說歷史是人創造的,有時候人也真的能夠改變歷史,但那往往得在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特定的社會環境下面,因勢利導,才能夠真正實現,離開這一點,則一切無從談起。而如果不明白這個道理,硬要以一己之力,逆流而上,與澎湃向前的歷史潮流相對抗,最終只能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袁氏的失敗,在於他以及他身邊的一干智囊們根本不懂這個道理,看不清當時的形勢,不懂得民主政治進程的不可阻擋,而強要與歷史唱對台戲,那麼最終的失敗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可以說,袁氏的一生,正是成也時勢,敗也時勢的生動寫照。
篇三:袁氏當國讀後感
最近在看一本書,是唐德剛寫的《袁氏當國》,還沒看完,大致寫的是辛亥革命,袁大頭稱帝那個階段的歷史。
看到現在,感觸最深的,就是當年袁世凱邀請公共管理學的先驅,美國的古德諾老先生來中國研究專制和共和哪個更好的問題。
這位老學究研究了一六十三招,得出的結論——純學術性的——是對當時的中國社會來說,專制比共和更合適。
於是,袁世凱大人找到了理論依據,順理成章地登了基,高高興興地當上了他的袁大腦袋。苦了的是古德諾,再怎麼開記者招待會也沒用了,本來有希望當上美國總統,這回全沒戲了,還背了一個碩大的歷史黑鍋——支持復辟帝制。
真挺冤。
但接着往下看,發現當時有很多人是贊成恢復帝制的,而且聽聽"六君子"蔡元培、胡適之……這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喝過洋墨水,智商絕對不低於180.
想想有點不明白了,按照中學歷史教材的權威記載,辛亥革命一聲炮響,民主共和的觀念深入人心,怎麼還有人不明白這麼淺顯的道理。
再接着往下看,發現當時的民主真搞得不太明白,古老的中國社會,向著民主共和的方向努力,但也的確和民主共和的狀態有着太多的矛盾和衝突。
老百姓百分之八十的文盲率,比現在的印度還牛,根本不知民主為何物,沒有能力參與到用投票決定自己和國家命運的工作中。那認字的百分之二十,各種黨派山頭林立,把民主黨成了科舉的替代形式,入黨想的是當官,當大官。就是真正的興中會、國民黨員,也是腦袋一熱就把槍掏出來——宋教仁案還沒有定論(其實到今天也不能肯定地說,是袁世凱指使的,最有可能是傳統政治模式的犧牲品),就開始"二次革命"——黃興等人極力勸阻,無奈是黨內少數派,於是他們就用民主的形式,踐踏了自己制定的憲法。
有人認為二次革命是暴亂,我認為起碼不理智,不是民主政治的方法。
看到這裡,感到,有的時候,變革太劇烈了,變革的力量向原子彈爆炸一樣無法控制,任由變革本身推動社會的發展是不現實的,反而會毀滅社會。
這樣的例子很多,像法國大革命,那還是思想準備了幾百年,也是從頭亂倒底,吉倫特牌、雅各賓派……願望都是好的,決策也都是民主的,但腳底下是一片片的人腦袋。
直到出了一個拿着破輪的拿破崙,自己當了皇帝,才解決了問題。
篇四:袁氏當國讀後感
辛亥百年,往事並不如過眼雲煙。站在更自由、更開放、更文明的21世紀,回首101年前由"帝制"轉入"民治",可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清末民初那段風雨飄搖的時光里,出現了兩個影響歷史發展的重要人物,一是孫中山,一是袁世凱。惶惶恓恓,滄海桑田,對兩人的評價卻是亘古不變,前者流芳萬世,後者遺臭萬年。無異乎唐德剛先生在《袁氏當國》結尾說的:"自民國有史以來,吾尚未見一本、一篇甚或一頁對袁有正面評價之書。",由民國九年走到新中國成立六十周年的大師尚且如此,何況吾輩?
