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深圳四月有餘,常常忙於新角色的轉變,蹋尋新的生活,少有時間敞開心懷感受那份放逐自我的暢快,雖時有好友異鄉相聚,暢飲暢聊,溫情相伴,亦或是歌室徜徉,眉骨顰蹙,撕心裂肺,靠無病呻吟來排解壓郁之氣,但這些畢竟都少了些生活的靈氣,便無從攬得枕上夢香,放落心上石,只能默默的等待,等到一個可以觸摸陽光的日子。
已經是冬的季節,北方的朋友們應該開始圍在冒着一層層熱氣的火鍋旁,熱情洋溢的講着一串一串的段子,熱乎乎的。而武漢的朋友們,可能會在冬雨里迷失,在冷霧繚繞的暗灰色的傍晚,尋找明天的太陽,不過武漢留在人心中的熱度是足夠抵禦這一陣的。回到南方,深圳這塊地方是沒有冬天的,我曾多次表達自己的遺憾,但我內心卻是喜歡,這因為樣我就可以躲過冬風、冬雨的肆虐了,我就不用紫着臉蛋,紅着手,冷着心抱怨這該死的天了,這該是多麼曼妙而和諧的事呵。
清晨,當陽光透過陽台拚命想往我的卧室鑽時,我似乎感受她的溫柔,便急急的揮別夢香,一把推開暖暖的被子,伸出睡意朦朧的手想握住太陽,可她大概是受了驚嚇,一個趔趄跳上了鄰居的窗台上,而我卻迎來了我的又一個美好的周末。
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套上褲衩,爬將起來,看室友還在呼嚕着,我便躡着手腳,來到他床前,對着他的屁股一腳開來,熟睡的他瞬間感受到被攻擊,一個翻身,從被中躍起,光着膀子的他白花花的,浪里白條,眼睛都沒睜開便大喝一聲:“誰?”我默默的看着他,笑而不語,待到他爭開眼睛,看到是我時,他的眼變得又大又圓,臉紅的像櫻桃,看到這光景,我便哈哈的笑出了聲,對好友我一向都是搞點無厘頭的。他真的有點生氣了,悻悻的扯着嗓子說道:“幹嘛呢,一大早,還睡着覺呢,你不要媳婦,我可要老婆!”。我笑着道:別老婆了,再睡會老婆都跟人跑了。咱不是說好今天去爬山么?他抓了抓腦袋,楠楠道:是啊,我怎忘了呢?說完他的怒氣便散了,開始做出門登山的準備了。他是我的室友,叫杜國棟,名言是“我不會說,但我會做!”。
在我們準備的時候一個黑影從裡屋沖了出來,我的小夥伴們驚了,定睛一看,原來是室友東亮,我趕忙抱拳躬身,問:張大俠您這是唱的哪出。東亮挺起魁梧的胸膛,捋一把還待發芽的胡,曰:罷罷罷,聽聞汝等今日登山,吾深感欣慰,若吾國有千千萬萬汝等,國之復興有望矣,遂吾欲與汝同行!國棟眼睛一亮,好啊,多一個人就不用兩人搞基了,還能帶相機,哈哈!我呼和到:是呵,人多力量大,咱隊伍里就是需要,東亮這樣火辣辣的漢子。
一切準備就緒,就告別了老巢,向大山進發。約莫經過一個小的上山下鄉的顛簸,我們到了傳說中的梧桐山腳,從山腳仰首四望,四周山屏疊嶂,傲然挺拔,凹凸的山峰,手拉着手,像是為這座喧鬧的城市唱着靜的聖歌。從峰間望穿過去是藍色的天,點綴着絲絲白雲,藍天養育了這座山,而這座山又撐起了這片天。
國棟問到:這山怎麼感覺像被劈成一半一半的啊,咱從哪上啊?我曾經來過一次,便用手指着一個方向道:那裡是正門,咱可以從那上。東亮搖搖頭說到:這裡我也曾經來過,可以從很多地方上山的,他指着車站旁邊的天橋,說過了這座橋,咱也能上山。我們相視點了點頭,為了確認方向,我們抓了一個路人甲,詢問一番,得到證實后,便大跨步的過橋,東亮滿是遺憾的回頭看了兩眼,指着橋下一個倩影道:哎,我本來想找那個美女問的,可惜她就是不朝咱的方向走,要不咱約她一起上道吧。我呵呵了,道:好啊,男女搭配,爬山不累!國棟則在一旁低聲道:我先給老婆打個電話…
沿着上山的馬路,這條路是通向小梧桐山的山頂的,上面有一座電視台。我們走了一會,便發現了一條不尋常的路。馬路要通車,是大道,要繞着山盤旋而上,而我們發現的路是小道,所以走的是陡險。其實,這條小道不是道,而是一條排水的水泥溝渠,斜向上,角度六七十吧,一腳板寬,長六七十米吧,修成一階一階的,左右有鋼圈扶手,便於爬行,就是不知道上去后,會不會斷路,沒有上山的路,而且如若尋路不成下來的時候會更險。
國棟看了看問道:爬上?我和東亮同時答道:上!便衝上了,趁着一股勁爬到中間的一個小平台,我向下俯瞰了下:額,還是有高度的,有點慎,又發現下面有個小男孩,做沿險道做衝刺向上的狀態,但被家長死死拽住,看到男孩悶悶的表情,我嘆道:孩子,你還是太年輕啊。回頭我便一股氣到了陡路勁頭,可還需要翻上一人高的牆才能上另外一個平台,而我們我們所處的現有平台只有一米來寬的樣子,高空掛壁雖刺激,但危險係數也是飆升的,如果不慎一個鴿子翻身,飄入空中,劃一道彩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豈不是愛在灰燼中重生了。
不過,經過勘查,我們發現平台上有個直角,助於胳膊發力,而且牆壁上有鐵絲,可以借力,我便在東亮的幫助下翻上,一個小插曲是在上去的過程中我的褲腳被鐵絲掛住了,東亮還在把我往上舉,斯斯,褲腳裂了,呵呵,我上去了。國棟體型如張飛,性格如AA(比較柔和的那種)但不乏體育天賦,據他說,在小長跑比賽中,他經常獨領風騷,讓別人欣賞他的海飛絲。真假不知,但從這次爬山來看,不會錯,在張大俠的操弄下,他也很輕鬆的上來讓風繼續吹了。東亮斷後啊,不要小瞧東亮哦,他身高八尺,要肉有肉,要啥有啥,曾經南征北戰,一輛自行車,行遍天下路,被他征服過的川藏線在他眼中也不過如他家門前的一條泊油路,所以這堵牆對他說簡直就是花生米。
很快我們就都上了,而且幸運的是我們發現了可以通向山的路,不過略有點失望的是我們也發現了那條大路,貌似咱沿着這條大路走不遠就上來了,額,我們徹底的犯二了,額,沒事,咱互相默默拋了一個媚眼,唱起了二貨的歌。不過,國棟開始抱怨我了,因為出門時我極力勸說他多穿件衣服,說山上會很冷,他信了,真的穿了一件毛衣(別人說的,我和他經過探討一致認為是長衫),可現在一番折騰后,恨不得勇學毛主席,野蠻其體膚呢。但事實我沒有騙他,我穿的更多,一件小背心,一件短衫,一件長衫,一件棉馬甲,額,書包里還藏了一件牛仔衫。我要搞不懂,敢情是想着回湖北過冬天了。
咱又回到了大路,但騷動的心怎安得下平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三個“和尚”,一座山 標籤:三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