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創業的日子是艱難的,生意不好,沒有人幫助,自己靠自己努力支撐,我仔細地接待每一位來客,爭取留下好印象,即便買賣不在,仁義也在。另外,我根據顧客的喜好調整衣服的款式和價位,慢慢留心,摸索經驗。我每天早晨起床送兒子上學后開店,晚上八點關門。回家后,還要抽空洗衣服,拖地,整天忙得團團轉。譚軍呢?越來越懶惰,我睡覺時,他還沒回來,我起床時,他還在睡覺。勸他少和那些不務正業的人來往,他不聽。慢慢地,我和他之間的話越來越少,我知道,我們兩已是兩條不想交的平行線,越走越遠了。
一個人守店的日子註定是無聊的,文靜沒事時,經常跑到我店裡來坐坐,陪我打發寂寞時光。這天,文靜滿臉春風的跑來告訴我,她有喜了,真是替她高興!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懷上一個,我勸她注意一點,不要到處亂跑,最好還是把婆婆喊來照顧她才好。她說,這幾天感覺還好,過幾天再說。談到高興處,她和我講起了小楊。小楊把茶館轉給了周強,把房子賣了,在附近租房住,老公和他妹夫一起入股做起了房地產,她自己被別人介紹到保險公司賣起了保險。自己開茶館時,雖然每日有收入,但是輸的也多,也向不少人借了錢。這一點,他老公並不知情。到保險公司上班后,小楊本人漸漸發生了變化,打扮漸漸有所不同,而且經常半夜喝得醉醺醺地回來。
“知道嗎?小楊和她老公前一段時間在家裡大吵了一架?”文靜湊到我身旁,悄悄對我說。
“為什麼 "在我的記憶里,小楊的老公是個老好人,很少看他發脾氣,不高興時,就坐在哪裡愁悶煙。
“那天,小楊半夜回來,一到家就有人給她打電話,電話被他老公接聽了,全是肉麻的情話,當時就把手機摔了。”
“後來呢?”
“後來,他老公收拾衣服走了,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回來過,現在經常看見有個男人進出小楊家,兩人還很親熱,在兒子面前都不避嫌,住到一起了。”
“那小楊看上那個男人什麼?”
“不知道,也不算有錢,天天騎個摩托車,也許有別的吸引她的地方吧.”文靜答道。
不久,就聽說他倆離婚了,小楊的老公把投入房產的錢全部捲走回老家建了新房。小楊也離開了這裡,再也沒見過她,只是斷斷續續地聽說她過得並不好,有人看見她說她不是很正常,目光獃滯,也有人說她瘋了。
我們都有過婚姻之癢,需要靠理性與堅持來維持。外面的誘惑是大,可是天下的烏鴉不是一般黑?不要以為丟了芝麻,就會撿到西瓜,殊不知,有的人後來什麼都沒有得到,最後落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但是,我相信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來的幸福會比男人更有安全感。
這天,譚軍回來的很早,才八點多種就回來了。我和兒子在客廳看電視。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我問道。
“今天沒什麼人玩。”看樣子,他有點不高興。
“怎麼了?輸錢了?”
“沒有,”他坐到我旁邊,“今天,張武喝多了,發酒瘋。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
“為什麼?”我有點不解。
“這一段時間,輸了不少,把車和房子都賣了。”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
“他也是,輸不起,就別賭嘛!”
“乾脆,你也別和他們一起玩了。你看,多讓人擔心!”我很不安。
“你放心,我才不會像他那麼笨。這段時間我火氣好。還沒輸。”他不以為然。
“在賭場上,十賭九贏的能有幾個?除非你會老千。你看,張武剛開始還不是贏?現在還不是被收賬的人逼得房子都賣了,賭場上,都只認錢,不認人的。”我勸她。
他沒吱聲。我知道,他已經過慣了這種安逸的生活,讓他找份工作做,他是打死也不肯去的了。一個月那麼少幾個錢,不如一次在牌桌上贏的錢。
“他賣房子,賣車,他老婆沒說他?”我又問道。
“什麼都由着他。”
“也沒提離婚?”我吃驚地問道。
“張武說要離婚,他老婆不願意離。”
這世上還有這種痴情的女人,不知道是可喜還是可悲。好不容易成立的小家,孩子還不到兩歲,家都沒了。老公喜歡賭博,也不制止,任由他發展。房子賣了以後,張武的老婆和孩子住在了娘家,張武還是在賭場上停留,經常住在賓館,幾個月不回去看娘兩,這樣的婚姻即使保留又還有什麼意義?