袁老辣,孫天真
且讓我們回到1912年初,民國成立,清帝尚未退位的時候。袁世凱同時對付清廷和革命派的套路是"先養敵、后逼宮、再攤牌"."養敵"是袁世凱放縱革命派壯大,實力卻又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好讓自己有本錢同時和兩方面談判;"逼宮"好比曹丕逼迫漢獻帝劉協"禪讓",袁世凱將年幼的溥儀和垂簾聽政的隆裕太后緊緊握在手裡,瞎編革命軍三頭六臂上天入地云云,恐嚇清帝退位;"攤牌"是孫中山承諾過,清帝退位之時,便是袁世凱接任大總統之際。
"攤牌"一項並非袁世凱威脅恐嚇革命黨,當時天下推舉袁世凱為總統的呼聲甚高,我認為其原因大概有三:一是他擁兵自重,北洋六師是正規軍,怎可與革命軍這種雜牌軍相比;二是袁世凱的中國式"光榮革命",他可以不費一兵一將覆滅清廷;三是他聲稱上任後會推動民主共和政體的發展。這時他站在共和政體這邊,或許是出自真心實意,或許是靜觀其變,至於他後來為什麼開倒車復辟帝制,那是后話了。
一戰期間,日本先下手為強,逼迫袁世凱簽訂喪權辱國的"五號、二十一條".袁世凱深知自己不是日本的對手,若是不肯彎腰就被毀滅。因此他故意將"二十一條"公之於眾,讓忙於一戰的列強回過頭來制衡日本,儘力將損失降到最低。如今看來,五四運動被罵為國賊的曹汝霖、陸宗輿、章宗祥等人實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啊,若非國弱,誰願意向列強低頭?總而言之,袁世凱是推翻清朝,維護民國初年安定局面的唯一一人,他的功績不該被淹沒。說孫中山推翻清朝、推翻封建制度,純粹是自欺欺人,"孫大炮"根本無此實力。
"孫大炮"究竟有多"大炮"、多天真,我們權且可以當做笑話聽聽,"國父"的聖光還是不該磨滅的。第一件事,孫中山沒有直接參与武昌起義,起義爆發時他正在美國科羅多拉州的一家中國餐館打工為生,接報之後火速趕回上海。長年在外宣傳革命活動的他,回來的時候卻是兩手空空,坦言"我一個錢也沒帶回來,我給你們帶來了革命精神",真是辛苦了浴血奮戰的黃興等人啊。第二件事,袁世凱擔任總統之後,"宋案"發生之前,是孫袁二人的"蜜月期".孫中山不是認為"三民主義"就剩下民生主義還沒完成么,袁世凱為了"安撫"孫中山,便按照他的意思派他去"修鐵路"了。"孫大炮"腦子一熱,就立志在民國初年延長鐵路20萬里(一說是10萬英里)。截至2012年,中國鐵路總里程才12萬公里左右,想必袁世凱當時心裡就發笑。第三件事,二次革命后孫中山改組中華革命黨,入黨宣誓詞就有"服從先生,再舉革命",黨內高級幹部均由黨魁直接指派等等,給人的感覺怎麼這麼像獨裁?
法治法治,先法后治
"宋案"發生之後,國內的輿論矛頭直指袁世凱。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可以通過此案向中國人灌輸歐美的法治精神。雖然黃興咬定是袁世凱做的,但他還是主張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可是孫中山一拍腦門就要興兵伐袁,這不是讓法律成為一紙空文,讓司法部成為花瓶么?唐德剛先生說:"中山是個現代政治家,尚且如此輕視法治,袁氏是個落後的老官僚,不動聲色地調兵遣將,來個兵來將擋,那就更順理成章了。",即便是民國剛剛建立,百廢俱興,可這法治也不能說一套做一套吧,能讓別人對共和體制不寒心么?
法治法治,先法后治,無法又哪裡談得上治?若說袁世凱上台前制定法律的工作在正常運行,那麼袁世凱上台後,制定法律更像是為他個人服務了。當然,其中也有成為後世立法藍本的法律條文,例如森林法、出版法、國籍法、著作權法等等,涉及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功過理應折半。
雖說袁世凱稱帝前,將政府部門"打扮"得漂漂亮亮,儼然一副民主共和的氣象,然而細看其人員安排、權力制衡等各方面,不過是一出"披着共和外衣的中央集權"的小把戲。在當年袁政府中,官吏貪贓枉法逾500元便可判處死刑,雖說這是中央權力高度集中的要求和體現,但與當下風氣相比,我們還是要反思一下。
袁臭孫香,命哉時哉
按照唐德剛先生的意思,孫袁等人的命運決定於民國初年那個"爛攤子",這是個無人可以收拾的"爛攤子".孫中山、黃興等人半路轉手,沒有繼續打理這個外表是"勝利果實",實質是"爛攤子"的中華民國,才免於一場千古罵名的浩劫;袁世凱是進退兩難,最終因開歷史的倒車而車毀人亡。
為什麼說民國初年是個"爛攤子",我認為唐德剛先生的"歷史三峽論"可以加以說明。由帝制轉入民治,中國走的太快了。幾千年的封建王朝存留下來的不僅僅是政治制度的問題,還有社會問題、思想問題等等,這些是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咔擦"掉的,轉型需要一個長久的時間。大膽的說,我們現在還在這個轉型期裡面。這沒什麼可怕的,英國、法國走了幾百年的路才有今天的高度;美國是移民國家,一開始就有實行民主共和政體的"土壤",它沒有君主、沒有過去、沒有思想殘留等等束縛。因此,民國只是一個初生的,長得像外國人,卻留着中國血的嬰兒,稍有不慎,便會夭折。
孫中山晚年和中國共產黨合作,在撒手人寰之前留下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加之他之前的輝煌事迹,這一切怎能不讓我們對他產生遐想和同情。 "孫大炮"始終是個理想主義者,他生搬硬套外國體制,不懂得結合國情,這樣的改革多半是要人仰馬翻的。若是沒有袁世凱,誰知道他會不會成為"袁世凱"
後人對於袁世凱的最大詬病在於他的野心。沒錯,誰不想做皇帝,可他的野心最後也吞沒了他自己。然而其它因素的推潑助瀾也是必需的,例如"太子"袁克定的宣傳吹噓,假造《順天時報》,說日本人贊成袁世凱稱帝;古德諾教授的言論被誤解,弄巧成拙成為推崇帝制的先鋒;籌安會"六君子"、"十三太保"等人都是幕後推手。正如曹操晚年,位極人臣,朝內大臣竟罔顧龍椅上的漢獻帝,奏表讓曹操稱帝。可惜袁世凱不做曹操偏要做曹丕,這罵名自然是他咎由自取的了。
《袁氏當國》一書提及蔣介石的《告國民書》,裡面有這樣一句話:"可戰而不戰,以亡其國,政府之罪也。不可戰而戰,以亡其國,亦政府之罪也。",對待歷史理應如此,了解透徹細節和利弊,方可作自己的結論,不可將絕對結論推而廣之束縛大眾。史實有時候會蒙蔽自己的雙眼,例如這次"再論孫袁",實在是顛覆了很多認知。唏噓之餘,不禁感慨,真歷史往往比假小說更精彩。
篇五:袁氏當國讀後感
近期拜讀唐德剛老先生的《袁氏當國》一書,感覺受益良多。蓋唐氏應是多為欣賞袁氏,同情袁氏,但也批評袁氏。賞袁氏之才,嘆其傳統政治手腕之老辣成熟,也認為其是"治世之能臣";惜袁氏生不逢時,偏生與他那時個社會轉型的亂世,令他成一個"亂世之奸雄";也批其狹隘,不識唐氏所謂之的"歷史三峽"之局,悍然打起稱帝的大旗,終受各路"口誅兵伐",而落一個連退而當大總統也不允的悲劇下場,頗似當年秦二世臨終的"三求",真所謂"偷雞不著蝕把米"!
仔細想想,筆者以為袁氏經歷頗與法國路易·波拿巴相似。路易也是當了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總統,沒多久便也復辟帝制,當起了法蘭西第二帝國皇帝(拿破崙三世),而那個短命的法蘭西第二共和國在一場激烈革命("二月革命"推翻七月王朝)中誕生。這些頗與中華民國誕生於辛亥革命,而民國不久,袁氏又要鬧做皇帝這一路線相似。這不由得令筆者想起馬克思的經典著作《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覺得袁氏亦有自己的"霧月十八".
然而,袁氏又畢竟不是路易·波拿巴,袁氏的"霧月十八"遠沒有像路易那樣取得成功,袁氏這個"洪憲皇帝"每當幾天,就在全國的一致討伐下與他那個"中華帝國"一起見鬼去了。唐氏在其書中,他給出了很多角度的剖析解釋,其中給出了一個歷史學家的角度(注意,是歷史學家的角度而非政客、軍閥的角度)的解釋,即其"歷史三峽"論。
袁氏當國的歷史,是中國社會歷史正在發生巨變和社會轉型劇烈的歷史,這個轉型,用唐氏的話來說即是從"帝制時代"到"民治時代"的轉型,又或者用另一個角度來說是從"傳統社會"向"近代社會"的近代化轉型。需要注意的是,這個轉型非從袁氏當國開始,而是早在鴉片戰爭后就已開始慢慢展開了,因為這個轉型是多層面的(經濟的、政治的、思想文化的、外交的、軍事的、社會階層和生活的······)而非單一的領域,正如唐氏說所,
民治時代不只是一種政治現象,它是一種囊括全民族的新的民族生活方式(a new way of life for the whole nation),它是和傳統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的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是中華民族史的發展過程中一個新的階段和形態。政治生活只是比較敏感的一環而已。
就中國歷史而言,中國明末清初以李贄和三大思想家(黃宗羲、王夫之、顧炎武)為代表的知識界便已經開始泛起了反專制主義的漣漪,只是應者寡寡罷了,而他們的思想也被視為"異端"而受到壓制。自鴉片戰爭后,中國在內憂外患下開始了自己艱難的近代化路子,這裡面有西方影響,也有中國文化自身的營養。就這樣,中國歷史也翻開了近代歷史的篇章。"袁氏當國"就是這個近代化轉型時期的一個重要部分。作為中國近代化轉型的一部分,自然不應該脫開中國近代化轉型的大局來看。
在這個近代化大潮中,筆者十分贊同唐氏的"歷史三峽"論——社會歷史向前推進,沒有開倒車的餘地,從"帝制時代"走向"民治時代"這個方向不可逆轉,民治時代終將到來,這個就叫做"客觀實在".
只是在這個"客觀實在"面前,袁氏何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悍然扛起了復辟帝制的大旗?唐老先生應該是從很多角度進行了闡釋,如袁的個人因素,袁的身旁人鼓動的因素等等。但值得一提的,應該是那時的"社會存在"(筆者有意區分"客觀實在"和"社會存在"兩者,事實上,唐氏所講的"客觀實在"是一種規律性的東西,即一種真實存在的規律和趨勢,信奉的人會將其視為真理;而"社會存在"即現實存在的東西,換個說法也叫作"國情",它也是物質性的東西,但卻沒什麼信奉與不信奉之說)
那時的"社會存在"是什麼呢?筆者認為無非這麼四個:
1.共和國體(現代的政治術語應該稱為"共和政體",在此筆者沿用唐氏的叫法);
2.軍閥政治
3.沉默的多數(silent majority)和吵鬧的少數(a quarreling minority)
4.內憂外患
當然,除了這四點外應該還有別的,例如"黑金政治"等等,但這些都可視為其中的衍生之物。
基於這些社會存在,"書獃子"古德諾寫下了《共和與君主論》,認為在當時的中國,君主制優於共和制,繼承式的寡頭制優於非繼承式的寡頭制。唐氏認為,古德諾的這篇謬論"還不算太繆。他的繆,是謬在他老學究的政治天真(political naivety)"唐氏還提到:
古氏對袁世凱作上述分析時,他也留了個但書:那就是這個反轉型政體(從個人獨裁,立正向後轉,再來搞帝王專制)必須:(一)要全民認可,不得稍有反對的動亂出現;(二)列強,尤其是日本,對中國的反轉型政體沒有異議;(三)要真正落實君主立憲的具體計劃。三者缺一不可也。
看來古德諾也是向袁世凱推銷"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呀!要全民認可,不就像路易得到法國小農的認可,然後又得到國會通過,恢復帝制嗎?
唐氏認為古德諾的理論"不算太繆",但卻忽略中國的政治實際。唐氏書中這樣評論道:
他(古德諾)不知道,民國之所以能順利建立,實在是在中國試行君主立憲(戊戌變法)而徹底失敗的結果。如今改到實行共和,雖是困難重重,但沒有徹底失敗。此時要舍"辛亥",而返"戊戌",豈非庸人自擾?
唐氏的這一番評論開始時令筆者感到疑惑,在書的前篇,唐氏分明提到"二次革命的爆發,卻標誌着這個美國模式的徹底流產。"但細細想來,卻也可以理解。美國模式的徹底流產,另一共和大國——法國的模式呢?早在唐紹儀內閣的倒台也表明其不適合中國當時國情。那怎麼辦?走自己的路,創自己的共和模式。這或許是唐老先生的所謂"雖是困難重重,但沒有徹底失敗"吧。基於這點,唐氏贊成袁氏的"可繼承式總統制",做一個"皇帝總統";但反對撕開總統外衣,復辟帝制,偏要帶上那個虛銜,這就成了在"歷史三峽"的洪流中中逆流而上的愚蠢行為,自然也就被一片痛罵了。
然而,若就"歷史三峽"論來看,何以路易·波拿巴能成事?這豈非與"歷史三峽"論相悖?唐氏書中有一篇章"歷史史實與歷史哲學".唐氏說:"歷史哲學離開歷史史實便是空話······歷史事實如果沒有足以解釋它的歷史哲學來加以說明,那這個故事也就是一篇‘官場現形記’而已。"顯然,歷史哲學與歷史史實是需要結合在一起的。而以"歷史三峽"論解釋袁氏的"霧月十八",通;解釋路易的"霧月十八",不通。何也?筆者愚見,以為純歷史學家角度不能解釋一切的"霧月十八"現象,因為事情的發生畢竟不是為了歷史學家的研究而發生,單純的歷史哲學也不能完全解釋一切歷史史實,又或者說微觀的具體歷史史實難以用宏觀的歷史哲學來解釋(例如"歷史三峽"論,筆者贊成這一觀點,但這是一個大局的趨勢,是宏觀的;而袁氏也好,波拿巴也罷,都是具體微觀的歷史現象,而歷史最終由"歷史三峽"論來書寫,無論是何種模式、何種道路、是何過程,都不能改變這一趨勢,這回過頭來看就是所謂的"客觀實在"了。這正應了那句話,歷史是波浪式前進的)。這也或許為何唐氏要多層面來剖析袁氏為何失敗吧。
袁氏當國讀後感5篇 標籤:春晚觀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